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眼看着对方呼吸凝滞的怔楞,叶姿兰掩唇一笑,简直身体力行地解释着,什么叫做剜心一刀。“可是,谁不知道呢……堂堂骆家大小姐,早已经被人玩烂了,是个倒贴的赔钱货?”
刹那间,整个房间里都陷入了死寂中。骆玲玉仿佛瞬间都被压扁了几寸,从头盖骨往地里砸,硬是砸碎了一身傲骨和铮铮,只剩下连灵魂都黯然失色的虚无。无论是二十岁,三十岁,五十岁,提起这些刻骨的伤疤时,永远都会带来切肤之痛,躲也躲不掉。目睹着她的绝寂,我胸膛里填塞着说不出的滋味儿,隐隐快喘不过气来。我单单知道,封成海曾经在外面花天酒地,可是从不知道,那些女人中竟然也有叶姿兰一个。我甚至都不能想象,一个身处津城,一个远在江城,他们是如何勾搭到一起,打得干柴烈火,连临近生产的正妻都可以不放在眼中?再深想,连我自己都恍惚了几秒。命运真是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这两人在一起嬉戏荒唐的时候,封寒北还在母亲的肚子里,我甚至连个细胞都算不上,毫无意识。没有人能够预料得到,多年之后,他们两个人的孩子会继续走到一起,继续这一场孽缘。我望着怡然自得的叶姿兰,从心底涌出了一种浓浓的恶心感。她一口一个小封,乐见其成地撮合着我们,迫不及待要享受“卖女”得来的福利……她有没有,哪怕一次想过,自己干的那些龌龊事会有败露的一天?或者再说,报应,这就是报应。她破坏了别人的婚姻,踩在别人的血泪上换来的肆意放纵;几十年后,轮到她的女儿来还债,用一生的血泪去抵偿。谁也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