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起案件的时候也拍到了一辆黑色SUV,看来这条线索含金量很大,两人向大妈道过谢,林冬雪呼叫增援,陈实说:“叫两三个人就行了,哗啦一下来一堆人会打草惊蛇的。”
林冬雪正打电话,陈实推了推她,只见从那条小巷里走出一个男子,他戴着鸭舌帽,帽檐拉得很低,还把衣领竖起来,两手插在口袋中,浑身上下都透着可疑的气息。陈实做个手势,两人跟上去,男子像身后长了眼睛一样,突然拔腿就跑。“站住!”
林冬雪掏出枪,果断对天鸣放,把周围的其它警察吸引过来。听见枪声,男子逃得越发飞快,两腿快得像没影一样,经过马路的时候一辆车险些撞上他,他拿手一撑从车头上跃过,当司机探出头大声辱骂的时候,人已经逃进了对面的巷道里。当林冬雪和陈实追进细长的巷道,他们已经被甩开五步左右的距离,林冬雪掏出手机瞄准,用眼神询问陈实,陈实点头,“开枪!”
砰的一声,男子停下来,他微微扭过头,冲林冬雪竖了一个中指,咧嘴一笑,然后跑了。没打中吗?林冬雪心里一沉,当男子冲出巷口的瞬间,另一个人从侧面飞出来,一脚把他踹翻,两人惊讶得面面相觑,赶紧跑过去。只见徐晓东把嫌疑人压在地上,正给他戴手铐,林冬雪惊喜地说:“你来得太巧了!”
“我正好在这一块,听见枪声就跑来了,看见这小子冲出来,没多想就……”被抓的家伙不是周笑,他是那个“脸上有麻子”的高个帮手,被从地上提起来的时候他挣扎不停,咬牙切齿地露出狞笑,冲林冬雪骂了一句:“表子!”
陈实气不过,对徐晓东说:“你往那边看。”
“啊?”
趁徐晓东回头,陈实准备以普通市民的身份教训嫌疑人一下,却被林冬雪拦住,“别做冲动的事情。”
陈实只得作罢,从男子身上搜出钥匙、手机、钱包,叫徐晓东把人先押到警车上,他和林冬雪去检查一下他的住处。回到之前的巷子,经过打听找到了这名男子租住的房间,推门一看,屋内有一张桌子一张床,床边放着一台小冰箱,冰箱上放着几本心理学方面的书籍。桌上盖着一块涤纶布,当陈实把它揭开,两人惊了一下,下面全是照片。“这是晓东的妈,这是小李的父亲……二队所有警察的亲属他们都偷拍了一遍,太可怕了!”
陈实打开一个信封,里面是二队所有警察的档案,有几栏打了勾,再看屋子里的设施,陈实说:“这人不是执行杀人的,他是负责搜集情报和寄‘诊断书’的人。”
电脑正在运行,屏幕是黑的,陈实把鼠标晃动了一下,杂乱的电脑桌面上有三个文档,分别是“诊断书1”、“诊断书2”、“诊断书3”。“1”和“2”就是小李和老张收到的,陈实怀着忐忑的心情点开第三个,看见里面是这样的文字——“患者:彭斯珏;性别:男;年龄:34;病症:自私。患者因为童年经历,缺乏爱与被爱的能力,为了不变成他人眼中的异类,便用刻板认真、一丝不苟等表象粉饰自己自私阴冷的本性,时常对自己产生深深的嫌弃感,但另一方面又不愿意作为任何改变,认为自己只是童年的受害者,不必对自己性格的形成负任何责任,将自己包裹在孤独自闭的舒适区内,冷眼旁观他人的悲欢离合。建议就诊方式:以一次自我牺牲来唤醒其爱的能力。”
陈实如遭雷击,站起来的时候带倒了身后的椅子,他震惊地说:“为什么是老彭!他甚至不算二队的警察!被绑架的那个人又是谁!”
“该不会是……”林冬雪也同样感到震惊。陈实用颤抖的手掏出手机,拨给顾忧,但是听到的只是一片不祥的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