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景倾予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溅落在衣裳裙摆处。
她却毫不在意,眸光一直盯着韩译离开的方向,韩译要杀她?
除了回生录,似乎没有别的借口了。
屋里的血腥味越来越重,地上的尸体已经有些血肉模糊了,流出的血水淌了一地。八壹中文網
景倾予强撑着身子忍着嫌恶向外面走去,还没出去就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是云珞行。
“怎么回事?”云珞行眸中带着担忧,往屋内看了一眼,遍地的血水,里面的人已经看不出人形。
“韩译带人来要杀我。”景倾予无力的笑笑,整个人都瘫在云珞行怀里。
云珞行眸色深邃,染上了冬日的暗芒,他把自己的雪狐大氅解下来披在景倾予身上。
舒姑姑端着药碗来的时候,正看到摄政王给自家小姐系大氅的带子。
这天寒地冻的,摄政王只穿了件单衣。
舒姑姑看了都觉得冷。
“小姐,药来了。”舒姑姑走近对着云珞行俯身行礼,“参见王爷。”
云珞行给景倾予系好带子,顺手接过舒姑姑手中的药碗,才摆手让她起来。
“劳烦姑姑把屋里清扫一下,记得不要问,不要说。”云珞行撇了往屋里张望的舒姑姑一眼,提醒着。
“是。”舒姑姑也闻到了那浓郁的血腥味,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也知道三缄其口才是对小姐最有利的。
云珞行一手揽着景倾予一手拿着药碗往隔壁的屋子走去。
云珞行把景倾予扶到塌边做好,才把药碗拿过来,准备喂给她喝。
景倾予有些受宠若惊的瞪大了双眼,忙不迭的想拿过勺子,却被云珞行躲了过去。
“王爷,我自己喝。”景倾予动了动身子。
云珞行却跟没听到似的,挑眉暗自笑了下:“你自己吗?我的大小姐,以后我在也不相信你自己这几个字了。”
我自己怎么了?
云珞行凤眸闪着细碎的光,仿佛看穿了景倾予的心思,他把还有些烫的药碗放在旁边的小几上。
“大小姐说自己可以爬墙结果呢,自己可以解毒结果呢?”
爬墙她确实可以的,怪只怪丞相府的墙太高了。解毒的话若不是遇到韩译,她早就没事的活蹦乱跳了。
“云珞行。”景倾予瞪了他一眼,趁着云珞行不注意,一把抢过小几上的药碗,拿着勺子喝了起来。
云珞行也没在跟她争论什么,在旁边寻了个圆凳坐了下来。
“你说韩译要杀你。”云珞行问。
景倾予慢条斯理的喝着汤药:“是呀,可惜没成功,不过我也没能杀了他。”
韩译定力太强了,那毒粉只是侵入了一点,而且当时韩译离她太近了,解药的香味也可以让他保持清醒。
“韩译。”云珞行嘴中念叨着这个名字,眸中却布满了杀意。
“这个韩译行事太古怪了,似乎并不像是皇帝的御前统领这么简单吧?”景倾予把药碗放下,望向云珞行。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他身后的人也快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