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幼宜没有勉强她，沈凝初下了楼，根据提示到了餐厅。
落地窗边采光极好，程紫韵早就根据她的喜好点了几个菜。
“第一天上班，感觉怎么样？”程紫韵笑着问她。
沈凝初说：“挺好的，同事们都很好，你猜猜看，我的带教老师是谁？”
程紫韵用脚趾头都能猜到：“晏云之？”
她点了点头，程紫韵轻笑，“这不是挺好的吗，你怎么看起来这么沮丧？你不想跟他在一起工作吗？如果我没记错，某人的偶像就是他吧？”
沈凝初摇了摇头，“我今天在嘉禾，碰见他了。”
她没提名字，但两个人认识这么久，程紫韵跟她最基本的默契也有了。
那个他，哪怕沈凝初不提名字，她也能猜到是战漠北。
“怎么了？他找你麻烦了？”程紫韵尝了口手边的豆腐汤。
沈凝初戳了下自己碗里的饭，“也没有，就是……单纯不想见到他。”
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沈凝初依旧会觉得恐怖。
话音落下，身后就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这家的淮扬菜很不错，新开的，战爷可以尝一尝。”沈凝初的表情僵住。
“漠北，好巧啊。”蒋玉雪见到战漠北，脸上带着诧异的笑，“咱们还真是心有灵犀，你居然也来这边了。”
瞥见沈凝初也在这里，蒋玉雪故意加重了那几个字。
沈凝初本来就不喜欢战漠北，现在又铁了心要跟他离婚，就觉得蒋玉雪这个举动挺没意思的。
程紫韵下意识抬头，表情也变得微妙起来。心底不由得暗骂蒋玉雪不要脸。
她小声嘀咕着，“你跟战漠北还没离婚呢，她这就迫不及待想上位了？”
沈凝初略笑了笑，没说话。
战漠北冰冷的目光落在沈凝初身上，她这是把自己当成空气？
瞥了眼蒋玉雪，他问了一句，“吃饭了吗？如果没有的话，咱们一起？”
蒋玉雪霎时兴奋起来，娇羞的看了眼晏云之，又看了看合伙人，“会不会打扰你们工作啊？”
晏云之对蒋玉雪并不熟，对她的了解，仅限于花边新闻。
“工作的事情已经谈完了。”战漠北淡淡解释了一句。
蒋玉雪点头，“那好吧，谢谢。”
一行人在服务生的引领下进了包厢。
程紫韵撇了撇嘴，低声吐槽道：“还真是够不要脸的啊。凝初，你真的不管管吗？”
“马上都要分道扬镳了，我管什么？”沈凝初轻笑了下，她站了起来，“我去个洗手间，你先吃。”
程紫韵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好。”
沈凝初从洗手间出来，就又碰到了个熟悉的身影，战漠北。
“……”世界还真是小，都要离婚了，一天碰到八百次。没完了。
沈凝初莫名想起来今天上午的时候，晏云之给自己的那张请柬。
只有一份，如果给了战漠北，她估计就进不去了。
她顺口提醒了他一句，“晏云之下个星期生日，你记得去。”
她弯腰洗手，转身要走，战漠北讥诮般的开了口，“他的生日，你倒是记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