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到陆府,但这院里的布置和我在宫里的相差无几。斜角有一颗桃树,生得很讨喜。
我平日里喜欢的秋千,石桌也都和我宫里的别无二致。
唯一的不好是,我仍然无法自由出门。
陆言锡嘱托院里的所有人,发现我有出门的动向就向他报告。
这让我很生气,于是我找他理论。
“不是说好,婚后各玩各的,井水不犯河水吗?”
“不安全。”
“你能不能多说几个字?”
“你为什么要出门?”
“外面多好玩啊,有玩具,有闹市,有那么多稀奇的玩意。”
“我以后每天,给你带一个回来。”
“凭什么我不能自己去看看啊。”
“那我每月陪你出去一次。”
我得意地点点头,挽起他的手,问他
“那那些小玩意?”
“带。”他笑了,满是无奈地看着我。
我对这个结果已经很是满意,换我一个人出门其实我也不太敢,但是一个人总是闷在院子里宅着,日子久了总是要生病的。
况且陆言锡说每日给我带一个新玩意,每天都有新花样我自然很高兴。
他果然每天给我带了新玩意,有时候是编的蚂蚱,有时候是糖人,有时候是张街头画的画像,甚至有一天他带回来一只鹅。
……
我这小小的院子突然生气起来,绿绮现在天天帮我溜鹅赶鸭,看起来完全不像宫里管教出来的贴身丫头。
但我还是盼着出门。
陆言锡一人在书房看书,我轻手轻脚地跑去给他研磨。
“不用。”
他微微挑了下眉,眼睛却未从书上离开。
我撑着桌子,托着脸,眼巴巴地看着他。
“你说你身边的小侍卫能不能带我出门,我跟他商量一下,我出门逛一逛很快的,我也不会给你惹事。”
“不行。”
我一把扯过他的书,是一本有些旧的兵法。
“为什么不行,这和你之前说的不一样啊。”
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望着我“你只能和我一起出门。”
“凭什么?”
我也不依不饶,真是没见过不讲理的。
墨色染了我衣裳,他皱起眉,替我把衣服理好,又收拾了我打翻的砚台。
“有失妥当。”
什么有失妥当,契约夫妻有什么妥当不妥当。
我赌气随手拿了笔架上的笔往他脸上抹。
“御赐的。”他眼疾手快握住我拿笔的手。
我换一支。
然而没来的及上另外一只手,他就一手干脆握住我两只手,另外一只还能抢走我手里紧握的笔。
力气比我想象中要大很多。
绿绮听到声音,打开书房门,就看到我半个身子被陆言锡带着往他身上靠。他另一只手稳住我的腰。
绿绮:打扰了
陆言锡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