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二哥也看到了,不信你问。”
李氏将目光投上自己的傻儿子。
唐老二不明就里的点点头:“刚才哪会是恶心来着,他该不是吃坏了什么东西吧。”
李氏脸色变了变,恶声恶气地瞪了一眼孙氏离开的方向。
“呸,什么香的臭的都往我们家送。”
伸出手指戳了戳唐老二的额头。
“就你傻,没心眼。”
罢就转身回屋找唐老汉说道说道去了。
徒留下唐老二呆在原地,被骂得有些愣怔,一脸懵逼的看着唐晓福。
“福哥儿,姆么又是咋了?为啥骂俺。”
唐晓福看看向蓝天,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摇摇头。
“没事,二哥傻人有傻福,我相信你以后一定能找到个精明的夫郎,替你照看家里的。”
说罢就又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留下更加蒙圈的唐老二。
因为这个事儿唐晓福有些发酸,心里不痛快,再加上脚趾受伤,无法出门。
就在家里面,把赵向北指使的团团转,一会儿替他拿黄瓜,一会儿替他挖草莓,忙得不亦乐乎。
后来李氏都心疼了,戳了戳了出唐晓福的额头。
“你这是遛傻小子呢?可要心疼自己的家爷们。”
看着赵向北忙得满头大汗,唐晓福也有些不好意思。
哪知赵向北哈哈一笑,将洗好的草莓放在唐晓福手边。
“没事,这点活还不是玩儿的一样,小福快些好就行。”
说是心疼儿婿,但是里是最心疼的自然就是自家小哥了。
李氏满意的看着赵向北对自家小哥温柔体贴,脸上的笑容也更添了几分。
从屋子里拿出做好的褂子,笑眯眯的说道:“这天越来越热了,姆么特意缝了几身褂子给家里人,天热了穿正好。”
男人接结过褂子,满脸的惊喜,朝着李氏施礼。
“多谢姆妈。”
褂子虽然是细棉布的,但是却特意买了那种薄的。
只用一层布料,穿在身上。倒是比之前的粗布麻衣凉爽一些。
唐晓福摸了摸那褂子,看到赵向北满脸爱惜的模样,心中有些五味杂陈。
之前在赵家的时候,赵向北挣着最多的银子,却是最不受重视的。
家中孩子有新衣之时,赵氏却不舍得给赵向北做一身新衣。
隔着衣料,唐晓福握住赵向北的手指,轻声说道:“以后我也学着做针线,给你做衣裳。”
赵向北乌黑的眸子当中,满满的温柔,脸也柔和下来,布料之下紧紧的攥住唐晓福的小手,重重地点头。
“好,那我就等着小福的衣裳了。”
唐晓福有些害羞,想抽回手指,奈何力气没有赵向北大。
几次尝试之后无果,看到李氏坐在对面,打趣的看着两人,唐晓福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算了,想抓就抓着吧,又不会少块肉。
心中不断的在盘算。
绸布的柔软凉爽不贴身,夏季做衣服最是妥帖。
以后将空间人参卖掉,买几匹绸布给家中人做褂子。
得了新衣,赵向北欢欢喜喜的跟着唐老汉下地去浇水了。
李氏凑到唐晓福身边,一边挑拣着篮子中的野菜,一边十分八卦的说道:“福哥儿,真被你说准了,前些日子我找人去县城打听,那元哥儿是个浪荡的,据说跟他爹铺子里几个长工不清不楚。据说昨天请了郎中上门,开的可是那种药。”
这会儿到夏野菜虽老,但是尚能入口。
农户人家不讲究这个,能吃省银钱就是好的。
唐晓福挑拣着脆嫩的,去根清洗泥土。
闻言瞪大眼睛看着李氏:“莫不是堕,胎药?”
李氏点点头,有些不屑的撇撇嘴。
“嗯!我说他怎么这么好心,贴大笔的嫁妆,想要嫁给你三哥,还着急的不得了的样子,真是个没皮没脸的。听说那些个长工都是又高又壮的,他一个云英未嫁的小哥儿,听说就整日在那铺子的仓库里,和那些个长工鬼混。”
唐晓福张大着嘴,几乎能塞进一个鸭蛋。
乖乖!古人也是玩儿的很花花呀,比不了比不了他,这个现代人都叹服不已。
回头想想,元哥儿那日见到赵向北第一眼就双眼冒光。
唐晓福心里又是一阵不痛快,连忙搓了搓手臂上浮起的鸡皮疙瘩。
“咦,姆么,以后给三哥挑夫郎,可得睁大眼睛,好好打听打听,不要多高的门第,人品要好才可以。”
李氏点点头,又抓了一小把野菜,快手快脚的清理。
“你三哥下个月就我要府试了,是在隔壁府城,我想着向北会一些拳脚功夫,陪他一同去赶考,路上两人有个照应。”
“那是自然,三哥赶考可是大事。不知夫子那边何时放他们回家呀?”
唐晓福停下手中的活计,连忙从脑中翻找记忆。
府城本县,但面积却有这边两个半大,十分繁荣。
想了想自个儿空间里面的东西,唐晓福忽然有些心动。
摘过的野菜只剩嫩嫩的芽尖儿,倒了盆清水,洗去上边的浮泥。
“再过个三五日应该就回来了。”
“到时让向北去县城里接回来,顺便买块肉做个好菜,给三哥补补。”
唐老三在私塾读书,是个懂事刻苦的,平日里舍不得吃喝,读书十分辛苦,人眼看的就消瘦下去。
李氏拍了拍福哥儿的手:“还是我们福哥儿知道心疼人,这吕蒿芽你喜欢包包子,家里还剩一块肉,姆么这就剁馅儿,给你包几屉包子吃。”
唐晓福嘿嘿嘿的一笑,跟在李氏屁股后面做小尾巴。
和面拌馅儿,帮着包包子。
这种野菜在现代那可是要十几块钱一斤,金贵的不得了。
如今原汁原味的吃在口中,确实别有滋味。
傍晚的时候,唐家的赵向北们都在村中间的大树下乘凉,老农们都在商量今年的收成如何。
唐晓福空间里边种了一轮大西瓜,这会儿正成熟,被他悄悄的放在井水当中。
想着上外晃一圈,趁着无人注意就,说有过往的货郎买甜瓜,他买了几个,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让家人享用了。
这村子虽然人不多,但是地理位置尚算好。
就有过往的行商货郎,会带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往年也有来卖甜瓜和西瓜的,只是价钱比较贵,村人少有购买而已。
走到村西头,唐晓福就感觉身后有人跟着他。
他蹙眉快走两步,一转角回头,果然看到一个流里流气的男子,尾随着追了过来。
“二赖子,你跟着我做什么?”
张二赖子露出一口黄牙,双眼混沌的看着唐晓福,嘿嘿嘿坏笑。
“福哥儿,你这是去哪儿啊?这些日子不见你越发的白净好看了。”
张二赖子是村中杨寡妇家独子,杨寡妇含辛茹苦的养大了他?
偏偏这二癞子不知感恩,吃喝嫖赌,样样都占,气死了杨寡妇。
在村中他既无地又无产,守着一处老屋,整日在村中坑蒙拐骗,这也是令人不耻。
家中没有田地,又没有银钱,自然娶不上夫郎。
整日里便逮到机会就调戏村中那些个落单的小哥儿。
唐晓福蹙眉冷冷的看着张二赖子。
“我警告你离我远一点。”
张二赖子看唐晓福皮肤白皙,大眼生生,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更加凑到前面,想要去拉唐晓福的手。
“不要这样凶嘛,让哥哥疼疼你,你就知道哥儿的好了呀。”
人猛地凑近,唐晓福几乎能闻到他身上那股酸臭味。
“滚!”
唐晓福怒极反笑,这是把他当做柔弱女子调戏的不成。
随即冷笑一声,抬起右臂,重重的给了张二赖子一个大耳光。
“香嘛?”
想他好歹喝了小半年的灵泉水,体力比寻常小哥儿大的多。
用尽全力之下,与寻常男子一般无二。
张二赖子被打的一个蒙圈,捂着脸,瞪大眼睛看着唐晓福。
“你,你敢打我!”
唐晓福翻个白眼:“怎么?打你还要挑时候!”
说完反手又是一个大逼斗。
一个个响亮的巴掌,仿佛交响乐,抽在那人的脸上,只把个张二赖抽成个猪头,鼻青脸肿。
这下张二赖子可吓了一跳,捂着猪头脸连连后退。
“你,你,你不是福哥儿。”
“哈!我是你二大爷!”唐晓福冷笑一声,抬腿断子绝孙脚“记住我这张脸,以后见到我绕道走,不让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张二赖子捂着受伤那处,嗷嗷嗷的直叫,蜷缩成一只虾米。
唐晓福呸了一声晦气,转身离开。
最后那一脚他还是收了七成力气的,最多疼上几天也就罢了,不会真出什么事情。
唐晓福回家越想越恶心,打了井水,洗了足衣,又洗了脚,这才舒坦了许多,从井中捞出西瓜,切了一大盆。
拿出一块,招来院墙外疯玩玩儿的小娃娃,让他去村中,找唐家的赵向北们回家吃西瓜。
一家人坐在葡萄藤下吃西瓜,半晌竟然看到一辆马车停在史家门前。
两个仆人模样的男子,抬着口大箱子来到史家院中。
另一个衣着稍微华贵一些,管家模样的人,趾高气昂说道:“我们刘员外看上你家哥儿做第四房小妾。这是补给你家的聘礼,如今颜小夫郎在刘府,可是颇受宠的,日后他能办下个一子半哥儿的,那可是福气享不尽的。”
唐晓福眨眨眼眼,狐疑的看向李氏:“我记忆的史家大哥儿做小妾那家人就姓刘,应该有60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