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王湾一直和网上的匿名者聊天,有时候甚至上班时间都在聊,这就让王湾很是怀疑匿名者是不工作的嘛。
“我说,大哥,你的工作不忙吗?你怎么总是能够在工作时间聊天。”
匿名者很是不屑的回道,“不忙,我就是每天打卡来,混个底薪就行了,我有不像你们这些人非得死气白咧的工作。”
这倒让王湾很惊讶,“你说你就拿底薪,可是看你出手很阔绰,一点儿都不像没有钱的样子,难不成你在公司外面还有其他的活干?”
只希望拿底薪的员工,王湾还是第一次见,虽然李牧给的底薪不算低,但是也只能维持一个人正常的温饱。
现在王湾有理由怀疑这个匿名者不是公司的高层,更像是一个来公司兼职的小内奸。
看到好久没有回复的消息,王湾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连忙追问道,“大哥,我就是想多赚点钱,你要是有什么赚钱的门子别忘了我,我又不会出卖你。”
这话就是为了消除匿名者对自己的猜疑,尽量去往他的阵营靠拢。
不过,匿名者依旧没有说话。
等了一会儿,王湾觉得没意思,就关上了聊天框。
公司的某个角落里,新来的实习生正在被教训,场面一度紧张。
主管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现他在工作时间聊天了,之前一次次的警告以为能够唤起他的工作心,可是实习生却没有长记性。
“胡莱,你又在工作时间聊天,我看你是真的不想在公司里面干了,这都多少次了,一会儿你就去人事部办理离职手续,公司不养闲人。”
主管已经忍无可忍了,之前的容忍已经是最大的限度了。
胡莱就是新来的实习生,听到主管的话立刻求饶,“主管,我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在工作时间聊天了,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以后肯定好好的工作。”
胡莱的这番话像是背下来的似的,每次求饶都是这一段,而且神情也很相似,主管都挺烦了,看烦了。
“胡莱,你想想你是不是每次都这样说的,但是结果怎么样,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就是死不悔改,你还留在公司干什么!”
主管摆了摆手,就要离开了。
可是胡莱不能丢了这份工作,为了今后有饭吃,胡莱也不管自己的面子不面子了,直接给主管跪下了,非要主管改了主意不可。
“主管,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要不然我就没钱交房租了,我没有工作的话在这个城市我怎么生存啊,主管你就饶了我这次,我肯定改。”
胡莱像是耍赖一般的拉着主管的手臂不让他离开。
其他的员工很好奇的看着他们两个人,主管觉得自己还要脸,就让胡莱到自己的办公室里面说清楚。
胡莱没有反对,跟着过去了。
“胡莱,你刚刚的做法像什么样子,在这种公共场合你就不知道注意分寸。我告诉你,我就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是再犯,你自己走!”
主管是刚刚被胡莱说的那番话感动了,所以改变了主意,都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没什么存款,独自来到陌生的城市打拼,找到一份工作确实不容易。
看到胡莱,主管就想到了自己之前的经历,虽然主管没有胡莱那么不靠谱,但是都是从不懂事到懂事的,这个过程却是锻炼人。
“好好好,我保证以后一定好好工作,不再惹主管生气了,谢谢主管。”胡莱心中的担心终于放下了,总算是留下了。
大不了以后聊天的时候不让主管发现就行了,改正这个习惯对胡莱来说有些残忍。
“你说你怎么和你的名字一样,就知道胡来,我真是让你小子气的血压飙升。”主管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面,拍了拍胸口,才缓解自己的气愤。
胡莱傻里傻气的笑了笑,没说什么,但是不代表他同意主管对他的评价。
主管摆了摆手,让胡莱出去了。
回到办公桌上面的胡莱心情并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同事打听他是否要离开,他还笑着摇头,说主管同意让自己留下来。
胡莱得到主管的宽恕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周围的同事早就注意到了这个主管对于胡莱的态度明显温柔许多。
难道是因为胡莱长得软萌可爱嘛。不过想想确实有这方面的原因,胡莱长的白净,还有一头的天然小卷毛,整个人看上去给人一种乖乖娃,是能不喜欢呢。
办公区的同事猜测助理把胡莱当成了自己的儿子,所以才这样的放纵。
胡莱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待自己,他当初来这里就是带着人物来的,为了完成任务他首先就要在公司扎根下来,无论什么办法他都会尝试的。
周围人都进入了工作的状态,胡莱有打开了之前的聊天框,看到了屏幕上面的问题,嘴角上扬。
于是开始编辑文案,准备回复这个新认的小弟。
不知道为什么,胡莱还是很享受这种被别人崇拜的感觉的,虽然都是打字出来的话,但是透过表面的文字,胡莱依稀能够感觉到背后人崇拜的语气。
“还真是被你说对了,我当然不会在一棵树上面吊死,而且就这么点工资,都不够我花销的好不好,偶尔赚点外快确实不错。”
消息发送出去之后,胡莱赶紧打开了自己的文件,认真的开始工作。
在冥冥之中,胡莱总是感觉自己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果然在回头的那一刻,胡莱的目光与主管的目光撞在了一起,这算是眼神交流。
意识到总管眼神中的杀意,胡莱果断的回过神来,一头扎进文件里面。
主管只是出来看看大家有没有偷懒,并没有专注于胡莱一个人,但是还是有些担心胡莱这孩子嘴上说一套,实际做一套,所以才出来看看。
看到胡莱在认真工作,总管也回了办公室办公。
刚刚认真工作的胡莱又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总管消失后又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