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李牧又匆匆回到员工们工作的地方,一看,阿文果真在其中一个机器旁埋头苦干着。为了不打扰别的员工干活,李牧特地小心翼翼地就去到阿文身边,拍了拍他,将他带回到办公室。
阿文边走着,也很识大体,离员工们工作的地方远了些才出声抱怨道:“李哥,你怎么又叫我出来啊?有什么话不能一次说完呢?我真怕今天不能完成生产任务落人话柄,嚼舌根啊!能体谅不?”
听后,李牧也不回答他,使得阿文只能一副生气的样子,不满地跟在他后面。
待到两人都进了办公室后,李牧坐在办公椅上才一本正经地问阿文道:“咱是不是忘了件事?不久前你答应我问问你姥爷那边情况,现在怎么样了?”
话落,阿文没有继续李牧的话题,而是继续自己的抱怨:“李哥,那咱说话就非得在这办公室吗?你就这么想在这儿坐着问我话啊?在外面不行吗?”
李牧刚才以为阿文的抱怨只是跟以往一样随便说说而已,没有到此话一出,他才真的察觉到阿文并不跟以往一样,是真的生气了。
李牧连忙从办公椅站起来,一把推开了它,玩笑味地说道:“也行,那我不坐了嘛,谈的也不是什么紧要事儿,而且我还得靠你知道这些呢。还有,你误会我了,我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咱的谈话有点强,在外边傻站那么久算什么事嘛。现在能说不?时间不待君啊!”
听完李牧的话,阿文脸上的神情稍有些变化,但气未全消:“好吧。”
“我给我姥爷打过电话了,他说他认识的倒有些是符合我们所要求的,他把几家的电话都给我了。”
李牧听后,觉得很是不错,破有收获:“那你现在有那些联系方式嘛?”
阿文毫不思索,直截了当地就脱口而出:“当然!我把它们都记在我的小本本了。”
李牧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道:“行,你把那本子给我吧,我把号码抄抄。嗯……你姥爷家是哪儿的人?”
阿文听后边从自己的口袋抽出小本本,边忙说道:“我姥爷家……在黔州来着。”
黔州,在南方。
听后,李牧情不自禁地就勾了勾唇角,随后他接过阿文的小本本,埋头抄了起来,期间嘴里未曾平下。
抄完,李牧将阿文的本子还给他,在阿文临走前又道:“阿文,借你会儿车,有点事儿……你可别恼,罢了帮你把油加满。”
阿文在门口边顿着,一听这事不亏啊,于是答应下来:“那可行,你随便用就是。”
话罢,阿文从兜掏出钥匙,准确地就向了李牧的桌上。李牧眉一轻挑,一下就把钥匙接住,连带着说了句“谢谢”。
很快,李牧将自己的小本本放到口袋里,把玩着钥匙就离开了了办公室,出到厂外。
一次熟,二次也熟。李牧干练地就开着摩托车往远处驶去,他的目的地是秦落夕所说的那个“昌盛玩具厂”,没错,他是要替他媳妇报仇来着。
不知不觉间,车轮压着的印迹已经很长了,这是李牧不懂路,而靠着直觉弯弯绕绕的结果,可见他即使不懂路,即使要花上再多的时间,再多的精力,但是对为妻报仇之事的决心。
终于,他到底是来到了“昌盛玩具厂”的大门。停车时,将摩托车的撑子一划,将安全帽的扣子一解,安全帽随即流畅地一摘下……这行云流水的一串动作下来,他显得是那么英气,那么酷飒。
了罢,李牧从车上下来,带着些气势汹汹就往玩具厂敞开的大门走去。他走着,理智忽然恢复起来,他想:自己真要这样弄吗?真要这么像个愣头青地就去打人吗?虽然自己也打女的,干那周彤彤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后续呢?万一这玩具厂的人报警呢,他可能得无端端留案底了,这不太好吧?
切勿要说他软弱无能,胆小怕事,这玩意看智商啊,有勇无谋最终哪儿能取得胜利呢?
走路间,李牧故意放慢脚步,多留给些自己思考的时间。很快,该来得的还会来,他一踏进门不远处,主管就在员工的纷纷提醒下来到他面前,很不客气地就问道:“你谁啊?找谁啊?有事吗?没事别进来打扰咱工作,不然就把你轰出去,到时候你可别觉着委屈!”
话罢,李牧恰好心生一计,他改变了原有的形象,为了报仇,不择手段。此刻他这乡下人的形象变得栩栩如生,跟原先在门外停车的样子大相径庭。
“主管这话说的,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您还不懂这道理嘛?那我可不信了!毕竟您看着那么温文尔雅,风度翩翩,饱读诗书,像个读书人似的样子,这咋让我相信嘛?”
那主管虽然不吃这招,但是也不禁五脏六腑抹了蜜——甜到心里,话不自觉间也比原来软柔许多:“我可不吃你这套,你就甭夸了。话里话外的听着像乡下人,是吗?这衣服穿得不像啊?你找谁?”
话罢,李牧心头一颤,生怕自己的计划就此完结,强忍着慌张,镇定道:“这衣服……您有所不知,我家里并不富裕,衣服只是您看着光鲜亮丽,但早就不知穿了多少年了。”
那主管随声看去,发现衣服确实如李牧所说的,于是心中就打消了疑虑。
李牧偷偷注意着这主管,见他这样子,才真正放松、镇定下来。了罢,他继续说道:“您有所不知,我今日要找这人名为周彤彤,当初欠了我五百块钱,害得我结婚之时不能给女方彩礼,虽然后来还是与女方结了婚,但是整日总被妻子念叨,抱怨每每此时,便痛心疾首,生不如死。连做梦都想着把这钱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