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 别扭(1 / 1)

有句话是别后方知情浓,妙言先是醉后方知头疼。

没记错的话,昨晚的酒她没有喝超过二两,最后是怎么醉了睡过去的,妙言就不知道了。

她只记得和薛亦恒说了庄周梦蝶两个世界的事情,今天早上昏昏沉沉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正午。

一睁开眼,就看到薛亦恒搬了把椅子坐在她的床边,一手扶额双眼通红地看着她。

头疼欲裂,妙言忍不住哼唧了几声。

“哼!还说自己是千杯不醉!丢人!”薛亦恒嘴里埋怨,起身倒了一碗醒酒汤端了过来,给妙言灌了下去。

妙言坐起来喝了醒酒汤,有气无力地道:“这酒好厉害!我难受!”

“我才难受呢!”薛亦恒气哼哼地道:“早知道你喝酒这种德行,我哪敢让你喝。”

“啊!”惊得脸色都变了,忐忑地问:“我怎么了?”

薛亦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怎么了?想知道?”

妙言皱眉努力回忆了一下昨晚的事情,脑子里如同浆糊一般确实想不起来,看薛亦恒的神色,她真怕昨天自己说了什么不应该的话,做了什么丢人的事。当下干笑了两声,心虚地问:“我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你觉得呢?不过我是你相公嘛,也不算出格。”薛亦恒挑了挑眉。

这是什么情况,自己该不会是趁着酒醉,色胆包天非礼他了吧?妙言心里有点慌。

“你抓着我不放,要我陪你……”看妙言脸色大变,薛亦恒慢悠悠地道:“喝酒!不喝都不行!”

还好,妙言松了一口气,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确实有这事,于是道:“我喝多了,你没拦着我吗?”

薛亦恒委屈地道:“我拦着不让你喝酒,你就往外跑,说天已经不早了,要出发上京找妙语,我拉都拉不住。”

“呃!”妙言有点无语了,想不到自己喝醉了还耍酒疯,赧然道:“让你受累了,对不住。”

薛亦恒继续委屈巴巴的控诉:“你还说了许多胡话!你都不记得了?”

“这个?”妙言抱着脑袋想了半天,一句她也记不起来,焦躁地道:“我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吧?”

“你拉着我一直追问我为什么不娶你!”薛亦恒道。

“呃……”妙言脸色大变,捂额道:“酒后失言,别当真!……呃,不可能!”

妙言忽然抬起了头,瞪了一眼薛亦恒道:“这不可能!你骗我的吧?”

薛亦恒正色道:“就是骗你的!不过你还记得你说了两个世界,前今生的事情吗?除了说了这个,其它时候就是到处乱跑吵着闹着要去找妙语和傻姑了。”

看妙言松了口气,薛亦恒张了张嘴,终于还是忍住没有把妙言拉着他,反反复复说:“他说我很好,但是不娶我!”这话告诉妙言。

在妙言所说的梦中,她一定很喜欢那个人吧?薛亦恒心想,那人好像是他的未婚夫,还和妙言退了婚,真是个混账东西!想到这些,薛亦恒有点烦躁,也没有再调侃妙言的心情了。

从椅子上起身,薛亦恒交代妙言道:“你先梳洗一下,我让厨房准备点白粥和清淡的小菜。你折腾一晚,我一刻都没睡需要补眠,你宿醉未醒,也需要休息,今天我们再休息一天,明日一早再上路。”

妙言头疼得厉害,全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当下点头应允。

吃了午膳,妙言半躺在美人榻上休息,把床让给薛亦恒补眠。昨夜喝得太多,妙言昏昏沉沉的又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直到丁叔来敲门,两人才醒了过来。

听丁叔说李岩大哥来了,薛亦恒慌忙起身,换衣梳洗出了房门,晚膳也没有回来吃。他只打发了小二送了一箱东西回来,带了话说是和李大哥许久未见,要一起出去喝酒,让妙言不用等他晚膳。

半夜的时候,薛亦恒带着一身酒气回来了,妙言还没睡。寂静的冬夜,屋里烧着暖暖的火盆,温暖的颜色布满了房间,也将妙言的衣衫染上了暖暖的橙色。

看到这一幕,薛亦恒只觉得冬夜的风寒瞬间消融,嘴角上扬道:“娘子还在等为夫吗?”

妙言白了他一眼,起身给他倒水梳洗,道:“白天睡得太多了,睡不着。”

薛亦恒露出个夸张的失望神色道:“是我自作多情了,还以为你是担心相公我喝多了,等着我回来呢。”

妙言上下左右看了薛亦恒一圈,道:“我发现你好像酒量还不错,昨晚喝那么多都没醉,现在也不像醉了的样子。不过你这连着喝了两日,没问题吧?”

“你这是关心我吗?”薛亦恒一边拧了热毛巾擦脸,一边道:“放心好了,只要不是遇到李岩大哥的爹李大伯,他这样的来个两三个我也能对付。”

“过多饮酒伤身,这和酒量大小没有多大关系。”妙言此言一出,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管得有点多了。

“嗯!”薛亦恒从善如流:“你看我平时也不喜欢喝。不过今日是遇到了李岩大哥高兴,昨日是心情有点不好。对了,下午我让小二送进来的箱子你看了吗?那是李岩大哥给你的见面礼!”

妙言摇了摇头,道:“没看,你也没有交代清楚。再说了,这礼物应该是送给你娘子的,我可是……”

薛亦恒有点不高兴了,把毛巾扔回盆里道:“你什么都要计较得清清楚楚的吗?!”

妙言看他不高兴,没有继续说下去,回到灯下把刚才放下的书拿了起来。

薛亦恒觉得没有意思,自己拧干了毛巾,脱了外袍占了床,倒下就睡。

妙言看他睡了,放下手中的书,灭了灯,自己到美人榻上躺下裹紧了被子休息不提。

从元州府的兴隆客栈出来一个多时辰了,薛亦恒和妙言坐在马车上相对无言。从今天早上起来,两人就没怎么说过话,每次妙言想开口说话,看到薛亦恒黑沉的脸色避开的目光,到嘴边的话不觉就吞了下去。

丁叔看平常吵吵闹闹的两人都不说话,知道二人多半是闹别扭了。作为过来人,丁叔懂得起,这种情况不能劝,越劝越要坏事。

一路走来,气氛有点沉闷,丁叔赶着马车,清了清嗓子开始唱起了小曲。

“……冬月里雪花开,额的妹子哟,东山里打了灰狼,皮给你做件袄子,好不好?……”

丁叔嗓音低沉浑厚,居然把一首缠绵婉转的调情小曲唱的是豪迈舒朗。在丁叔的歌声中,马蹄声得得,马车载着三人沿着官道向北而行。

“……对天起誓,额把心意……吁!”老丁车一提缰绳,慢跑着的两匹骏马嘶鸣一声停下了脚步,鼻子里不断的喷着白气。

坐在马车上正走神的妙言毫无防备,身体前倾向前倒去,头快要碰到车壁的时候,薛亦恒伸出手挡在了她的前面。

妙言的额头撞到了薛亦恒的手心,带着他的手掌撞上了车壁,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你手没事吧?”刚才他们撞上车壁的声音不小,妙言担心地问。

薛亦恒摇摇头,挑开了马车前侧的帘子,问:“丁叔,出了什么事?”

戴着厚毡帽的丁叔,把围在脸上的围脖往下拉了拉,露出了脸,马鞭一指道:“二爷,路边有人!”

为了赶路他们天微亮就从客栈出发,虽然走了一个多时辰,官道上除了他们并没有其他赶路的车马行人。

薛亦恒顺着丁叔所指的方向看去,路边的草丛里蜷缩着一个人。此人被冬日枯黄的草掩着,不仅看不出面貌年纪,连生死也无法判断。

如今已经是冬月,虽然未下雨雪,夜里还是会起厚霜薄冰,这人如果是个一夜未找到歇脚处的流浪者,冻饿交加之下只怕凶多吉少了。

“哎!这位兄弟,能听到我说话吗?”丁叔从衣服判断是个男子,冲着草丛喊了几声,草丛中俯卧着的人仍旧一动不动。

“二爷,我过去瞧瞧!你和二奶奶先在车上别下来。”丁叔把缰绳交给了薛亦恒。

薛亦恒点点头,嘱咐:“小心些!”

这些年,天下局势基本已经大定,敢沿着官道打劫的流匪几乎绝迹,不过今日他们出来得确实是早了一些,万事还是小心为妙。

丁叔利落地跳下了马车,在路边捡了两颗石头,他先丢了颗打在草丛中那人的身侧,这是试探。

“喂!”丁叔大声的喊了一声,草丛中的人纹丝未动。捏着手里的石头,丁叔手一扬朝着对方的后脑勺抛去。他这次出手,带了些内力,石头带着风声直击对方的要害。如果那人是伪装的,为了自身的安全,定会避开。

这颗石头看着去势凶凶,却只是轻轻碰了下那人的脑袋就掉了下来。

草丛中的人依然一动不动,丁叔不敢掉以轻心,他慢慢的走过去,用脚踢了踢那人的后背略作试探后,把此人翻了过来。

“二爷!人只是晕过去,似乎是位大夫。”丁叔看到此人散落在一旁的药箱,略作判断出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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