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游轮之中便是黄龙道的天下,到处都是黄龙道的人,水倾城这样进去,不亚于只身进入虎窝,而且黄龙道此人心狠手辣,若是被他发现了水倾城这个昔日仇人,指不定要干出什么事。就在心急火燎之际,秦少东突然发现游轮一旁竟然还有一个通道。一些身着白衣制服的服务生正推着各式各样的餐车餐具进入游轮,秦少东心中一动。绕开人群注意,秦少东隐蔽的来到游轮下的一个阶梯拐角处,此时那港口之上已经站满了围观的人群。这也是秦少东为什么不愿意在此发生冲突的愿意,不仅打草惊蛇,还容易发生误伤。要是被老头子知道自己执行任务时还误伤民众,非扒了自己的皮不可。服务生来来往往,都是穿着统一的白色制服,秦少东挑了个跟自己身形相差不大的男的,心里默默为其默哀,然后冲上前在对方惊呼之前一把捂住他的嘴,将其拖到拐角暗处。“呜呜呜!”
男子一脸惊恐的看着秦少东,以为自己碰到了打劫的。“对不住了兄弟。”
秦少东一掌轻轻拍在对方脑海,对方应声倒下,不过他控制了自己的力度,这样他醒来只会感到头疼,不至于一下子被他打成脑震荡。把这倒霉货的衣服扒下来套在自己身上,秦少东推着餐车朝着通道走去。前方还有着许多服务员,而在通道最里边有着一个人似乎在做着检查,每个人都要细细盘问之久。排了好长的队终于轮到秦少东,眼前那半是秃顶的中年男子也是穿着白色衣服,不过那是厨艺,眼神先是凌厉的扫视了一下秦少东,后者有些惧怕的低下头。“姓名。”
“钱多。”
秦少东随意扯了个名字。“职位?”
“中舱服务员。”
男子双眼微眯,“我怎么没听说过你?”
秦少东脸上露出“惊愕”之色,继而恍然,“也许是招来的人太多,您贵人事多给忙忘了吧。”
“可是这名单上没有你的名字。”
男子并没有就此被忽悠过去,语气变得有些凌厉。秦少东脸色不变,“这名单上这么多人,谁都有出错的时候,我的确是被招募进来的,这时间要是耽搁了……”秦少东话中的意思男子自然懂得,游轮快开了,时间要是被耽搁了谁也担待不起,可是一想到此次游轮上的客人,男子心中就越发谨慎。他凌厉的目光一直在秦少东身上,男子默不作声,只是静静看着秦少东。就在秦少东忍不住要动手时,一句宛如天籁之音传来,“你进去吧。”
“呼!”
秦少东松了口气,推着餐车进了游轮。游轮内的装饰极其奢华,明亮黄色的灯光闪烁,配上各种各样昂贵的家具,简直就像是一个人间宫殿。秦少东没有跟着那些服务员,他上了游轮之后便把餐车推向另外一个方向。在部队中秦少东经受过各种各样的专业培训,对于这种大型游轮自然有所了解,现在已经成功上船,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把这条游轮停在这里。船舱之中的巡逻保镖很多,而秦少东身上的衣饰代表的身份便是他最好的掩饰伪装,他成功在众目睽睽之下穿过许许多多保镖,来到了船舱深处。“站住!”
一牛高马大的保镖喝止住了秦少东,秦少东看了对方一眼,眼角不经意掠过那鼓鼓的怀间,然后低下头。“你是干什么的?”
“这位大哥,我是送餐的。”
“我们这里不需要送餐,赶紧滚开,再敢靠近这里我就把你丢下去喂鱼!”
那保镖厉声威胁道。秦少东脸上露出惶恐之色,满点头陪罪,然后匆匆推着餐车转身,却咣当一声掉下来一根叉子。保镖脸上露出杀意走过来,秦少东连忙俯身捡起叉子,“在弄出什么动静我就宰了你!”
保镖眼中凶光毕露,秦少东缓缓起身,那双叉子被他握至反手,瞬间暴起,叉子如毒蛇般探出!“你……呜!”
保镖双目圆瞪,脸色涨红,张大了嘴想要说什么,秦少东左手捏住他的脑袋,又手缓缓拔出叉子。保镖扑通倒地,秦少东面不改色的擦拭叉子上的鲜血,这样的场景他在战场上见过太多,杀的人多了,心自然就冷了。缓缓推开眼前的大门,秦少东走了进去然后把门关上,转过身松了一口气。还好没走错路,眼前红红绿绿那么多按钮,正是这游轮的指挥室。指挥室中一人发现秦少东刚想按警报,被他直接一拳打晕,身体踹到一边。“我靠,这些按钮怎么搞?”
看着这些红绿色的按钮,秦少东开始犯难起来。他只学过怎么炸船,开船什么的完全没有学过。要是让秦少东杀人,秦少东保证自己眼睛都不眨一下,现在他要将这艘游轮给停下来,这尼玛到底怎么搞?不管了!反正自己就是来搞破坏的,这游轮又不是老子的。秦少东心下一横,举起拳头开始在操控按钮上乱砸,一瞬间指挥室内砰砰砰声不绝,不断有电火花显现,秦少东砸的越发上瘾。砰!直到最后一个按钮被砸烂,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秦少东心满意足。这下你要是还能开我就服了。……水倾城自上了游轮之后便表现的十分低调,既不和人交流套取情报,也不去任何船舱内的房间。可是象她这般的女子走到哪里本就是最显眼的存在,无论走到哪里都会万众瞩目,特别她身上那件血红色的晚礼服。水倾城心下暗恼自己上游轮时怎么没把这礼服给换了,那些甲板上的保镖眼神不时扫向她这边,俨然已经注意到了她。水倾城装作在甲板上看了一会儿风景,然后趁着那些保镖不注意走进了船舱之中,殊不知甲板上一道眼神正紧紧盯着她。刘欢脸上有一条显眼的刀疤,从眉心处直到嘴角,他站在甲板上,其他保镖却都不敢靠近。此时他的眼神望着一处,脸上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那疤痕如毒蛇般蜿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