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
“你呢,陈荼?”
我淡淡说,“当然,我自然也是初次见面。”
如果除去在报纸上的一见,我倒也没有说谎。谁料,骆雪菲不怀好意地笑了一声,话里有话,“可是,我看你们,怎么这么相像呢……”啪!封寒北重重地放下了筷子,脸色黑得要滴出水来,打断了我们的对话。“雪菲,你说的太多了!”
“是我说的太多,还是事实如此?”
骆雪菲不服。一触即发之际,作壁上观的骆玲玉出声了,“菲菲,你过分了。妙歌是你的妹妹,你不该这么闹脾气。”
封夫人的威严,不容挑战,即使骆雪菲再气血翻涌,还是愤愤地闭上了嘴巴。站起身,骆玲玉端起桌上的红酒杯,晃了晃里面的酒液,转而向前举起。“既然人齐了,咱们也共同碰个杯吧。”
五只玻璃杯相撞,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一人一面,心各不同。结束了一顿食不知味的午宴,我回到房间里,静静坐在化妆台前。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我想起骆雪菲的话,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脸庞。这么一看,我和那个丁妙歌,还真的有些相似。脸型都是偏小的巴掌形,双眉细而长,眼睛也圆圆的。只是,我比她年纪大了几岁,神情里多是生活平添的麻木和风霜。而她还是一片澄澈,活泼俏丽。思索之间,床头柜上的话机叮铃铃地响了起来。这是别馆内专用的,通常需要什么东西,按一下服务键,就可以直接同佣人吩咐。接通之后,对面说话的却不是佣人。骆雪菲的声音笑吟吟的,“很意外吗。”
扭过头,我顺着阳台,望向了对面的房间。果然,只见骆雪菲靠着窗,正同我招手示意。风吹得她的长发飞舞,笑容显得隐隐绰绰。我转过头,微微有点无语,“骆小姐,今天太阳打西边来了吗,你竟然还有给我打电话的一天。”
“当然不是,我呢,只是善心大发,来给你解答疑惑。”
她的每一个字,直戳我心底,“你肯定很好奇,丁妙歌是什么人吧?为什么和我们家关系这么亲密,甚至还得到了我哥的特别优待……”靠在床头,我淡然地说,“想说就说,别卖什么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