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平民胡言乱语,恳请治罪!”
虽然来俊臣一直在针对着刘阳,但武则天并不是老眼昏花之人,既然刘阳得到李多祚的一力推荐想必是有过人之处。
“你说你是未来之人对吗?你如何证明呢?”武则天声音威严地回响在宫殿高堂之上。
“在下知道陛下的所有之事。”
当刘阳刚说完话后,旁边的来俊臣就插嘴了:“陛下之圣明高德,世人皆知,哪需要你说啊!”
“我可说世人不知之事,例如陛下正在铸造九鼎。”
此言一出如同陨石撞落在大海中,掀来阵阵海浪。
武则天就惊了,凤眸瞪得大大的,询问道:“你如何得知?”
正史记载,武则天于公元697年铸造九鼎彰显功德,作为未来人的刘阳自然是知道了,当下他就把情况道出。
“所以于四月时,陛下将会命人拖曳九鼎进入明堂宫殿。”
“原来如此……刘公子你确实是说对了,只不过这并不能证明你就是未来之人。”
铸造九鼎并拖曳入皇宫中,此事十分机密知道之人非常少,但并非是无人知道。或许刘阳是通过某些渠道得知的。
“所以刘公子,你得说出其他朕不知之事。”
“自然可以,只不过道破天机将会折损福分……而且天机之事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窥探的。”
听到刘阳说得这般神秘兮兮,可引来了来俊臣的怒火了,当下他如跳梁小丑般地跳了出来,大声质问着刘阳无视尊上。
“陛下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哪里来的推卸之词啊!我看你就是不知道吧!”
刘阳也没有理会来俊臣,转而请示着武则天把宫殿内所有人都清场,只能留下茉莉与他两人。
对于这个决定,来俊臣是明显反对的,硕大的明堂宫殿中哪可以只留得三人在啊,若是刘阳两人居心叵测意图要害了陛下,那可如何是好。
“陛下,你可不要听了这平民的,我看这平民妖言惑众好是可疑,直接拖下去严刑审问就好了!”
坐在高位上的武则天明显犹豫起来了,作为女帝高高在上,她自然不能容忍性命受到威胁,所以关于刘阳的提议要屏退其他人,她没办法这么接纳。
就在这时,茉莉盈盈一笑说道:“陛下,在下茉莉,有一物呈现给您看。”
武则天这时才留意到茉莉了,一个娇滴滴的貌美姑娘。
茉莉浑身散发出一种天真无邪的味道,秀色可餐、可爱非常,看见她大有一种心花怒放感。
武则天语气十分柔和地问着:“丫头,你要给朕看何物?”
“是镜子!”
“镜子?”
“对!”茉莉这就把一面现代镜子取出。
镜子不大,椭圆形,最长的长度约十五厘米,现在茉莉抱着镜子远远地照了照武则天。自然的武则天能看到镜子中自己的倒影,她的倒影是这样清晰无痕,十分神奇。
“原来这就是镜子啊?丫头上前来,给朕仔细瞧瞧。”
皇帝尊位除了宦官近臣外,无人可以靠近,像茉莉这样身份不明之人更是如此了。只不过武则天似乎很相信茉莉,招着手很慈爱地就把她呼唤上来。
茉莉活泼上前把镜子呈递后,武则天就双手捧着镜子细细打量。
“神奇,真是神奇啊……像是铜镜,但却比铜镜要清晰太多了。”
“陛下,这就是未来的铜镜,我第一次照时也感觉很神奇了!”茉莉笑靥如花,并称着这镜子就送给武则天,以后有了镜子就可以常常梳理仪容了。
武则天表现得很开心,欢乐道:“好啊好啊,丫头你叫作什么名字?是何人氏啊?”
“我叫作嬴茉莉,是表哥的表妹!”
“表哥?”武则天往台下一看,发现刘阳正用手指了指他自己,当下她就明白了,原来这两人是表兄妹啊。
这个嬴茉莉十分可爱,遣词措意十分新颖独特,令得武则天想起膝下可爱的皇孙皇女们。
“好啊好啊,那么朕谢谢茉莉了……”
武则天表现得十分开心,只不过看了看镜子几眼后,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嬴茉莉心思细腻自然留意到武则天的情绪变化了:“陛下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愁眉不展的?”
“朕感叹岁月流逝、蹉跎荏苒啊……这镜子固然是好,可黄花早谢,朕已然不是像你这般的黄花闺女了。”
茉莉聪明伶俐一听就明白武则天在感叹什么了,说来也是,武则天入宫时也就十四岁,现在都已经过了花甲之年。
纵然是一代女帝,也会感叹岁月无情摧残容颜,即便有这么好的镜子又是如何呢。
听着武则天的感叹,茉莉灵机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当下蹦蹦跳跳地就跑到了殿堂下翻着刘阳的黑背包。
来俊臣却是怒喝道:“大胆贱婢,在陛下面前岂能这般儿戏!”
“啊?”茉莉明显被吓了一跳,身子不由蜷缩了下。
说到底是在武则天面前,寻常大臣们皆是中规中矩、正襟危坐,像茉莉这样跑来跑去确实不成体统。
“你出去。”武则天这时更是威严出声了。
来俊臣听着陛下喊话,更是得意了,这就呼喊着侍卫把茉莉给架出去。明堂正殿乃是威严之地,神圣不可冒犯,哪能容得一平民在这里作祟了。
“来人来人,快把这民女给弄出去!”
“我说的是你,来俊臣!你给朕滚出去!”武则天重重斥责,没错,她可不是叫茉莉出去,她是叫来俊臣出去!
来俊臣明显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但看着武则天对自己大瞪双眼,怒气冲冲,他知道自己肯定惹怒了陛下。
“臣……臣遵旨!”说罢来俊臣就开始趴倒在地上,双手抱着大腿膝盖滚着出去殿堂了,那感觉就像是一圆形木桶,令人啼笑皆非。
自来俊臣一走后,整个殿堂都变得清静了。
茉莉有些惴惴不安,俨然是被刚刚的场景给吓到,现在她的动作都放得非常轻,生怕是自己不规矩犯了什么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