白锦嘴角淡淡一笑,消息竟然不散播出去,谁知道白悦然有何居心?白悦然恶狠狠的瞪了白锦一眼,她没有想到白锦现在的智商竟有些许提升?不!不可能!白悦然连忙解释道:“抱歉,是我的疏忽,我一时因为叔叔婶婶平安归来开心坏了,竟然忘记通知媒体。”
虽然白悦然这么一说,可是白天化的脸上的不满却没有减少半分。“还愣着干嘛?快通知霍南风呀!”
江妤望着白锦,神情有也急迫。白锦拿出手机,愣了愣,霍南风让自己回来定是有原因的,他肯定是知道白天化他们已经回来了,而他故意不来这不是在给她难堪吗?微微皱了皱眉,她始终没有把消息发出去,只好笑笑,“他可能有点急事需要处理,暂时没空过来。”
冷冽而含着笑意的声音传来,一下子便反驳了白锦的话,“谁说的?夫人这就不对了,连自己丈夫的行程都不了解。”
是的,来人正是霍南风。他西装革履的坐在轮椅,坚毅的轮廓,微微含笑的嘴,深不见底如同水潭的眼眸,无处不散发着迷人的魅力。白悦然有片刻失神,她没有想到半身瘫痪在轮椅上的霍南风竟然有这样俊美,恐怕是连电视上的大明星与他相比都会逊色吧!白锦望着他嘴角噙着的笑,神色有些复杂,蔡林推着霍南风来到餐桌前,才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霍南风坐在了白锦身旁,她借机在他耳畔轻声问道:“你不是不来吗?”
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他一把勾过她洁白的脖颈,微热的气息铺撒在脸上,低沉的声音穿透她的耳膜,“谁说的?”
这一幕在其他人眼里看来却异常亲密,江妤笑了笑,皱纹显现在脸上,一旁的白天化严肃的表情稍微松懈。只有白悦然的表情异常精彩,这根本不是她想要的画面!她无神的扒拉着碗中的饭,眼神时不时飘到他们两人的身上,露出一抹不甘的神情。江妤连忙夹些菜到两人的碗中,无意一问,“怎么来这么晚呢?”
白锦瞬间坐直了身子,望向身旁的霍南风,只见他眸子里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是小锦的主意,想让我给二老一个惊喜。”
听见这话的白锦只觉得脑门一黑,看着霍南风把一切都推给自己,她眼睛里满是震惊。而刚听这话的江妤脸色有些复杂,说不上开心还是生气。“我?”
白锦满脸不解的看着霍南风。看着她脸上的表情,霍南风顿时觉得心情大好,便答道:“不是你想给爸妈一个惊喜吗?”
听懂他的意思后,江妤笑颜一下子舒展开了,而后,蔡林从怀中掏出一个极其高档的黑色丝绒盒子,装饰低调中却展现出高贵,霍南风从他手中拿过盒子。盒子一下子被打开,一个色泽白亮,白中又夹杂着淡绿的玉镯出现在眼前,众人眼中一亮。“这是?”
江妤忍不住问出口,她素来对玉器钟爱,也颇有研究,光是看这玉镯晶莹饱满的质地,还有莹莹的色彩,定是无价之宝!霍南风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原本冰冷的脸颊终于出现了些许不一样的神情,眼里仿佛多了几分柔意。白锦心头一震,两人的目光一下子对视,迎上他柔情的目光,竟有片刻失神,这是怎么回事儿?只见霍南风小心翼翼的拿过盒子里的手镯,目光注视着白锦,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这是我专门回去取的玉镯,霍家主母代代相传之物,想在二老的见证下,亲自给你戴上。”
什么?白锦脑袋一下子炸开,而一旁的江妤满目含泪的望着这一幕,有些许欣慰,一切尽在不言中。霍家主母代代相传之物就已经表现了这玉镯的价值,白悦然脸色一沉,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情绪在萌芽。凉意瞬间包围了她的手腕,纤细而白嫩的手腕显得更加美丽。霍南风满意的看着她的手腕,不自觉露出浅浅的笑。蔡林立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幕,朝白锦投去探究的目光,难道自家主子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把象征霍家主母的手镯送了出去?白锦看着他,仿佛瞬间明白了什么,摆出一副感动的神情,捂着嘴,眼里仿佛含着泪。白父白母看着这一幕,终于算是松了口气,原本白锦对这婚事的抗拒,他们心里总觉得不安,可这么一把狗粮倒是让他们都安心了许多。“妹妹,你可真幸福。”
白悦然望着她手中的镯子,眼里漾起一丝艳羡。饭局在平静中结束,白锦来到自家的庭院,望着不远处的水潭,耳畔传来轮椅滚动的声音,她动了动嗓子,“其实你不必这么演戏的,不过,还是谢谢你。”
她清楚他只是在白家演了这么一出戏,她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但这样的举动无疑是给白父白母吃了一颗定心丸。霍南风眉角微挑,神情恢复以往的冷漠,心里异常不舒服,难道在她看来自己都是在演戏?目光所及处是那润泽发亮的玉镯,他眉心微凝,听不出情绪,“既然是演戏,不应该演全?”
转过轮椅,只留下一个背影,白锦捏了捏手中的玉镯,心里有些复杂。他这是在帮自己吗?正想着,某人冷冽的声音把她拉回了现实,“我们该回去了。”
白悦然一听,神情变得异常温柔,拿着手中的东西,朝白锦的方向走去,她的手中赫然是那本自己已经撕掉的日记本。白锦看着眼前的白悦然,她脸上依旧堆积着笑容,“这应该是妹妹留下的东西,一起带走吧!”
怎么回事儿?自己明明已经扔了!还撕的粉碎,分别丢在了几个垃圾桶!霍南风看着她手中的日记,察觉出白锦的异样,却安坐于一旁,并未有所动作。白锦神情紧张的接过日记,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说道:“南风,你先走吧,我想留下来和妈妈好好说说话。”
出乎意料的是霍南风竟然没有反对,他点了点头,离去。江妤拉着白锦的手,来到房间,白锦连忙将门锁上,两人的眼里都有着同样的情绪。“妈,对不起!”
白锦一开口就是这样沉重的话题,江妤迟迟没有缓过神来。她时不时揉了揉白锦的秀发,眼眶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