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通知你。”
“我知道,但是我姐和我姐夫死得好惨,过年的时候一家人坐在一起,独独少了他俩,爸妈难过得又哭了,我只是心里着急,希望早点破案。”
说着,春丽伤感地揉起眼睛,亲人的离去对一个家庭的打击是毁灭性的。陈实同林冬雪交换了一下眼神,陈实说:“简单聊两句吧!”
几人找了一间没人的办公室,春丽说了许多关于春琴的事情,其实有时候亲人是最了解亲人的,作为妹妹,春丽对春琴的印象就是亲切、温和、勇敢,评价过于主观,春琴的许多隐私她都不了解。果然打听不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但陈实偶然间注意到春丽不停地看常娟,便问:“你俩认识吗?”
“不……不认识,我只是觉得城里的女孩子打扮得真好看。”
春丽不好意思地笑笑。“你不也在城里念书吗?”
林冬雪说。“是啊,我今年高三,不过平时在学校几乎不出来,所以也接触不到外面。”
同春丽聊过之后,她先行告辞,陈实望着窗外道:“凶手是外地人,感觉是个惯犯,当地一些七七八八的事情就不要查了,浪费时间。”
“彭队长怎么还没回来,我们要去找他吗?”
林冬雪问常娟:“你是要跟我们一起,还是先回家去。”
“我跟你们一起。”
陈实调侃道:“你既然自称被春琴附体,刚刚和那女孩说话的时候,为什么你无动于衷,她是你亲妹妹啊。”
沉默几秒后,常娟道:“反正你们已经拆穿了谎言,我就不再伪装了。”
“真是直白!”
陈实评价,“你承认通灵只是借口了,但是仍不愿意让我们知道,为什么要参与到这起案件当中,又为什么知道案件细节,对吧?”
常娟点头。“你父母真的是死于车祸吗?”
陈实猝不及防地问出这句,常娟的瞳孔骤缩了一下,然后皱起眉头,继续保持沉默。随后,陈实给彭斯珏打电话,彭斯珏称现在很忙,叫陈实不用过来了,他很快回来,叫他们帮忙订下酒店。小镇上只有几家快捷宾馆,条件一般般,闻见那散发霉味的被子林冬雪就皱眉,很久没住过这样的宾馆了,趁着下午有阳光,陈实把窗帘拉开,将被子摊开晒一晒。陈实环顾墙皮剥落的房间,说:“瞧这跟案发现场似的房子,居然还要两百一晚,一比较才知道城里的便捷。”
“大正月的,你说话咋这么动听呢?”
林冬雪笑道。“对了,瞧瞧常娟在干嘛。”
常娟的房间也在这层楼,她特意选的和所有人的房间都不挨着。林冬雪跑去“刺探”了一下,回来说:“坐着。”
“坐着?”
“对,就在房间一动不动地坐着……这女孩真的好奇怪啊!”
“老实说,我现在已经适应她这种‘古怪’了。”
陈实笑道。彭斯珏没回来,这头也无事可做,陈实就在镇上瞎晃悠,顺便又去了趟现场,他和林冬雪在这里进行了一次案件重组。傍晚时分,两人听见警车的声音,便来到局里,彭斯珏他们一行已经回来,局长陪了半天,很是辛苦,脸上笑容不减,一路走一路说:“城里刑警的手段果真不一般,各种先进仪器和方法,看得我眼都花了,彭队长,忙了一天了,该好好放松下了,咱们吃饭去吧?”
“老彭,有什么线索吗?”
陈实问。“今天真该让你也去的。”
彭斯珏笑道,然后对局长说:“吃饭之前,我有几句话想说。”
“彭队长,有话到饭桌上说也行啊!”
“关于这案子的。”
“哎哟,还聊工作呢?城里警察可真敬业。”
张局对吃饭的热衷无人可及。“我们到里面去吧!”
张局只好跟着进来,彭斯珏把其它与案警察也叫来,他把一份鉴定结果给陈实看,看了之后陈实哑然失笑,心想待会有好戏看了。“咳!”
彭斯珏清清喉咙道,“今天去复勘物证的时候,我发现外包法医在流程上有很多漏洞,解剖记录不太详细。”
“这没办法,毕竟不是专业法医,我们队里要有自己的法医就好了。”
局长笑道。“另外,死者春琴体内残留的物质,你们有没有做过样本比对?”
“这个……主要是一直没抓到靠谱的嫌疑人,没有样本可查,当然我们也送了一份去你们那,在那什么基因数据库里查了一下,这人似乎没有前科。”
不少彭斯珏的手下暗暗憋着笑,局长隐然察觉到了什么,又不知道说错了什么,一脸茫然,彭斯珏道:“我已将此和死者李铁柱的DNA作了比对,结果显示,是李铁柱的,显然不是嫌疑人留下的。”
局长震惊得合不拢嘴,这是一个大乌龙,样本近在眼前,他们竟然没有作个比对。局长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仍试图解释,说:“您有所不知,我们这里作个DNA鉴定得花三天时间,特麻烦……”“您不必多作解释,我们是来协助侦破的,幸亏这个漏洞及时发现,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另外从法医的角度来说,我能够理解为什么会出这种纰漏,死者春琴身上有大量刮擦痕迹,所以那些医生就认为这些痕迹是嫌疑人造成的,却忽视了李铁柱和她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