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状一,残忍的杀害了镇守临渊地区的狼人将领罗德尼,害得一家老小无法团聚,孤儿寡母夜夜以泪洗面。”
“等等,他不是我杀的啊,是曹迁。”
第一条,就直接将曹迁拿的人头算在了他的头上。
血骑士没有说话,示意梁楼继续往下看。
“罪状二:包庇叛军首领晓槐,与其苟合,违反天理人伦,资助其颠覆地下世界的邪恶行动……不是,我们虽然一个屋,但我们之间只是简单的合作关系。”
血骑士点了点头:
“关于你是太监这点,我会如实上报的。”
梁楼:“……我不是。”
血骑士点了点头:“感谢你的诚实。”
如果不是打不过,梁楼想跟眼前这玩意拼了,但因为打不过,他只能继续看下去。
“罪状三:诱拐远古之牙的子嗣奥利,严重伤害了古老传统,藐视狼人一族礼法,狼贵人极其震怒,被气的中风……呃,这也是我的错?”
血骑士:“不是每头狼都有资格向远古之牙起誓,奥利虽然被流放了,但理论上过个几百年,就可以回去,他是贵人的后裔,原先有资格执掌大权……当然,事实上,守门人活不了那么久,但这种事情从来都是抛开事实不谈的。”
梁楼无语了,他继续看了下去:
“罪状五:发动战争,侵略临渊地区。”
“罪状六:诱拐年轻少女,强迫劳动……上面一条我能理解,这一条又是什么鬼?”
血骑士:“真言巫女的后裔语冰,一直有人监视着她,你就说有没有拐她过去给你干活儿。”
梁楼:“……”
“第七条:擅闯第六研究所,破坏重要遗址……我怎么感觉你们在凑数。”
“第八条:烧杀掳掠,大搞恐怖统治……合着你们是把所有事儿都算我头上了。”
“第九条:意图颠覆地下世界……我们只是想回地面。”
血骑士:“这和意图颠覆地下世界是一个意思。”
“第十条:入籍仙人……这也算错?”
这篇报道看的梁楼是一头雾水,有些从污染生物的角度说倒也没错,但有些就让他摸不着头脑了。
“最严重的是第二条和第十条,其它其实贵人们并不在意。”
等梁楼看完,血骑士收起手机,数落起梁楼真正做的错事。
“包庇晓槐和注射仙人基因组,比杀光了整个临渊地区都严重?”
梁楼有些诧异,血骑士却给了肯定的回复。
“那些不过无关紧要的小卒,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贵人们对他们的生死并不在意。”
“甚至你们就老老实实的待在临渊地区,直到寿命耗尽,化为枯骨,地下贵人们都一定会瞧一眼。”
“‘太行’与‘王屋’将永远分隔地上与地下,只要你们不想着回归地上,所谓地上人,也不过是地下万族之一罢了,别真当自己是个玩意,百万年前恐龙也统治过地面,最后不还是吹灯拔蜡踹锅台——玩完了。”
梁楼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随后血骑士继续解释道:
“但第二条和最后一条就不同了,首先第二条,晓槐你知道在地下属于什么吗?”
梁楼:“会帮助地上人的地下工程师?”
血骑士摇了摇头:“比那严重一万倍。”
“她是反贼头子。”
梁楼一时语塞,随后反问:“我遇到她的时候,她都快被德维特给灭了,你不是说德维特就是个无关紧要的小卒子吗?”
血骑士点了点头:
“各位贵人花了至少三年时间,才把她的队伍打散,把她本人逼进了临渊这个死胡同。”
“各地都有她的旧部潜伏,甚至一些贵人的身边,都藏着她的支持者,大家都等着她在临渊被打死的消息,结果等来了你的消息。”
梁楼点了点头,然后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位血骑士:
“你跟我唠这么多,你不会也是……”
血骑士立刻解释:
“我永远忠于女王,你小子的苦头在后面呢。”
“现在再讲讲第十条,地下万族不怕地上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批地上人突然冒出来,甚至都不用管他们,最多过个一百多年,不是死光,就是融合进了其它种族。”
“但仙人,是地下万族的噩梦,仙人一族对抗任何种族,都占据绝对优势,如今地下世界的秩序与繁荣,是杀光了仙人一族换来的,任何一位贵人,都不会允许世上再出现一位九级仙人。”
梁楼听完叹息一声,他反问:
“那你们给我议了个什么罪?”
血骑士伸出两个手指: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梁楼:“先说坏的。”
“贵人的意思是,不用给你定什么罪了,任何人见了,都有义务打死你。”
梁楼:“好的呢?”
“万事都有转机,贵人们也并非不讲理,说到底,你能做到这些,本身也确有果然之处,只要你能答应两个条件,就能活着。”
血骑士伸出两根手指:
“第一,上交反贼头子晓槐和真言巫女语冰。”
“第二,接受基因敲除手术,敲除仙人基因组。”
梁楼反问:
“不然呢?”
血骑士直截了当的给出了回答:
“不答应,我就地打死你。”
梁楼对此很是坦然:
“来啊,反正我死了,你和你们那个什么女王黄泉路上都给我作伴。”
“我已经给同伴留下了口信,如果我回不去,这座城市会被摧毁的连渣都不剩。”
血骑士怒上眉梢:
“你威胁我?”
下一句他便由怒转笑:
“可又有什么用呢?我解决掉你,再回去杀光他们,不费什么事。”
“你觉得你拦得住我?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这么自信吧。”
“我五岁习武,战斗经验比你跟你爹加起来活的时间都长,我让你一只手,你看成不成?”
面对血骑士的嘲笑,梁楼没说什么,拿出了火翼蝎犬的基因组。
看到那个玻璃瓶,血骑士咔擦一声后退到五米开外,双手立刻拔出剑,警惕起来,他不知道梁楼拿出了什么,但他对那东西有一种本能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