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丹贸易公司。
高辉坐在办公室里,正朝面前的几个业务主管大发雷霆。
“你们这些个蠢材,才短短几天时间,为什么会连续丢了好几个大单子,其中还有公司的长期合作伙伴?你们的脑子都被驴踢了吗?”
这两天,各公司表示不再合作的消息纷沓而至。
有些至少还通过电话、书面等形式告知,有的干脆连招呼都不打,就直接不再续签订单了。
而他将此归咎于,在自己养伤期间,手下这些人办事不力上。
在吞下两颗止痛药后,高辉拍着桌子大喊:
“马上给我去把丢掉的单子都跑回来,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都好,哪怕是你们自己卖身,哪怕是把你们老婆送出去,总之天黑之前我必须看见新订单合同!”
“还不快去!”
见几个人面面相觑站着没动,高辉又怒吼道。
直到这时,才有人壮着胆子说:
“高总,不是我们办事不力,是那些公司都找到了新的合作伙伴,而且还是同一个,所以我们公司……”
“屁话!”
高辉闻听立马气恼地打断道。
“什么人能有这么大本事,短短几天就能把我的长期合作伙伴全都撬走,我看你们就是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
“是申磊!”
又有人不禁大声应道。
“什么?申磊?那个傻子!”
高辉简直感到不可思议。
但手下人都十分确定地点点头,并说:
“申磊不但跟这些公司建立了新的合作关系,据说还拿下了跟凯盛物流的独家合作权,今后就连物流方面,我们都得另寻别家了,否则就只有从申磊手中租用线路……”
“另外,申磊还把公司改了新名字,叫什么飞叶贸易!”
“居然有这种事!”
高辉也知道手下人不敢蒙骗自己,不由得重新审度起目前的情况。
飞叶?
叶飞!
难道是那个家伙!
回想起那日,自己费尽心思却连白自在的家门都没摸着,而叶飞却带着申磊大摇大摆走入其中。
高辉突然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看来自己真是小瞧这两个昔日的伙伴了。
眼瞅着就要被釜底抽薪,高辉也赶紧想办法应对危机。
“今天开始,你们还有公关部门,一定给我全力维系住剩下的客户公司,这样至少保证公司能正常运转!”
“尤其是百胜百货公司,他们现在是仅剩地大客户了,而且背后还有省城黄家入股,保住他十分重要!”
“我听说黄家的独生子,黄聪,这段时间都在安城,你们务必想办法搭上这条线,到时我会亲自搞定他!”
“总之,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被叶飞和申磊这两个手下败将搞垮,听懂了吗!”
安排好一切,高辉又抑制不住激动地情绪大吼,五脏六腑也跟着再次疼了起来,赶紧又吃了颗止痛药。
尽管叶飞给他身体造成了巨大伤痛。
但与一旦在生意场上败给叶飞相比,那才叫生不如死!
比起如热锅上蚂蚁的高辉,叶飞这两天倒是清闲得很。
公司业务有申磊负责出面打理,其他方面还有向天啸和海五爷保驾护航,根本用不着自己插手。
加上已经完成委托,离开了林家,叶飞简直有点轻松地不习惯。
恰巧昨晚下雨,小姨这间年久失修的小店屋顶渗漏,叶飞便爬上屋顶进行修缮,顺便活动下筋骨。
修好屋顶后,叶飞坐在上面歇息,不经意间望向远方,一眼就看见繁华市中心方向高耸入云的万城大酒店。
“也不知道那丫头这几天怎么样,有没有按我的方子吃药,还真是够让人不省心的。”
叶飞暗自思忖,不禁摇摇头。
掏出手机,正考虑要不要问候一下林婉婷的近况,屏幕上却正好显示表妹唐妙妙的来电。
“哥,我今晚有个高中同学聚会,结束太晚恐怕回不去学校宿舍,所以打算回家住,你到时能接我吗?说不定顺便我还能给你介绍两个漂亮女同学呢!”
“臭丫头,又拿我开心,都是小丫头,我可没兴趣!”
叶飞笑道,然后问:
“你大概几点结束,我去接你?”
“最晚不超过十点!你也知道,家那一带一到晚上就黑灯瞎火的,还不好进车,我实在不敢自己走!”
“知道啦,到时把地址给我,我一定去接你就是!”
“那就谢谢哥啦!”
“少贫嘴,晚上玩得开心!”
挂断电话,叶飞看了看四周,这里的居住环境确实堪忧,也难怪表妹晚上提心吊胆。
要不是小姨放不下理发店的生意,自己早张罗为她们换个新住所了。
等生意有了起色,无论如何也得先给小姨和表妹安个新家。
想罢,叶飞盘腿打坐于屋顶,屏息凝神,静静等待着太阳落山夜幕降临……
夜晚,在城南一间ktv大包里。
唐妙妙跟高中同学们聚会得正尽兴,丝毫没注意到不远处,一双眼睛始终垂涎欲滴的盯着她。
“马公子,别瞧了,再瞧口水都流下来了!”
直到听见身边一个贱兮兮地声音,眼睛的主人才稍微收敛目光。
这时,旁边又有人说:
“你知道个屁,马公子刚上高中就看上唐妙妙了,结果被活活拒绝了三年,别提多惨了!”
“马可,咱们这些高中同学里,只有你是货真价实的富二代,难道还搞不定一个穷丫头!”
听到这些话,这个叫马可的公子哥也再次盯向清纯可人的唐妙妙,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借着酒劲,加上旁人的撺掇,马可索性起身走到唐妙妙面前说:
“妙妙,一晚上了,你都没跟我说过话,咱们喝一杯吧!”
“啊?可是,我不会喝酒啊……”
唐妙妙被吓了一跳,连忙推辞。
“怎么,不给马公子面子啊?”
“就是的,知不知道外面多少小姑娘排队巴结咱们马可呢!”
马可身后又传来起哄声,这也让他感觉下不来台,不禁脸色一沉:
“怎么?瞧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