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过昏迷不醒的儿子头发的手在昏迷不醒的儿子的病号服上擦了擦。
沈驭瞪眼,老爸你对我是不是真爱啊?!
都这么久了,沈培庆都有点不淡定了。
尤其是老婆大人近期要回国了!
当初他信誓旦旦的把算命先生的话当真理,现在该怎么交代呢?
“以前我最喜欢的小驭玩的游戏之一就是趁他睡觉的时候玩弄他。比如这样!”沈培庆说着,食指点在沈驭的鼻尖一推,做出猪鼻子。
“这样!”拉扯脸皮。
“还有这样!”翻出白眼。
沈董还好意思说棠厚鸣不着调,其实自己也没好到哪去吧。
“……好玩吗?”
“可好玩了,你要不要试试?”
沈驭:父爱如山……体滑坡。
沈培庆叹了口气,回忆道:“以前我这么玩,小驭很快就会醒来,但他会装睡陪我玩。”
沈驭眼热鼻酸,有点想哭,原来老爸都知道。
“儿子,起来了,爸爸知道你已经醒了……”沈培庆捏了捏沈驭的鼻子,轻轻哄着。
看得棠窈也有点酸楚了,“沈叔叔您别急,沈总吉人自有天相,很快就会醒……”
下一秒,沈董画风秒变,倏地捏紧沈驭的鼻子——
“小棠啊,你猜他会不会张嘴呼吸?”
沈叔叔今天和平时不一样的一面,棠窈有点招架不住了。
她抽了抽嘴角,“您可以试试。”
看不下去了!
沈总气呼呼的跳下床,朝门口跑去,这究竟是什么爸啊!!!
二菊干得漂亮!
棠窈在心里大呼,忙对沈培庆说道:“沈叔叔我的猫跑了,我就先失陪了,您放宽心吧啊!”
说完也不等沈培庆的反应,忙跑了出去。
在外面浪了几个月的宋阅淑女士其实每天都通过监控看儿子的情况,今天也不例外。
刚打开就发现老公居然捏着儿子的鼻子不让他呼吸,嘴里还在念念叨叨,莫非是想……
“儿子啊,这小白脸怎么一点变化也没有?起码得涨红吧……”
“沈培庆你找死啊!!!竟敢如此丧心病狂!!!我看打得你骨折都是轻的了!!!”
一声熟悉的河东狮吼,吓得沈董腿一软,差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老婆你听我解释我只是和儿子玩玩而已啊!”沈培庆觉得自己超级冤枉,“而且棠窈也在,我怎么可能对儿子做什么呢呸呸呸我是那种人吗!”
“呵呵~”宋阅淑冷笑,“棠窈在哪呢?”
沈培庆大惊,回头一看,身边空空如也,不由抱头哀嚎道:“棠窈是什么时候走的啊啊啊……”
“看我不马上回来收拾你!”宋阅淑狠狠掐断监控。
她当然知道老公不会害儿子,一把年纪还跟个老顽童似的,在小辈面前也没点分寸。
还有傻儿子昏迷了这么久,一点起色也没有。
至今仍然没查出昏迷的原因,真是愁啊!
回到家后,隋遇的电话像是长了眼睛似的打过来,时间掐得肥肠准。
棠窈漫不经心的应付了几句,挂断电话就开始给二菊上思想品德课。
“二菊,你之前都好好的呀,为什么今天会砸伤人呢?那个人也没得罪我们呀……”捏着软软的肉垫怎么也捏不够,棠窈神情严肃,“以后不准再伤到人了,不管是谁。”
“喵哼~其实是你心疼了吧?”沈驭又把屁股对着她,嘴里不停叭叭叭,酸气四溢,“你们还有定情戒指呢,分手后你也没处理掉。要不是我丢了,指不定哪天你们又一起戴上了,想气死我啊?!”
棠窈绕到二菊的脸前面,手圈起来一把环住它的口鼻,“你这小嘴巴里在哼哼唧唧什么呢?”
这次,二菊很不好哄!
沈驭挣脱她的手,气哼哼的又把屁股掉了个头。
这浑圆敦实的翘臀哟~
棠窈把手放上去猛地一顿搓揉,搓得沈驭差点像往常一样浑身瘫软。
“女人,我们现在是在冷战!冷战你懂么!”
当然不知道啦!
所以棠窈搓完还“啪啪啪”打了几下,“熊孩子!”
嗷~
居然为了前男友打他的屁屁!
哪能忍啊?!
沈总眼看着就要暴走,听到棠窈说“那人跟我们又没关系,你生什么气嘛~”,顿时如同被戳破的皮球,一肚子气都哗啦啦的泄了。
“那人跟我们又没关系”这话真是太悦耳了!
前男友只是“那人”,棠窈和沈驭是“我们”,哈哈哈哈哈哈……
二菊突然就仰躺着傻乐,棠窈也习惯了,又抓着它使劲搓揉了一番。
“叮~”
短信提示音响起。
沈驭凑过去一看,“对了,窈窈,裴雪音没有说什么让你困扰的话吧?”
靠北!又是这家伙!
有老婆孩子还想追回前女友,吃饱了撑的。
趁着棠窈在洗澡,沈驭毫不犹豫的把他的号码给拖进了黑名单。
拜拜啦您嘞~
棠窈擦着头发翻找了半天,都没看到手机。
看到二菊“农民揣”的趴在床上,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她随口问道:“你知道我手机放哪了吗?”
沈驭笑得贼兮兮,“我知道呀,但我就是不说,喵~”
啊,居然忘了有个最简单最便捷的方法。
棠窈一拍额头,命令智能音响,“找到我的手机。”
三秒以后,她看到二菊的身体开始震动起来。
“……”
靠北,大意了!
棠窈一把掀开二菊,手机就被这小混蛋塞在肚皮下,还装模作样的看着她找了半天。
“小混蛋,好玩吗?”
等二菊吃完猫饭,又抱着去浴室洗了个澡,丢进宠物烘干箱,棠窈坐在床上,面对着二菊吹头发。
这时,手机又开始震动。
隔着烘干机的玻璃,沈驭看到棠窈又在接电话,却又听不到她说什么。
难道那个前男友换了个号又来骚扰棠窈?
啧,好烦哦!
“棠小姐,我是安定精神医院的邹医生……”
“不是说了不要来打扰我吗?”
沈驭看到棠窈注视着自己暖暖的目光骤然变冷,心里也是一惊。
谁的电话?出什么事了吗?
安定精神病院医生打来的,只会和住在那里的她的生母有关。
棠窈都不记得有多久没看过那女人。
她每年都按时打钱,已经很久没有接到过安定医生的电话。
“是,可是这个事情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告知你……”邹医生顿了顿,叹了口气,“令堂得了尿毒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