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了怀疑的对象，赵温言也吩咐下去，让人着重调查李永生。
这会，接近袁素母亲那边的警察也给了消息。
“这个人果然没疯，她在和记者们分开后，居然先去了商场买衣服，又去了美容店，最后在外边吃了一顿才回家。”
赵温言面色不改：“没拿到手机？”
虽然是隔着电话，几名队员莫名的打了个寒颤，而一般他们只有在面对风清朗的时候，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抱歉赵队，那个女人基本没把手机拿出来，而且我们也不敢靠太近，有很多人在跟着她。”
“保护？”
队员们在电话那头摇头。
“更像是在监视，我们担心打草惊蛇所以没……”
赵温言瞬间领悟：“我明白了，先不抓那些人，继续监视她，如果拿不到手机就重点观察她和哪些人接触。”
“是，赵队！”
挂断电话后，赵温言才看向风清朗和云舒。
“目前可以安排下去的都安排下去，虽然袁素的母亲也开始有嫌疑了，但欧阳凌的嫌疑并不能够解除。”
云舒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一名队员跑进来了。
“赵队，我们调查了袁素和她母亲的一些事情。”
赵温言点头，示意他们继续往下说。
“事实上，虽然袁素和她母亲相依为命，但两人关系并不好。袁素自学生时代就没和她母亲住在一起，成名后也只是定期往家里打钱，和她母亲基本没有交流，她母亲似乎也不以为然。”
“除了找袁素拿钱，她母亲并不关心这个女儿其他方面。”
“哇，好冷血！”
云舒搓了搓胳膊。
“那这么说，那人又在撒谎了，她可是说，是和自家女儿约着吃饭才回来公寓的，结果撞见了那一幕。”
赵温言面色严肃：“现在这位韩菲女士的嫌疑最大，再加派人手过去，等我指令，必要的时候，直接将她和监视她的人手一起抓回来！”
“是，赵队！”
那名队员得了指令又跑出去。
赵温言揉了揉眉心，却又感到一股温热的气息，似乎有人在靠近自己。
他差点以为是尚佳佳来了，只是抬头时，就看风清朗沉下脸将云舒拉过去。
他不由得叹气又摇头。
云舒却是在争取机会。
“无论如何，母亲都是这位韩菲，以及站在她身后的人更有嫌疑，这样的理由还不足以让我去见见欧阳凌前辈吗？”
她扳着手指头细数：“我也不是要审问他，毕竟我不是警察。不过现在并没有证据说他是杀人犯，就算是被关押，也没有人说不可以探视他吧？”
这理由充分到让赵温言不得不点头，不过他还是留了个心眼，要求两名刑警全程陪同云舒。
“这个没问题！”
云舒高兴的跟着那两人离开了。
赵温言抬眸：“你不跟过去？”
风清朗悠然的站在一旁，视线都没有跟着云舒离开。
听到赵温言的问话，他的眼神才凝重了几分。
“我想和你谈谈。”
赵温言一愣，随即微笑。
“的确需要谈谈了。”
他随即飞速的开口。
“目前案件主要分为两个方向，一个就是从几个重大嫌疑人这儿下手，无论是已经被拘留却保持沉默的欧阳凌，还是被放出去逍遥自在的韩菲，当然，还有那个暗地操控各大热搜和新闻媒体的人，这些人都值得调查。”
风清朗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另外一个方向，袁素的尸体。”
赵温言苦笑：“看来你也确定她已经死亡了。”
他叹了口气：“警局已经派出了大量警察和警犬，不过呢，如果不找到线索，大家只是没有方向的寻找，效率太低。”
“我负责尸体。”
就在赵温言唉声叹气的时候，风清朗若无其事的接下一个重要任务。
“哎？”
赵温言惊讶。
他既与风清朗相知多年，又在对方回国后一直与对方合作，他很清楚对方的性格和兴趣点。
能够吸引风清朗的案件，必然是曲折而具有挑战性的。
也许在外人看来，这样的风清朗不可理喻，既然有破案的本领，为何还要挑选案件而不是主动参与，赵温言却是非常理解风清朗这样的想法。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岗位和职责。好比整个警局，各个总队各司其职，就算是刑侦总队，也会分出诸如普通侦察队、特案组等。
每个人的能力也是有限的，适用的范围不同。既然绝大部分警察可以解决普通案件，那么他们就在这个位置上发光发热好了。至于重大又艰难的案件，自然是交给特案组这群侦查能力更强的人。而当面临着他们都觉得很棘手的案件时，风清朗才有了用武之地。
赵温言从来都不会觉得不公平，甚至都不会认为风清朗是高傲，但在最初，他的确以为风清朗会贯彻这个原则走下去，直到云舒出现。
云舒是普通人，若非要为其划定等级，大许就是普通警察，勉强可以侦破一两起案件。但此人似乎对自己的能力没有清楚的认识，经常挑战于她而言不可能侦破的案件。尽管，这些案件在风清朗眼里，无趣又简单。
两人碰撞在一起产生的化学效应时，风清朗从云端坠落人间，开始插手更多相较之前更为普通的案件，袁素失踪案就是属于其中的一例。
人若始终看着自己，也许不会改变，却会因为他人而改变，风清朗不例外。
赵温言在这瞬间想到了一个人，但很快，他将这人从自己的脑海中抹掉了。
“我负责寻找尸体，”风清朗难得耐心的重复一遍，“这样，你就空出了一部分时间。”
赵温言不解的看向他，风清朗继续往下说。
“我想和你谈的，不是案件。”
话题瞬间回到了云舒才离开办公室那会了，赵温言蹙眉。
“那你想谈什么？”
风清朗虚空划了一圈，最后食指指向赵温言的心口。
“女人。”
赵温言忍不住掏耳朵的冲动，他应该是幻听了吧？
事实上，证明，在风清朗面前选择逃避是不明智的举动，云舒在很久之前证明了这一点，如今赵温言又要亲自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