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天潢贵胄的摄政王爷怎么会考虑吾等贱民的死活呢。”年轻男子拿起刀就要抹脖子,奈何没什么力气,动作很慢。
景倾予快步上前一脚踢落他的匕首,桃花眸冷冷的怒视他:“若你自己都轻视你自己,那没人瞧得起你。”
“王爷金口玉言,肯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和合理的解决方法的。”
云珞行目光扫过景倾予,撩袍飞身而起,立在最高处,俯视着众人:“纵火之事本王会给众位一个交代,绝不会包庇任何一个人。皇上也不会放弃任何一个百姓。”
“凡是伤残、死亡的百姓,都给予一定量的补偿,死亡的给予终身赔偿,残废的根据伤残情况给予符合年份的赔偿。”
众人似乎被云珞行开出的条件诱惑了,争先讨论着。
不过也有不信的,毕竟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的银钱。
“空白说白话谁不会,王爷怎么让大家信服。”刚刚软倒在地的年轻人问道。
“对呀,你是王爷我们平头百姓根本没办法。”
云珞行眸光深邃依旧注视着年轻人手里的匕首,是沾了血的:“本王发誓,今日所言若有半句虚假,天打雷劈,永不超生。另外本王会跟各位签订协议,绝不会哄骗大家。你们可以放心了吧。”
领头的几个人对视一眼,心底对这个结果却还是十分满意的。
人死不能复生,活人需要好好活着。
而那些残废不能上工的人也有了赔偿,下辈子也不必发愁。
“我们便信王爷这最后一次。”
“希望王爷不要骗我们。”
……
不多时,百姓们便都散了,云珞行飞身而下,抬眸看向景倾予脖颈流血的伤口,眸光一暗。
“阿予没事吧。”云珞行急忙问道。
景倾予只是冷淡的摇摇头:“多谢王爷,我没事。”
云珞行听到王爷这两字,眉头蹙了一下,直觉告诉他,他家阿予有些不对劲,可是又好像与平常无异。
“我先走了。”景倾予转身就往伤者的住所走去。
“阿予,你怎么了?”云珞行忙拉住景倾予的手,不让她走。
云珞行直觉,这次景倾予若是走了那他这媳妇多半是没了。
不行云珞行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景倾予只是浮开云珞行的手,冷冷一笑:“与王爷无关。”
那冷淡疏离的态度,比他们初次相识时还要冷漠,云珞行有些摸不着头脑,明明昨天一切都很好。
昨天。
云珞行突然想到,那块血玉,景倾予昨天问他那块血玉是不是傅莳染的?
看样子,是生气了。
“阿予,是生气了?”云珞行明知故问。
景倾予心底很乱,她以为她冷静自持,哪怕泥足深陷也能抽身离开,如今倒觉得她更像是个笑话。
她与云珞行只见终究隔着傅莳染这不可跨越的鸿沟。
活人如何与死人相提并论。
她也永远比不上傅莳染。
“王爷多虑了,我没有生气,也没资格生气。”景倾予浑身散发着别靠近我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