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层。江时婉有点强迫症,将他刚放过的牛奶和罐头,按照大小顺序和商标的位置抄送新放了一遍。刚弄完身后就被人死死的贴住,低低沉沉的声音有点刻意的忍让:“生气也差不多够了。”
江时婉转过身,将身子往后仰了仰,目光纯粹而茫然,淡淡的说道:“我生什么气?”
闫文林看着她,没奈何的抵了抵后槽牙,江时婉也静静的望着她,他手搭上她的肩,“你就不想问……”“水开了。”
江时婉推开他的手往厨台走去。咕噜咕噜水开的声音,就像是闫文林心里翻滚的郁气。江时婉将面条下到水里,闫文林又跟着她到了身边。直接拦腰将她捞起来就要往外走,江时婉惊呼一声儿,看见他紧绷的棱角时候,咬牙道:“我的面!”
“还吃什么面!”
“你再敢走一步,我一句话都不会再跟你说!”
闫文林果然停了下来。江时婉声音轻狂,浸了水一样。闫文林握着她的脚踝的指腹摸着一处不太光滑的皮肤,霎时也明白了那是什么。他放缓了动作,“你脚搡到底问的是什么?”
江时婉抿了抿唇,生理上的感觉占据了大脑,但提及谋些事儿,潜意识中闪过的微妙的感觉,却是难受的滋味。第二天一早,是江时婉迷迷糊糊转醒,身上各处传来不适,都像是一股动力。让她恶从胆边生。闫文林要去公司,需要早起,醒来下意识伸手将人抱了个满怀。江时婉一惊,声音慵懒又迷糊的说道:“别闹了。”
闫文林本以为她因该会发一番脾气,谁知道软声软气的,听不出一点生气的意思。他吻了吻她,江时婉一动,转身抵住他的胸膛制止他,“不早了。”
“我快点。”
闫文林啄了她的唇。“我还不太舒服。”
“我轻点。”
江时婉突然说:“我来!”
然后一个翻身,闫文林诧异的挑了下眉。江时婉难得主动,让闫文林有些诧异的看着他,撩来撩去许久,她突然停住,眉毛一拧,捂着自己的小肚子说:“我亲戚好像来了!”
闫文林:“……江时婉你是故意的?”
江时婉半趴在他的身上,苦哈哈的咬着唇。“是真的……”见她脸上的痛色不像是假的,闫文林跟她大眼瞪小眼,许久,败下阵来,不爽的捋了捋头发,将她从身上拎了起来。“很不舒服?”
江时婉拉了拉被子把自己盖住看向侧着身子的闫文林,点点头。闫文林一动不动看着她。江时婉想了想,伸出被子下的一条腿挂在了他的身上,搂着他的脖子说:“我亲戚来之前有几天会有点不舒服,但是不一定会来,今晚再看看吧……”闫文林又怎么会强求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拿她的身体开玩笑。但是她这么说,又吊起了他的胃口。闫文林压下心头火,连人带被的搂了搂,眼眸微沉,“昨天那种话,你以后别说。”
江时婉知道他指的是什么,那句透着“你做什么不关我的事儿”的意思的话,他就是听到了那话才不痛快的。“你真的要做设呢我是管不住的。”
这句话,江时婉是没说出口的。他生活的这个圈子多的是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就像是杜依涵所说的,闫文林没整出个小三小四来,也真是难得了。江时婉不知道自己这么想是不是太小肚鸡肠了,但她确实觉得男人的忠诚胜过一切,藜麦的存在都已经实打实的膈应着她,若他真的是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那一类,领证之后她为了离婚也绝不会办婚礼,肯定还会想要自戳双目怎么看上的他。江时婉挥挥手。“走吧。”
说完又补充:“晚上早点回来。”
闫文林应了一声儿,不放心的抱着她亲了几下才起身。早上江时悦牵着两岁多的弟弟去医院看李慧莲,李慧莲被离婚之后,江时悦给她的零花钱有限,房子是她名下的,保姆是她请的,包括那弟弟的开销也都是她在管着,除此之外,会给李慧莲一些买衣服买包包的钱,但是同她以前在江家相比,实在是天上地下。李慧莲爱面子,买的奢侈品,动辄就六位数,而且还好赌,离了婚以后无所事事,天天打麻将。这些麻将搭子都是她以前关系不错的阔太太,人家现在不待见她,她又不愿意跟上流圈脱了节,每每到了麻将时间,都与人在会所茶馆什么的“偶遇”,打的又大,常常输的不见本,便又伸手朝着江时悦要。江时悦不给,她便去借高利贷,后来因为还不起,被人追债上门打的鼻青脸肿。江时悦才不得不给她增加了些零花钱。好不容易她从里面出来后,养了些时候,好些了就又开始去打牌。因为她以前有黑历史,瘦的没了个人形很是难看,那些阔太太都不愿意在跟她搭桌了,她便跑去跟那些大佬的小老婆搭。这次便是因为欠钱不还,被人打得骨折。江时悦牵着弟弟走进病房后,平时跟着江时悦还算活泼的小孩儿瞬间就不说话了,躲在江时悦身后。李慧莲对他不好,小时候不听话就打,江时悦严正警告过她,她不大了,却动不动就凶神恶煞的骂孩子。儿子非常害怕她。江时悦一直黑着脸,将带来的骨头汤放在桌上,“待会儿让看护喂你喝了。”
李慧莲撇嘴问道:“你为什么不能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