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晓玲伸出食指,稍微弯曲,我小心翼翼的拿着菩提手串,挂在晓玲伸出的手指上。接着让她将另外一只手的手指伸出来,我笑着看着她:你不要紧张,只是取你几滴血。晓玲轻轻咬了咬嘴唇,点了点头。我取出了一根消过毒的银针,将晓玲的中指给刺了一个小口子。然后轻轻地挤压伤口,将从伤口处凝聚起来的那一滴血滴落在除了菩提根做成的珠子之外的别的金刚菩提上。说实话,我心里很紧张,如果这次不成功,那么一切都白费了。我紧紧地盯着那几个金刚菩提上,眼睛都不敢眨一下,这是最关键的时候,如果真出了一点什么意外,那一切都白费了。也许还会造成更加严重的后果。当我看到其中一颗菩提子的血被吸收,菩提子重新恢复干燥的时候,我心里无比的激动,认了,假如小鬼看不上晓玲,那么小鬼也就不会吸收晓玲给的血食。看来王叔说的一点都没错,这次真的是挺顺利的。我虽然有点激动,但是我还是压抑住了自己的心情。我又让晓玲对着菩提根的那个珠子滴血,其实菩提有三层皮,选做珠子的是最里面的那层。正常的话,血滴下去,就会滑落,当然,你们别以为被小鬼承认的人,就能够改变大自然的规律,血滴下去照样是滑落。我这里的滴血,说白了就是滴一下,然后再用那只手指慢慢的将滴落的血涂抹在那个菩提根的珠子上,直到将珠子完全的涂抹。晓玲做完了这一切之后,我让晓玲还是领着手串。我紧紧的盯着那颗珠子。差不多五分钟之后,当我看到珠子表面的血慢慢的被吸收,我也算是稍微的松了一口气。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我手里的雕刻工具,也算是遗传我师傅的,基本都是手动雕刻,所以呢,那些刻刀,三角锉等工具,很锋利,至少我手里师傅留给我的这套是这样的。工具就装在我腰间那略微宽大的皮带上,皮带就相当于刀鞘,当然,还有一点很奇怪,就是那皮带好像能够绝缘,怎么说呢,我要是带着这些工具,过安检,是不会响的。有时候真的觉得手里的东西很稀罕,但又很疑惑,因为我也不知道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材质做的,这个只有我找到师傅才能够得到答案吧。“你打算雕什么雕像,辅助小鬼?”
就在这个时候,空荡荡的房间内突然想起了,杨石虎的声音。当时我正要下刀,注意力也高度的集中,被杨石虎这句话一吓,我手里的刻刀差点走偏锋,将自己的手给割了。我才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杨晓玲的房间内其实是安装了摄像头的,当然肯定也会有麦克风,只是我不知道具体在哪里而已。有一点我们两个人都没有想到,那就是我们将晓玲给忽略了,听到了杨石虎的声音在房间响起,杨晓玲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我看到她的脸色很难看。当然,整个气氛瞬间就有点凝固了,晓玲甩门而出的时候,我也听到了一阵急促的关门声,估计是杨石虎也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急着跑出那个房间吧。说句实话,如果不是杨石虎说这句话,我现在应该已经动手了,当然,杨石虎也提醒了我一个事情,那就是好马配好鞍,适合的小鬼要用最适合的雕刻,才能发挥出最好的水平。我想起了王叔跟我说的话,看来真的要找流云问一问了。当然,流云不算捉鬼人,他的祖上应该是东北人,东北有所谓的保家仙,“胡黄白柳灰”,胡:既为狐狸,黄:即为黄鼠狼,白:就是刺猬,柳:说的是蛇,灰就是老鼠。他算大仙,而且是养老鼠的大仙。当然了具体流云的祖上到底是干什么的,这个我倒还真的不去清楚,他也不会对别人说太多,毕竟在那个镇上的人,对流云还是很尊敬的。这个事情要从清朝光绪年间说起。云山镇有个乡绅姓云,老来得子,取了个名字叫富贵,他们把富贵宠的不行。富贵七岁的时候,有一天,家里人到点都没见富贵回来。家里人有点着急,正要出门去找的时候,突然发现富贵灰头土脸的回来了,当时云老太惊喜交加。就在她要上去拥抱的时候,突然,云老太差点就被吓晕了,她看到富贵身后竟然跟着一条大蟒蛇,有手臂那么粗。当时云老太忍不住就啊的叫出了一声。她当时以为自己的儿子没有发现,自己这么一喊,估计会让儿子惊慌失措,也让蟒蛇突然暴起伤了富贵。但是话已经喊出口,云老太想反悔都已经来不及了。没想到儿子富贵笑嘻嘻的跟云老太说:娘,这是我刚认识的朋友,我们玩的很开心。富贵说完,接着就一屁股坐在了蟒蛇的身上。当时吓得云老太差点魂都丢了,话都说不出来。还好没出什么大乱子。这蛇就像是通灵一般,富贵坐下去的地方,直接就形成了一个马鞍一样的样子,带着富贵在院子里面跑了几圈。当时也把闻声赶来的云老爷吓了一跳。最后算是有惊无喜,富贵玩好了,云老太直接带着他吃饭,蟒蛇就跟在他的身后。当时家里的下人都不敢上菜。从此云老爷家就多了一个新成员,富贵天天也就跟蟒蛇同睡,同玩。一天晚上,大半夜的,云老爷听到了巨大的声响从富贵的房间传了出来,虽然这段日子,富贵和蟒蛇相安无事,但是云家老两口,可是天天提心吊胆。这一声巨响,云老太爷好像年轻了好几十岁一般,直接就冲着富贵的房间冲了过去。刚好就看到蟒蛇拖着富贵就出去了,云老爷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直接就朝着蟒蛇飞扑了过去。只是没想到蟒蛇很快就回头了,差点就跟云老爷子撞了一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