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李牧和李君华又一起回到了君华律师所。这时候，在君华律师所的门前已经有一个人在等候着，李牧第一直觉就不认为这人是来咨询法律问题，他认为这应该是李君华所说的警察吧，便衣警察。
他悄悄了打量了一下那位便衣警察，随即看向李君华，还动了动头似乎是向他请示。李君华也点点头回应他。于是，便确认了这就是便衣警察。
见状，李牧赶紧上前跟警察打招呼，说道：“你好，警察同志。”
那个警察不认识李牧，于是有点困惑，他也转了转眼睛看向李君华，李君华也向他点头示意。
李君华挑了挑眉，觉得自己必定是要帮助他们相互认识一下的，于是赶忙说道：“好了好了，都是自己人，先进去再谈吧。”
进去后，三人围着一张桌子坐在一起，谁也没说话。李君华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红塔山，又缓缓地用那罕见的银色打火机，抡了抡滑轮，闪出火星来，最后将烟点燃。
他边嘴上咬着一支烟，又从烟盒里取出两支烟，递给了两人。李牧看那个便衣警察将烟收下了，本来也想收的，毕竟这可是红塔山呢。但是想了想他跟秦落夕说过的，又摆摆手拒绝了。
为了不让李君华误会，他还顺便解释道：“不常抽，抽了妻子要生气了。”
本来没什么的，李牧这一解释，便衣警察和李牧都忽然不约而同地笑了。看着是轻蔑，但更多的像揶揄。
李君华狠狠吸了口烟，烟随即从鼻子及嘴巴里吐了出来，吸过一口，他才将烟在烟灰缸上抖了抖，对那个便衣警察说道：
“这位小兄弟是我不久前认识的，说给我当眼线，现在窥察到了什么东西来找我了。不过好巧不巧的，我得离开了，所以顺便将他带来让你们认识认识，以后也方便联络。”
“就刘龙飞那帮收高利贷的，也弄过他。今个儿中午去他家吃了顿饭，看他家破破烂烂的，想必是没少遭惨手。如果警局那边追差刘龙飞他们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找他看看。他底子还是不错的，人，也算正经吧。”
便衣警察一听，立马就明白是什么事了，于是转头看向李牧，也觉得李牧开起来应该挺能打的，帮忙做事怕是不会是帮倒忙那种。他看着李牧，看他着那紧张的神情，于是向他点了点头算是问好。八壹中文網
李君华默默看着他们两人，见还没个人主动说话，又吸了口烟，慢里斯条地吐了烟才看向李牧道：“你们聊你们的，我抽我的。等会你们要是聊妥了吧，你就先走，我们还有点事，比较机密，不能透露。”
李牧也没说什么，直截了当地就答应下来。接着，那个便衣警察才开始出声说道：“你跟刘云飞他们很熟？叫李牧是吧，这个名字我听到过。欠了他们很多钱，他们还来报过警呢。”
李牧有些尴尬，但也只能实话实说：“以前不懂事跟一些狐朋狗友混过，不过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但是后来被他们骗了去借高利贷，还不上钱，刘龙飞总来家里闹事。自然他们就也没再和我联系过。”
“刘龙飞他们对我不依不饶的，我倾家荡产都把钱还给他们了。却还是说我欠着钱，我也没办法吧。这样利滚利的，简直就是想吸我的血，我想我如果傻傻被宰割，就算是这辈子也还不上钱的。”
“所以干脆就不理会他们了，现在也在好好工作了，不再是以前的样子。不过，这种人就是社会上的毒瘤，我支持铲除。”
话罢，那个便衣警察斟酌了好一会儿才回道：“嗯，没事，浪子回头金不换，懂得改就行了。”
“不过刘龙飞一行人现在确实不在这里，据消息称在隔壁川渝市，所以也还轮不到我们管。你说说看，你究竟发现了什么情报吧。”
李牧听后意识到，自己的以前的作为确实会对现在有影响，于是对未来有些担忧。不过他并不敢拖延，有一说一地回道：“不久前，我在车行发现了那里的老板吸毒。就是工业区里的那个大型车行。”
接着，李牧把自己那天去买自行车的所见所闻都叙述一遍给便衣警察。李君华本来无聊地抽着烟，时而看看他们，听到这里也全神贯注起来，过分地注意。
等李牧把话说完，这个便衣警察已经变得一脸严肃，他冷着脸看着某处，满怀阴戾地道：“吸毒？在盐城还真是第一例！你提供的这个消息还真是有用，我们目前都还没接触过。看来，盐城市也得设立缉毒警了。”
渐渐地，便衣警察看着某处的目光变得坚毅，似乎昭示了他铲除这些吸毒的败类的决心。很快他就从自己的情绪退出来，轻轻笑着，这笑看着像是正常的笑，但还沾着些戾气，让人看了就觉得有危险而不怀好意。
他对李牧道：“这一来，我突然对你信任了许多，看来蒋……李君华的眼光还是挺不错的。”便衣警察差点就把李君华的真实姓名说了出来，不过他反应的速度非常快，几乎只是说了个“蒋”的口型，就还回来了。
见此，李牧看那便衣警察顿了稍微一秒左右，有些困惑，不过也不觉得有什么异常。
李君华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刚刚为了专心听李牧说关于情报的事情，已经把烟掐灭了，现在那半支烟扎立在烟灰缸里还很是显眼。直到那便衣警察说上刚刚那句话时，他以多年的敏锐力发现了便衣警察差点把自己姓名说出的事情，但是他并不担心。
因为他认为李牧知道他的姓名并不会怎么样，当然，实际上影响是非常大的。有了名字，再通过公安部这么一查，就可以看到他的资料，看到他的证件照，很容易就能知道他是不是警察。如果这些被坏人掌握住了，那么对于李君华的局势是很不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