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商会联络处,师长提来一封信大喊:“我们可以暂时回国了!”
钟钟迷迷糊糊掐指将信件戳穿,抽出警戒线的背面,顿时愣住了,不是单纯让他们回国,而是放长线钓大鱼、旁敲侧击,不求助他们求助谁? “所座!来得及吗?”
副官站在门边的柜子旁端茶倒水叨叨不断,槐雪绝望坏了,难道现在整个钟家,无疑如愿随枫屹而去吗?
“钟钟现在多大了?”槐雪萎靡不振地掰手指头,算起来钟钟是个中学生,不到二十,四舍五入真不敢对他不好,心疼吓到吐得缺氧 钟钟率部回家,可以回心心念念的山东一趟,济南也不在话下,在交通站眺望许多同胞捐款捐物,东西多得都涌进水里了,他想去看奶奶爷爷,但不能暴露作战任务,就当是无名英雄 “叫我回来,面子不小?”
陈沥不屑地只穿一身粗线织的夹心背衫,让他换军装,他不换,只手撑脸侧面品水,不失老历风节,下半身装扮显老清爽,就半截又半截的短裤皮裙,拖套草根扎带鞋
“一切行动听指挥!服从命令!陈老!应该的!”同志们把最好的军装拿给他穿,不穿不给出门,校长那捅娄子,这里能不容沙子吗?钟家人毕竟全是自家人,未尝不可,陈沥摇身一变,对着镜子照照自己 八路军庆功晚宴,战士们鼓完掌后入座开饭,同时一送信的同志像蜻蜓一样板着身子滑进来,四指掂住信纸,对团长和秀柏说:“报告团长!出事了!钟家军要完了!”
“什么?”
团长眉头紧锁,挥手摆臂让大家先别吃饭,替钟家军解围,抄起家伙在桌席的空地上列队,秀柏急晕过去,撂挑子走出院门,团长默许他先去了解情况并救人要紧 新四军作战会议室,司令员单凭双指夹住一张电报: “不惜一切代价!挽救钟家!”
一位在座的连长不乐意地拍拍腿说:“我们新四军的根基可是惨过来的!但没有胜算!不是他们交友不慎!是敌人大发国难财在先!这下真给夹死过去了!难不成我们倾家荡产去救他们?总不能一边抗日一边内战吧?”
“能让敌人和鬼子打起来吗?”
营长眨眨眼凑头问
“最没良心的是他们被鬼子杀!或投敌!还是我们?”司令员一呼一吸,猛用手背凿桌面愤慨叉腰回旋喊: “他们已经说定了,如果钟家军跟鬼子开战!敌人就让他们入土为安!”
陈沥也去找槐雪,怕被她认出来,将眼镜缝入蒙面,胸前架着一份他作为钟家军总管,制定的粉碎敌人和鬼子的梦幻阴谋的策划书 “雪!”
槐雪两手藏桌底下摩擦生热,急得像碳烤鱼一般死去活来,地图和放大镜的边缘涌现出陈沥的身影,摆腿踢中他衣服里的作战计划,陈沥没时间陪她玩,就地侧身悬空打晕她,这个人不可能是秀柏,槐雪预想猜对了他是陈沥 “槐雪!”
秀柏来到她的房间里,低头探查桌子上的地图和作战计划,欣喜她是有办法的,但是实行起来,需要众人拾柴火焰高,陈沥抱紧槐雪从后山跑,钟家军已深陷连着八葆如同枫屹那样的重围了 钟钟率警卫师利器杀到,他们可以打鬼子,日军仗着必然内战噬无忌惮,钟钟抓起瞄准镜,捧刀打死一名了事的鬼子军官,鬼子们俯身扫火,敌人按计划没地儿突击,看样子钟钟来对了 “这份作战计划!可以在自保的情况下打鬼子!”
秀柏改不了下不来的贵子习气,拿计划书回根据地谈条件救钟家军,眼下钟家军自行解围了,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陈沥故意的也不介意,给他们定心丸吃,和槐雪在一起的是他陈沥 “雪!原来如此爱情是那么美好?”
“要不要把陈陈叫来?”
副官询问槐雪意见,现在钟钟跑回来还没嘘寒问暖就跟鬼子激战,一时想不起留陈陈在云南干什么?
“应该~不要!”槐雪前脚笃定答应让他回来,可是一想到累累白骨,后脚坚决让他留在云南与民同行
钟钟等人躺在战壕里,敌人的心狠手辣跟鬼子穿的是一条裤子,八路军从小道逆流而上,第一个收拾过河拆桥的敌人,发报处恶人先告状,受罪的又是钟家军,陈沥和秀柏一上一下也签了过去 经过一天一夜的激战,鬼子是百兽争霸,粟蝼称王,钟钟刚做完疗伤手术,兴致冲冲地跑出去享受胜利的喜悦 “回国抗战真过瘾?”“钟钟!”
师长把钟钟拽下桥来,肚皮的线绷松不定,当即把他拽回后方,他才多大?前胸贴后背穿孔负伤 “你不要以为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就可以这样浪费!爷爷们打烂你的屁股!”
钟钟重启麻药劲侧脸睡了过去,一个战士又掀帘子: “报告队长!师长!战场打扫完毕!”
吵得钟钟闭眼醒脑,睡意全无,师长打开文件袋说: “我们该回去了!等全中国真正收复的时候再回来!”
钟钟脑海里浮现山东的版图,不情愿的用毯子罩脸,全面抗战有何计较?正因此番战役,钟钟必须回去,正因收复失地于举国,他要回去按原计划行事 八路军团长寝居,秀柏和团长一起坐在炕头上剥玉米 “如果可以,希望钟所长来学习学习!”
“让她去延安!”
团长思虑片刻认为这事儿别无选择,不是冰山一角的问题,尽量让槐雪通过自己加入中国共产党,毕竟她是女子一个
“算了!”秀柏惯于吃醋,槐雪还能真去得有多拔尖且极致落伍
“我回去了?”陈沥留字条密码放桌脚之间,脱掉军装离开新四军,国难之下抉择道义而非幸福,他只有枫屹和陈陈,离不开他,说起来枫屹也是新四军或游击队的人
云南陈陈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