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给我点时间,虽说解毒很难,可是克制之法总会有的。”景倾予见云折周身围绕的低气压。
觉得作为合作伙伴还是有必要开导一下云折。
不然云折这要死要活的性子,一会兴致来了在跟她来个解毒赌命的,她可受不了。
云折垂着的眸子扬起来,带着些暗地里的亮光:“小丫头,只要你帮他解了毒,我云折就欠你一个条件,任何条件。”
看来韩译的命对云折很重要了,居然能不问任何缘由,就答应她条件。
景倾予忙不迭的点头,云折的一个条件可是含金量最大的呀,再说了她还有韩译的一个条件。
这毒必须得解。
不过景倾予却忘记了,云折此人阴鸷邪佞,会不会履行条件就说不准了。
“王爷,我还有件事想问你?”景倾予问。
自从韩译刺杀她抢夺回生录暴露了,景倾予就知道韩译来自某个神秘的杀手组织。
既然要解毒,必须要把所有背景了解清楚。
对于毒药的宗源都了解清楚了才能更好的解毒。
云折身上红衣的血渍已经被风吹干了,与他的明艳红衣融合在一起莫名的妖冶。
云折懒懒的靠在一棵树旁,抬眸认真看着景倾予,周身的戾气也收敛了不少:“什么事?”
景倾予问:“韩译之前是哪个杀手组织的。”
景倾予的话刚说完,云折明显一愣,连带着靠在树上的身子都有些僵硬。
他垂眸扬唇,阴鸷的眸中带着警惕,不过很快就消散了。
“你怎么知道中毒的是韩译?”这让云折很是不解,他可没记得说过韩译中毒了。
而且永生毒平常的诊脉是诊不出来了,除非毒发的时候。
所以说,景倾予知道就很奇怪。
“王爷,这很难猜嘛?”景倾予笑着反问,“除了韩统领,谁还能让王爷如此呢?”
“小丫头,有些事情,知道了也不一定要说知道了,烂在心里才好。”云折语气幽凉带着威胁,“而且韩译是安国公府的大公子,怎么可能出自什么杀手组织。”
见云折那护短的模样,景倾予暗自腹诽,她才不信云折不知道韩译是杀手的事情。
“我既然敢说,便是有证据证明韩译出自杀手组织,甚至可能居心叵测。”景倾予却并不在意云折的威胁,反倒笑着又问了一句,“那王爷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呢?韩译到底是哪个杀手组织的?”
云折理了理皱巴巴的红衣,从树干上直起身子走向景倾予,迈步上了台阶,找了快干净的地方席地而坐,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那距离甚至可以不知不觉要了景倾予的命。
景倾予突然感觉身边浮现了一股莫名的危机,她看向身旁的云折,无声质问,身子还往后面挪了挪。
这人,到底搞什么?
“你问这个做什么?”云折眸中含着冷冽。
景倾予丝毫也没惧怕,只是拉开了与云折的距离,扬眸对上云折的视线:“想让我解毒,我必须要了解毒药的起根源,已经下毒者的方法用量,不然我连这毒见多没见过,怎么解毒。”
“王爷,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难道你想让我云解毒吗?”
“云解毒?”这三个字超出了云折的知识范围,他眸中满满的疑问不解。
“意思是我都没见过这个毒,只知道一些书本知识,难道用嘴解毒吗?”景倾予白了云折一眼。
景倾予只从先祖手扎上见过这种毒,具体毒发的情况,真正来源和一切细节全都不知道。
而且,她没有在毒发时给中毒者诊过脉,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要想真正解毒,说再多纸上谈兵的话都没用,还是需要见到韩译的。
永生毒顾名思义,永生不灭,每三个月毒发一次。
所以,最好让她见一次韩译毒发时的情况。
“那你想知道什么?”云折问。
实在是因为克制的解药只还有最后一份,三个月后在不解毒,恐怕就……
云折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韩译的杀手组织来自哪里,下毒的用量还有方法,已经毒发时的特征。”景倾予如今占得先机,说话自然肆无忌惮。
其实韩译来自哪个杀手组织并不是很重要,景倾予知道这个毒来自西域,就算改进了也是大同小异。
之所以想知道韩译的杀手组织,是因为景倾予想看下几次三番想杀自己抢夺回生录的人到底是谁?
“镇北刹阁。”云折说,“韩译中毒的剂量很大,毒发发浑身剧痛,抽搐,会情绪受控,想起以前的事情。”
听到镇北二字,景倾予突然觉得这一切似乎都是太巧了,这些几年间发生的事情汇在一起,必将是个天大的阴谋。八壹中文網
只是这张网编的太大了,也太密不透风了。
看来镇北之行是要越快越好了。
“我知道了。”景倾予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韩译的情况,“时间紧迫,王爷还是让韩统领亲自回京都一趟,至于皇帝那边,依照王爷的势力,找几个保护皇帝安危的人应该很容易。”
景倾予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都让云折不得不尽心保护好云霁了。
云折垂首,毕竟克制解药已经没有多少了,必须要想尽一切办法让韩译回京都了。
就在这时,破庙的门从里面被推开,云珞行俊脸还是有些病弱的苍白。
他披着一件黑色的单衣,一手撑着门,一手抚摸着额头,那双凤眸雾蒙蒙的可怜又可爱:“阿予,我不舒服。”
云珞行在屋破庙等了半天,自家媳妇居然在外面和别的男人聊上了,他很是幽怨。
“哪里不舒服。”
“爹爹,你怎么了?”
景倾予忙站起来摸了摸云珞行的额头,而一旁的云景将手中的肉饼从嘴里拿出来,抹了抹油光锃亮的小嘴,一脸的担心。
云折眼瞅着这齐乐和美的一家人,就知道自己这个弟弟对他肯定没安什么好心思,很自觉的从台阶上起来。
“小丫头,咱们的事情等回头再说。”云折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话,就撩袍扬长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