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染一叫出两万两的高价,现场立马安静了下来,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白墨染。
女子穿了一身紫色的纱裙,一头乌发随意绾了个发髻,未佩戴任何头饰,却并不显得寒酸,反倒增添了几分张扬和肆意感。
她的脸上蒙着面纱,看不出真实容颜,只能看到面纱外的双眼璀璨夺目,如同夜空中最闪亮的繁星。
白墨兰眉头一皱,“爹,好像是姐姐!”
白庆平自然也看见了。
一张脸黑成了锅底。
想到她不仅和自己断绝了关系,还通过白墨瑶坑了国公府足足二十万两银子,白庆平的心里就极度的不舒服。
“她又捣什么乱?就凭她也想借着一株青灯草打开武脉?简直是痴心妄想!”
“爹,话不能这么说,她现在可是钰王妃,说不定战神会帮她,毕竟战神势力庞大,手上的灵丹妙药自然是数不胜数!”
话说到这里,白墨兰的手在袖口里紧紧的握了起来。
这世界真是不公平。
想她白墨兰才貌双全,却没想到,居然会被许给傅齐佑这个废材草包。
而她白墨染,却能嫁给钰王这种权势滔天的人。
早前,众人只以为钰王命不久矣。
可眼下看着陪在白墨染身边的战神,哪里有半分命不久矣的样子?
虽看不见战神的容貌,却能感受到他身上强大的气息。
白庆平从喉头发出一声冷哼,“你放心吧,就算有战神的帮忙,她也打不开武脉!”
府中的几个女儿,他皆找人看过,只有白墨染没有武根,别说进阶,就算是修练内功心法都不可能。
白墨兰微微松了一口气,她咬牙看向白墨染的方向,“爹,我很快就能打开武脉了,很需要这株青灯草,爹千万要帮我把它拍下来!”
“你放心,爹一定会帮你的!”
此时二楼的雅间中,凌王的目光也投向了白墨染。
他对这棵青灯草也是势在必得,他武功天赋不高,虽然冲破了武脉,但是迟迟达不到一阶,这株青灯草无非是他踏入一阶的垫脚石。
他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在武功上超越战神!
可偏偏白墨染出来捣乱。
最可气的是,白墨染的身边还陪着凤楚钰。
他明明憎恶白墨染憎恶得要死,可如今看到白墨染和凤楚钰相处的这般和睦,不知为何,他的心里不舒服!
很不舒服!
这个女人不应该是整天围着他转吗?
那双璀璨夺目的眸子,不应该是追随着他的身影吗?
在凌王旁边的一处雅间中,聘婷公主也露了脸,她恼怒的瞪着白墨染,若不是实力不允许,她恨不得上前掐死那个女人。
因为和白墨染打赌,她把母后给她的心形玉坠都输掉了,还害母后输掉了一千八百万两银子。
回宫后,她就被母后狠狠的责罚了一顿。
如今连帝都学院都不让她去了。
她可谓是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公主,白墨染就是一个废材,奴婢听闻,她连修练武功都修不了,奴婢看她拍青灯草就是为了和公主作对,知道公主最近苦修武功,所以,给公主使绊子来了!”
身边的婢女一边替聘婷公主倒茶,一边投其所好的贬低白墨染。
这话,娉婷公主听着果然受用。
她脸上的怒意不免消了一些,嘴角一扬,“我也这么认为,她一定是知道我快要打开武脉了,所以不让我拍这颗青灯草,怕我武脉一打开,就会去找她算帐!”
话是这样说,但娉婷公主心里却没底!
她还算是有几招三脚猫的功夫,可每回和白墨染对上,挨打的那个总是她!
也不知道白墨染是怎么做到的。
但娉婷公主坚信,只要她得到这株青灯草,她打开了武脉,就一定能把白墨染打趴下!
“两万二千两!”
喊价的是国公爷白庆平。
他这一头刚喊完,二楼雅间便紧接着一个声音也喊了起来,“两万三千两!”
娉婷公主心下一紧,她今天是偷偷来的,根本没有支会凌王,此时听到凌王追的这么紧,她有种不安的错觉。
难道……皇兄也对这株青灯草势在必得?
不行,她不能让皇兄抢先了。
娉婷公主急急的举起牌子,正要加价,便听到一个庸懒的声音喊了一句,“八万两!”
八万两!
娉婷公主手中的牌子险些掷了出去。
白墨染这是什么意思?
为了和她作对,居然砸八万两银子拍一颗青灯草?
疯子!
妥妥的疯子!
不仅仅是娉婷公主,在场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朝着白墨染的方向望了过去。
“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居然砸八万两银子去买一株青灯草?要知道,就算是成品,也不用八万两!”
“我看她不是有钱没地方花,就是脑子进水了,咱们别跟这种疯子争了!”
“算了算了,谁叫咱们手里的银子有限呢?”
“……”
尽管这株青灯草难得,但也不值八万两银子,所有人几乎都在同一时间放弃了竞争。
凤楚钰眉目未动,只低头静静的喝茶,似乎白墨染的挥豁与他毫无关系。
倒是凌风,忍不住提醒了白墨染一句,“王妃,这株青灯草不值八万两银子,王妃就算很想要,也不用一次性提这么高的价!”
浪费!
他在心里补了一句。
“我不是很想要喔,我不过是看他们很想要,我又和他们不对付,所以就干脆买下来!”
白墨染一边说,一边扫向白庆平、白墨兰以及二楼雅间的凌王等人。
脸上的笑容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凌风,“……”
好吧,他还是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