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芝芝不是任人宰割的人。
灵活的往旁边一躲,顺手把莓莓往那边一个旮沓缝里一塞。
确定那是个视觉死角后,在脑中指挥系统。
“把莓莓放进紧急避难屋,等会我让你放出来,你就把她放回原位。”
【好的,宿主自己多加小心。】
系统声音一出,徐芝芝就放心了。
抄起墙角堆积的红砖,返身对着扑上来的疯女人的脑袋就是一下。
女人被砸的原地晃了一下,不顾疼痛用力的晃了晃脑袋,强行清醒后眼中多了丝怨毒。
“每个人都害我,每个人都害我!去死,都给我去死!”
她彻底被激怒了。
持刀的手疯狂的舞动。
徐芝芝躲闪不及,手臂上被划了一下。
疼痛刺激的她往后连退了几下,脚下更是被杂物绊了一下。
整个人往后倒在地上,伤腿被这一系列剧烈运动弄得又疼起来了。
她强忍着痛意,双手撑在身后,完好的腿不断的蹬地往后退。
女人自然不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刀刃快速刺下。
徐芝芝抓住时机翻滚一圈起身撞她,把人撞到墙上,匕首也掉了。
只见徐芝芝一边钳制着女人的双手,一边用脚把匕首踢远。
“你是不是疯了!”
“我们无冤无仇,你却一再对我们起歹心!”
徐芝芝声音嘶哑的吼道。
世界这么大,没有一个人活的轻松,就像是被夸生活圆满幸福的自己,也是过得很辛苦,但还不是照样过。
所以辛苦和不如意,完全不可以成为肆意伤害别人的理由。
“你因为自己的苦难,肆意妄为的对别人动手。”
“以为那是对自己不公的命运的反抗,殊不知你已经变成了你自己最讨厌的人了!”
“那种肆意摧毁别人生活的人!”
“那些孩子最大的只有十岁,最小才三岁,你却自私的剥夺了他们好好看这个世界的权利!”
徐芝芝鲜少这么生气。
这会说的脸红脖子粗的,一句接一句把人骂的都急眼了。
“你懂什么!”
“那你说说我该懂什么!懂你欺软怕硬,只知道对孩子下手嘛!”
徐芝芝麻利的怼回去,同时卡着人脖子的胳膊用力。
女人气管被压住,肺部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嘴不受控制的张开,舌头伸出来。
眼睛也瞪的特别大,给人一种眼珠子都要掉出来的感觉。
“诶!你们干什么呢!”
这时一声厉喝拉回了徐芝芝的理智,她稍稍松开了一点力道。
在脑海中让系统把莓莓放出来后,嘴上高声喊来人过来。
“老乡你快报警!这个人是那个虐杀案的凶手!”
此话一出,来人可一点不敢含糊,马上报警。
没多久,警察蜂拥而至。
带头的刘警官看到徐芝芝,很是惊讶,等指挥人把女人给拷起来后,才抽出心思询问她。
“徐同志,你日子过得还真是跌宕起伏啊。”
“客气了刘警官。”
徐芝芝急忙去旮沓缝里抱莓莓。
小丫头在系统空间里一点都没被影响到,但出来乍一看到这么多人,有点害怕了。
瘪嘴趴在徐芝芝的肩头上,死活不抬头。
她边拍着小丫头的背哄着,边抽空问刘警官需要自己怎么配合。
“老规矩,去录个口供,如果核实了这个人就是凶手的话,对你问话的程序会相对复杂一点。”
这是徐芝芝一开始就设想过的。
也就顺从的点了点头,老老实实跟着去派出所。
肖灵筠回家后发现妻子不在,问了一大圈才知道妻子在派出所。
把虎崽托付给陈荣荣后,火急火燎的赶过去。
进去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自家闺女被警员抱在手里哄的画面。
“警察同志,我是肖灵筠,徐芝芝的丈夫,麻烦你们帮忙带孩子了,请问我妻子在哪?”
他接过莓莓,神情紧张的询问。
“你妻子回家路上遇到虐杀案的凶手,与之搏斗了一番,这会正在里头录口供呢。”
女人的身份已经确定了。
名叫路怡,藕堰村人,确实是这次虐杀案的真凶,所以这次徐芝芝的口供会录的详细一些,得久一点才能出来。
肖灵筠在听到“搏斗”二字时,脑子就宕机了。
强撑着询问了一些事项后,抱着莓莓在大厅的长椅上坐下。
莓莓年纪虽然小,但对大人的情绪感知还是很灵敏的。
知道自家爸爸心情不好,也不闹,乖乖的坐在他腿上玩自个的手指头。
等视线突然拔高,才茫然的抬头看了一眼,一下子就瞧见了妈妈,顿时伸长手臂,咿咿呀呀的要抱抱。
徐芝芝这会哪哪都疼,根本抱不住她。
只能上前亲昵的与她鼻尖相碰。
“对不起啊莓莓,妈妈现在没力气了,回去再抱你好不好?”
小丫头也懂事。
闻言就不闹腾了。
等回家被放在垫子上后,就自觉的爬到徐芝芝身边,扶着她的腿站起来。
“妈!”
“诶!”
肖灵筠看徐芝芝还能跟莓莓玩,心里的石头落了一下,顺势在她身边坐下。
“到底怎么回事?”
“路怡,也就是那个凶手盯上咱家小孩为下个目标,尾随我,发现我们去报警了,担心我把她指认出来,就想着先下手为强,被我反杀了!”
说到这里。
徐芝芝还有点骄傲。
结果下一秒脑门上就挨了一下脑瓜崩。
“好疼!”
“就得让你知道疼!”
肖灵筠难得对徐芝芝沉了脸。
“遇到事情第一反应不是喊人,而是自己和人硬刚。”
“你要真是钢筋铁骨我也就不说什么了,结果你还一条腿残着,脑袋前些日子也才刚被开瓢,现在遇到事竟然还是不长记性!”
他越说越气。
觉得自己真的是操碎了心!
徐芝芝眨巴眨巴眼睛,朝他身上偎去,手揪着他的衣摆,声音软糯糯的。
“我错了嘛……”
肖灵筠很不想承认,但他觉得自己的防线确实松了。
手握拳抵在唇边。
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
“这件事很严重,可不是你撒撒娇就可以解决的!”
他语气挺重的。
但同床共枕这么久了,徐芝芝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他的色厉内荏,毫不客气的往他身上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