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买来许多消毒水仔细清理,然后把那些骨头烤焦,放进一个坛子里,他警告我不许乱说,我早习惯跟他阳奉阴违,嘴上答应着,心里想着,早晚我要让你坐牢。后来我父亲居然就把这些肉当肉丸子卖出去了,爷爷的失踪案警方一直没有下落,我好几次打算去报警,可是后来我发现一件更好玩的事情,这个把柄让老畜牲开始害怕我,我只要提起那个日期,或者一些细节,他马上就会战战兢兢,言听计从。“所以我叫他搬到楼下去住,大冷天他睡在案桌上瑟瑟发抖,晚上跑到外面公厕撒尿的时候冻出了气管炎,却不敢有怨言,我心里别提多痛快了,这个老混蛋在还自己的债,我对他不会有一丝同情,‘父亲’这两个字在我的字典里,就是个令人作呕的词!后来,我让他把房产也给了我……就这样过去了很多年,老混蛋似乎开始无法忍受了,一次争吵中,他反复跟我强调他是我父亲,我如何如何不孝,天底下没有我这样的儿子,我冷冷地回他,你自己树立了一个好榜样。他恼羞成怒要来打我,我把他绊倒在地,按着他的头往地上砸,说这是你杀爷爷的地方,你这个大孝子给他磕头呀!这个毁掉我一生的恶魔,原来这么的虚弱,我一下下按他的头,无视他的乞饶和哭泣,心里特别爽!直到他不再反抗……”张浩撇撇嘴,好像在说一条狗的死,“我发现他被我弄死了。”
然后,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