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能再吃一块吗？”
刚吃完一块，虎崽眼巴巴的朝这边看过来。
“大姐，你也尝一块吧！”
徐芝芝切了一块递给旁边的水果大姐。
“那多不好意思啊，我就尝尝！”
卖水果的大姐伸手将徐芝芝手中的苹果抢了下来。
朝着徐芝芝呵呵一笑。
她虽然卖，但是苹果这么贵的东西哪能随便吃。
“嗯，真甜，大妹子这真是你种的，我刚刚听说，你家还有西瓜？”
水果大姐一边小口小口吃着，打听道。
“现在西瓜还没有全面上市，正是卖西瓜的好时候，这两天水果贵得哩！”
“那大姐，你知道西瓜现在卖什么价？”
徐芝芝微微一笑，将手中的苹果又递了一块过去。
“前面那几家都卖的一块一斤，一个就是五六斤，香蕉我们卖的两块五成本就是一块多，还有啊苹果都是我自己跑去批发的六毛，不便宜吧！”
卖水果的大姐一边说着一边不忘将徐芝芝手中的苹果接下。
“怎么样，大妹子，你给大姐匀点？”
买水果的大姐眼前一亮，朝着徐芝芝眨了眨眼睛。
“芝芝同志，你这香蕉不错多少钱！”
两人说话被打断。
白衬衣烫得笔直得西装裤一道身影，站在徐芝芝摊位前。
“陈秘书，你这下班了？”
“嗯，今天要回趟我母亲家，老远瞧见你在这，给我来两斤吧！”
陈秘书将眼睛一抬，齐肩的短发被梳在耳后，干净又清爽。
“好，这就给你装上，一共六块钱，渔网兜子就送你了！”
“这给你，谢谢！”
陈秘书整整齐齐得六块钱递过来。
“慢走啊，陈秘书！”
陈秘书走后。
徐芝芝靠近水果大姐小声说道。
“香蕉二十斤一块五，苹果八毛二十斤，西瓜五毛一斤，你要几个算几个，你考虑考虑，你瞧瞧我这生意，估计一会就该卖完了。”
徐芝芝将最后两把香蕉苹果摆了摆，红着脸朝着行人吆喝了一声。
“卖香蕉、卖苹果…”
徐芝芝还想吆喝试试，接下来的话瞬间卡在喉咙。
“香蕉、苹果、甜甜糯糯的香蕉，姐姐您买回家尝尝吧，我妈妈种的最好的香蕉和苹果！”
小虎崽子，吧唧着嘴吃完手里的最后一块苹果。
两三步跑到了摊位跟前，朝着路过的行人吆喝一声。
“姐姐，买一斤回家吧！”
两个黑黝黝的小眼睛，朝人就是波光粼粼的样子。
实在是扛不住可爱虎崽的眼神波及过来，小姐姐伸着手指朝着香蕉指了指。
“那就那就来一斤吧！”
“谢谢，姐姐！”
虎崽子躬了身子，脸上微笑更灿烂了些。
死皮耐脸的技能被虎崽发挥到极致。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徐芝芝最后一把香蕉也已经卖完收工了。
临走之际，水果大姐叫住徐芝芝。
“大妹子等等，水果明天我拿二十斤都要二十斤，真的！”
徐芝芝思量了一会儿。
“那行，明天你到钢铁厂大门来等我！六点就成！”
“一定来一定来，等着我啊！”
二人约定好交易时间。
徐芝芝收拾收拾东西隔着无人小巷子，将蛇皮袋子、还有称杆、卖水果的五六十块钱，都尽数放入空间。
看了一眼怀里的手表。
牵着虎崽子往回赶。
回钢铁厂的路上，天已经渐渐灰了下来。
路过一条近道，白日里走的人多，穿过去就离钢铁厂不远。
不过现在已经错过下班时间，小路上一个人都没有。
小路上的凉风从尽头灌了进来，一股子凉意朝着徐芝芝耳边吹过。
徐芝芝全身有些发麻，后背传来一股凉意。
下午从这过的时候还未察觉。
自从上次在小巷子里遭到李雪的暗算，差点被流氓绑架。
徐芝芝对这样的环境更多了分警惕。
“妈妈，我们走快一点，爸爸等不到我们怎么办？”
徐芝芝微微一怔，牵着虎崽的手紧了紧。
“嗯嗯，不好意思崽崽，那我们就走这边！”
“妈妈，你怕黑吗，别怕妈妈，崽崽会保护你的！”
虎崽朝着徐芝芝微微一笑，小虎牙露在外面可爱得很。
“妈妈不怕，崽崽会保护妈妈！”
徐芝芝四下寻了块拳头大的石头，放进衣兜里。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小路上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她拉着虎崽紧了紧，加快了脚步。
“徐芝芝，你往哪里跑！”
突然灰暗中一只人手伸了过来，扳紧徐芝芝的肩膀，用力回拉。
徐芝芝被一把往后一甩，踉跄了几步摔在地上。
虎崽也被往后一拉摔着徐芝芝身上。
徐芝芝忍住掌心传来的刺痛感，撑起上身。
赶紧将虎崽抱紧，关心道。
“崽崽，你怎么样？”
“妈妈，我没事！”
“你是谁？我并不认识你，更与你没什么仇怨，你找我做什么？”
天色微弱，来人半身在黑暗中，徐芝芝看不清人脸，印象中最近可没得罪什么人才是。
“仇？老子就是来寻仇的，徐芝芝你害老子丢了工作，没了油水，老子在这里扎了三天，就为了等这个机会，收拾你！”
‘扎’是四川话里的呆的意思。
来人粗旷的声音愈来愈近。
“崽崽，一会你先跑！”
徐芝芝压低了声音，小心撑着身子站起来。
“等等，这位大哥？你要收拾我可以，能不能让我知道你是谁？”
徐芝芝朝着灰暗的人影看了看。
“就你，还想知道我是谁，等把你卖到砖窑子里去，你再问我是谁，哈哈？”
来人靠近了些，从后腰拿出一根叠好的长绳朝着徐芝芝逼近。
“张大富？你是张大富，所以张大哥厨房物料的假账是你做的？”
徐芝芝，后退了一步，伸手摸着衣兜子里的石头紧了紧。
“呵，妹子太聪明了没用，别着急卖了你抵油水钱划算，哥带你好好享受，享受！”
张大富拧着绳子一扯，勾了勾嘴角。
“张大哥，咱们好好谈谈，你这样犯法的你知道吗？”
徐芝芝将虎崽护在身后，往后退了一步。
“犯法，老子就是法，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管不了！”
“张大哥，我有钱，我给你钱成吗，这里虽然只是个小道也是会有人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