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便一起洗吧(1 / 1)

“他是魔尊的孩子诶。”

“那他为什么会变成蛇?”

“娘亲说,他这样不是妖,脸上的鳞片不像蛇鳞,是杂种。”

“你们看他的眼睛,跟我们不一样!”

“他要变成魔族了吗?”

“他在瞪我们,快打他!”

一块块石头落下,削尖的棱角划过他的额角,血液瞬时模糊了双眼。

小男孩只能无助的抱住自己,任由他们打骂,呆滞的呢喃着我不是杂种。

我不是杂种。

“我不是!”

陆随深猛的睁开眼急促的呼吸着,浑身被冷汗浸透。

眼前是薄纱的床幔,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原来是梦。

他苦笑了一声,无助自己的双眼。

他已经很久没有梦到在蛇族的事情了,应该是前几天杀了苍绝的儿子,才影响的他入了梦魇。

“小殿下醒了。”

温润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陆随深只觉得浑身发凉,侧头看去。

不知何时,在方桌旁坐了一个人,这人一身青衣,眉眼清雅,正淡淡的看着他。

“你是谁?”

这人进来的无声无息,竟无人察觉。

青阑站起身,走至床边对他行了半礼,“小殿下,主人召见,还请您跟我走一趟。”

主人?

小殿下?

陆随深心头骤然一凉,双眼冷的刺骨,“你是苍绝的人。”

青阑没答,算是默认。

“呵。”陆随深冷笑了一声,“他当他是谁,我同他见面也只会是在战场上。”

暗处,他攥紧了被褥,心境并无表面平淡。

这人明明是苍绝的人,可他竟未从他身上感受到半分魔气,是对方的修为高深还是用了其他隐匿的法子?

他要快点想一个办法脱困。

“小殿下,既然我能孤身来到这里,必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宣阳等人还不是我的对手,所以…请吧。”

对方的淡然随意不似作假,陆随深咬紧了牙关。

因着之前重伤未愈,每动一分都牵扯到了五脏六腑。

青阑瞧他这般,伸手扣住他的手腕。

“小殿下,得罪了。”

陆随深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前一黑,再醒来时,已经出现在一处林子里。

屈辱暴怒使他的蛇瞳显现,下一秒,他竟然对上了一双同他一模一样的眸子。

“苍绝。”

“还真是不知礼数。”苍绝缓着语调,“你该叫本尊为父尊。”

“你?配做人父?”

“小深是在怪本尊未行为父之责吗?”苍绝笑,伸手要抹陆随深的头发,却被陆随深躲了过去。

瞧着对方毫不掩饰的恨意,苍绝的笑意反而越发的浓郁了。

“杀了你大哥,还不足以泄恨?”

“大哥?”陆随深嗤笑了一声,强撑着树干站起身,“何时魔族覆灭,何时才称得上为泄恨。”

明明只是区区元婴,明明还这么弱小,却又说出这么狂妄的话,露出这么张扬的表情。

苍绝审视陆随深,目光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他忽然问道:“要不要同本尊回魔族?”

这话说出口,别说是陆随深,青阑都惊愕的看向他。

“同本尊回魔族,你便是下一任魔尊。”

陆随深表情怪异,苍绝沉睡了这几年,该不会把脑子睡坏了吧?

他死死的盯着对方,眼露警惕。

娘亲曾说过,此人狠辣,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瞧他毫无人性追杀他们母子三人就可看出此人的冷血。

而现如今自己刚将他的大儿子绞杀,他竟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还扬言带他回魔族,许他未来魔尊之位?

若说没有阴谋,鬼都不信。

“不久之后,苍梧大陆将不会有魔尊这个称呼。”

陆随深思虑沉重面上却不露怯,“趁现在还有,魔尊还是好生享受吧。”

这样的挑衅苍绝不怒反笑,“这般狂妄,你就不怕本尊杀了你。”

“我已经落在你的手里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陆随深身着洁白的寝衣,黑亮的长发未束,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同苍绝对视。

哪怕五脏六腑因重伤疼痛不已,哪怕眼前的人一根手指就能将自己按死,陆随深都毫无任何畏惧。

这时间,除了至亲除了师尊,无人可让他弯下腰肢。

苍绝就这么看了他好一会儿,猛然放声大笑。

笑够了,他才缓缓抬起手。

“即是这般,本尊总不能养虎为患不是?”他歪了歪头,强势黑暗的魔气聚集在掌心。

陆随深咬紧牙关,本就受创的五脏六腑再次渗出血液。

没想…这般就要死了吗?

“噗。”

一口黑血喷出,陆随深支撑不住捂着心口半跪在地上,唇瓣满是污血,意识开始模糊。

师尊,阿深好想你。

可阿深好似,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你了。

若早知如此,在离开之前我就应该好好抱一抱,亲一亲你的。

随心她很想见你,若得机会…你替我去看一看她们好不好?

师尊…

尘昙…

...

陆随深的瞳孔越发的涣散,赤金色的蛇瞳蒙上一层灰败。

守在一旁的青阑没想苍绝真的动了杀心,瞧着陆随深濒死的表情,不由出声:“主人…”

话音未落,一阵地动。

“苍绝尔敢!”

随着彻天的一声怒吼,透明的真气从天空强势落下,直击苍绝。

苍绝面色一凛,不得不放弃陆随深提气阻挡,被迫退了好几步,见到来人,不由得呢喃:“尘昙…”

尘昙充耳未闻,落地后直直将陆随深抱入怀中,丝毫不在乎身上被沾染的血污。

他将手覆在陆随深的丹田之上,莹莹的淡绿色光芒钻入陆随深的体内,为其疗伤。

随着时间的流逝,尘昙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竟伤的如此严重!

内脏经脉居然都破损了,若不是他来的及时,陆随深的丹田都快被魔气撕裂了!

“苍绝。”

取出一枚丹药喂进陆随深的嘴里,尘昙扶着陆随深让他靠在树上,又将自己身上的披风细心披在他的身上。

而后缓缓站起身,本应淡雅无雾的双眸中此时满是空寂,墨发衣摆无风而起,“你该死。”

小徒弟差点就死了,死在苍绝的手里。

尘昙怪自己,为何不一直陪伴在小徒弟的身边。

若陪着,小徒弟就不会受伤了。

苍绝,都是苍绝。

“本尊倒是不怕死,倒是你尘昙,可愿同本尊同棺?”

青阑顿时面无血色,心头犹如一把钝刀一下又一下的切割着他的血肉。

他做梦都想听到的话,苍绝语气轻松的说给让人听。

“苍…”

“师尊…”

尘昙话没说完,便被陆随深的一声呢喃打断。

猛然转身,发现陆随深已经醒了。

“阿深。”尘昙顿时将苍绝抛之脑后,闪身出现在陆随深的身边,把人拥在怀里,“可还疼?”

询问的同时眼神还上下打量着,动作也小心翼翼,生怕弄痛了怀中的人。

陆随深轻轻摇头,“见到师尊,便不疼了。”

嘴角的污血还未干枯,尘昙瘪嘴,用指腹细细抹去,一句话都不说。

上次跪个三天就装可怜嚷嚷着膝盖疼,对自己撒娇,此时五脏六腑都快碎了,怎么偏生的就不疼了。

惯是个会说谎的。

师徒间的互动苍绝本好心情的观了半晌,在看到陆随深把手放在尘昙脸上尘昙下意识的轻蹭时,苍绝的脸色刹时一变。

这样的相处…

“主人,斩魔宗的人来了。”

这时天边有异动,青阑面色复杂的禀报。

纵然他们二人修为高深,可双全难敌四手,此时不走怕是走不了了。

苍绝瞳孔幽深的最后看了一眼那对气氛暧昧的师徒一眼,阴狠表露在外。

“撤!”

——

“唔。”

沁着花香的真气如温热的暖流一般在经脉中缓缓渗入,流窜。

所过之处,无一不是暖洋洋的。

尘昙撤了真气,又从储物戒中取出藤蔓编制好的浴桶。

将养魂丹放在温热的水中之后,尘昙将面无血色的陆随深扶起,“你伤了神魂,要静心温养,接下来的那些事情,你都不要在参加了。”

被安置在水中,陆随深闻言拧眉:“师尊要将我送回宗门吗?”

“不,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身边半步了。”

不过分开月余,小徒弟的命都丢了。

陆随深眸底加深,对着尘昙伸出了手,“师尊,过来一下好不好?”

尘昙过去便被抓住了手腕。

“你…别乱动。”尘昙忧心的不敢有大动作,“内伤还未好,又想吐血了?”

“好,我不乱动。”陆随深笑眯眯的仰起头,“那师尊来。”

来?

来什么?

老祖眨了眨眼,不明所以,最后瞧着陆随深那双因热气熏的微粉的唇瓣,耳根红了。

“都受伤了…怎的还想这事。”

说话的同时,老祖也开始觉得唇舌有些干涩了。

小徒弟的嘴好吃,软软的。

“咱们都一月未见了,师尊都不想我吗?”

陆随深故作委屈,眉眼却含笑,引诱尘昙。

师尊永远这样,想要还端着,很可爱。

这么想着,他的呼吸不由得一沉,开始有了反应。

相比两人未定情之时的躲躲闪闪,陆随深这次倒是坦然了许多。

奈何老祖的注意力都被陆随深的唇瓣一开一合的唇瓣吸引住,目前没有注意到任何的不对。

明知小徒弟是奇了坏心思琢磨自己,老祖羞哧的瞪着陆随深。

“师尊,我想你了。”

“想亲亲你,抱抱你。”

“你知不知道,刚才我以为自己快死了,我很后悔在此之前没有好好的…唔。”

老祖咬住这双不中听的唇瓣,笨拙的效仿着陆随深曾经亲吻自己的动作。

陆随深怔了一下之后,抬手勾住他的后颈,反客为主。

温热的水雾弥漫,宛若人间仙境。

陆随深呼吸发沉,越来越凶狠,恨不得就这么将人吞进肚子里才好。

老祖被亲的迷迷糊糊,墨灰色的瞳孔潋滟着一层水雾,乌黑的发梢落在浴桶之中,与陆随深的发丝缠绕交织。

哪怕是这样,他也怕弄疼了陆随深,挣扎也只是轻手轻脚的推搡了陆随深两下,清冽的嗓音蒙上了如冷泉般的喑哑,“不…不亲了,头发都湿了。”

“是吗?”

两人的呼吸交织,灼热又缱绻,鼻尖互相厮磨,陆随深低呀着语气,明显情动了。

“既然湿了,就湿个彻底吧。”

“什…”

哗啦——

一个巧劲儿,老祖直接被陆随深拽进了浴桶之中,差点喝了陆随深的洗澡水。

柔顺的发丝此刻凌乱的贴在脸上,衣衫下的肌肉纹理若隐若现,看的陆随深喉结滚动了好几下。

老祖猝不及防的有些发懵。

反应过来时,恼羞成怒的瞪陆随深:“陆…”

“呀,师尊的衣服都湿了呢?”

陆随深恶劣的打断尘昙的话,舔了舔唇瓣,赤金色的蛇眸若隐若现,“便一起洗吧。”

老祖想阻止,却被陆随深氤氲着可怜的双眸顿住动作。

“师尊,我伤口疼,你不要动好不好?”

老祖:……

你刚才还说不疼的,现在怎么又疼了。

大骗子。

心里头这么想,尘昙真的一动也不敢动,就这么眼看着陆随深动作利落的把他身上的衣衫都扒了个精光。

“满…满意了?”

老祖磕磕巴巴的缩在了浴桶角落,侧着头眼神飘忽的不敢跟陆随深炙热的目光对视,“满意了,就、就快些运气疗伤。”

谁家弟子敢扒自己师尊的衣裳,唯有陆随深。

老祖抿唇,把贴在自己脸上的头发用单手都捋到了自己的脑后。

没了发丝的阻挡,这样的尘昙看起来反倒年岁更小了。

斜飞的剑眉微微蹙起,微挑的眼尾染上了桃花般的红晕,细致如美瓷般的肌肤没入水中,唯有精致的锁骨与水线保持平齐。

搭配上他羞涩不自然的神态,整个一稚气未脱的模样。

这一瞬间陆随深都不想当人了。

哦,不,他本来就不是人。

“师尊。”

陆随深的目光落在尘昙的锁骨上,“我没有办法静心疗伤怎么办?”

“为何?”

陆随深对着尘昙招手,“师尊过来便知晓了。”

那动作,那表情,那语调。

就像是哄骗小白兔的大灰狼。

奈何小白兔被骗十次八次依旧不长记性,等挪到大灰狼身边的时候,就被大灰狼按在利爪之下了。

被人从身后紧紧的扣在怀中,强健急促的心跳声尘昙都听的清晰。

“师尊…”

陆随深低头在他的后颈上咬了一口,“还记不记得上次情期,您是怎么帮我疗伤的?”

情期…

老祖瞬间像是被煮熟了的虾子一样,浑身上下都烧成了淡粉色。

“你…你如今又不是情期。”

“师尊怎知我不是么?”

陆随深凑近尘昙的耳畔,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尘昙的耳廓,“同师尊一处,弟子便日日都处在情期。”

他说着,握住尘昙的手放进水里。

“弟子无法静心疗伤,内伤疼的不行,师尊先帮弟子解开眼前之惑好不好?”

眼前之惑。

尘昙浑身僵直着不敢动。

陆随深还在诱哄,就像猎人等待猎物那样,耐心十足。

“师尊不是曾说过,弟子有惑便可找师尊来解,难不成师尊说话不算话了?”

谁说话不算话了!

这话老祖听不得!

纵然难为情,他还是秉承着说到做到的执拗精神,耳根红的滴血,替陆随深解了惑。

……

约莫半个时辰,浴桶中的水都不知道重新用真气热了几次。

尘昙摊在陆随深的身上,眼露迷茫。

不是他在给小徒弟解惑吗?

为什么后来小徒弟反过来又给自己解。

自己明明…无惑可解啊。

“师尊,水凉了。”

陆随深的提醒让尘昙回过神,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被占了便宜。

他忙跳出浴桶,一边穿衣一边骂陆随深,“逆徒!”

陆随深无声仰笑,因着方才的胡闹,他的五脏六腑再次传来阵阵疼痛。

面不改色的撑着浴桶的边缘站起身,陆随深笑着逗弄尘昙:“师尊好没道理,明明弟子见师尊有惑又不愿开口才主动为您解惑的,您怎的还骂弟子?”

老祖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本…本尊没有!”

急的自称都说出来了。

陆随深乐的不行,没有接话。

只不过把自己的指尖送到了唇边,神色暧昧的舔了舔。

嘭——

这一幕震的老祖耳鸣目眩,指着陆随深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逆徒…逆徒…”

他连连骂了好几声,甩袖落荒而逃。

他怎么会认为陆随深乖巧可爱的!

瞧着爱人逃窜的背影,陆随深没忍住,又笑了两声。

猛的他脸色一变,捂住胸口开始剧烈的咳嗽,喉间的腥甜让他苦笑出声。

…看来还是不能太欺负人,这不,遭报应了。

——

“主人…”

啪——

青阑侧着脸,被打过的左脸肉眼可见的肿胀起来。

苍绝一双眼如利刃般穿透青阑的心脏。

他僵了很久,才反应过来似的,缓缓跪下身,“主人…”

“什么时候的事!”

“奴,不知主人何意…”

“本尊问你,陆随深和尘昙之间,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浑身的血液变冷,逆流。

青阑无声的将手指死死的扣在地上,渗出血液不自知。

“主人明鉴,陆随深是尘昙弟子,您不是早就知晓…呃!”

话音未落,一只冰冷的手毫不留情的掐住他的脖子,瞬间便被悬挂在半空。

生理的泪水说着肿胀的脸侧落下,感受不到氧气的青阑下意识的抱住苍绝的手臂。

“还在同本尊装傻是不是?”

“青阑,你以为你瞒得住他们之间的关系,本尊就能被你吸引了不成!”

“是不是当真以为本尊不舍得杀你!”

“奴…不敢。”

悲哀莫过于心死,这一刻宛如万剑穿心。

一双含泪充//血的眸子里满是苍绝充斥着愤怒的脸,青阑缓缓松开了手,放弃挣扎。

他从未想过苍绝不舍杀他,苍绝生性残暴,又怎会对他生出其他的感情。

明明知道的…

明明早就明了的…

怎的亲耳听了,还是会疼。

苍绝,爱慕你真的好累啊。

我愿摒弃往往所有追随于你,可这几百年石头都能捂热了,为什么…我就是捂不热你呢。

这感情如同蚕丝,将他的灵魂都捆绑的死死的。

倒不如就这样算了吧。

弃不得,舍不下,死在对方的手中也好。

这般,是不是也可算作是他的归宿了。

罢了,罢了。

他闭上眼,也不再解释。

视死如归的模样落在苍绝眼中,竟让他觉得无比刺目,掐着青阑脖子的手都越发烫手。

这又是什么样的表情,背叛本尊,就像这么轻而易举的去死吗?

不,不可能,所有背叛本尊的人本尊都会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苍绝松开手,青阑重重的摔在地上捂着脖子剧烈咳嗽。

乌青的痕迹刺目,苍绝看了一眼便狞笑出声。

“青阑,你怕是忘了本尊曾说过的话。”

青阑一顿,听到他接下来的话后,通体发凉。

“若不安分,你从哪里来,本尊便送你回哪里去。”

“恰巧…”苍绝的眼中透出嫌恶,“你这模样本尊也玩腻了,现下把你这身皮剥了,伺候伺候魔宫守门的弟兄如何?”

青阑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不!”

“在本尊面前,你没有资格说不。”苍绝的话冷酷无情,昔日相处宛若浮生梦境,竟无半分温存可言。

他指尖一点,青阑身上的衣衫只剩下半合半敞的寝衣,双手亦被束缚在身后。

“主人,不要…”青阑哀求的看着他,痛苦的摇头,“求您了…”

求?

苍绝半蹲下身,勾起他的下巴残忍一笑,“对,就保持住这个表情,他们见了会很兴奋的。”

“来人,青阑圣子体恤你们,准备以身慰籍,还不快谢谢青阑圣子。”

被召唤的魔族之人人均一愣,还以为自己耳鸣了。

个个都不敢应声。

目光频频在苍绝和青阑两人之间来回打量。

这又是尊主和圣子玩的新乐子?

青阑卷曲着身体,此时每一道视线落在他的身上无一不是屈辱。

“怎么?”苍绝阴冷的扫过自己的手下,“本尊的话,你们也当作为耳旁风吗?”

“属下不敢!”

“那还不快去,不要辜负了青阑圣子的一片心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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