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实和林冬雪灰溜溜地来到一楼,林冬雪抱怨道:“明明是个佣人,口气可真不小……接下来呢?”
“把你哥叫来!多带点人。”
“什么?你这就打算来明的了?”
“我觉得X可能就在这里,打完电话你去陆老爷子病房守着,除了许医生之外谁也别放进去,我在外面,任何人也不放出去。”
“是不是有点太冒险了?”
“陆老爷子请了这么多医生来,看样子手术迫在眉睫了,X不会让手术进行下去的,所以夜长梦多,早点把事情解决……虽然他是个讨厌的老头,但我也不希望他死。”
“你最后一句有点多余哦!”
林冬雪笑笑,掏出电话。电话刚打完,突然这里所有的灯黑了下来,大背头惊叫一声:“糟糕,老爷子的仪器!”
黑暗中传来咚咚的脚步声,陈实再次叮嘱:“有人想害死他,赶紧去楼上,除了许医生谁也不许进去!”
“你呢?”
“我想办法解决这件事。”
林冬雪迅速上楼,一堆人正往陆老爷子的病房跑,林冬雪大喊:“所有人都不许进去!”
大背头恶狠狠地质问:“你谁啊?这里轮得着你说话?”
那个妖艳的女人认出林冬雪,说:“我白天见过她,老爷子不欢迎她,她怎么自己跑进来了?”
林冬雪无奈,亮出证件,“这理由充足吗?许医生,赶紧进去抢救,其它在这里站着,一步也不许离开。”
大背头皱眉:“我去看看电箱!”
妖艳女人说:“我也去!”
两人走了,门里传来陆老爷子艰难的喘息声,许医生跑出来说:“透析机和呼吸机都停了,这样下去,撑不到五分钟老爷子恐怕就……”“赶紧送医院吧!”
有佣人说。“哪来得及。”
许医生哭丧着脸。林冬雪咬咬牙,别墅的位置去哪个医院都来不及,只能相信陈实了,她说:“你尽全力就行,我的同伴正在想办法!”
“如果人死了,这可不是我的责任!”
“我会给你作证的。”
楼下,一群人正在手忙脚慌地检查电箱,电箱被人浇了水,已经烧坏了,陈实把他们推开,检查了一下,说:“去拿手套、电工工具!”
“你谁啊?”
有人问。“都什么时候了,快点!我会修!”
这才有人跑去取工具,陈实戴上橡胶手套,接过电工工具,把两侧的电线弄断,绕过电箱重新连接,用胶带紧紧地缠在一起,有个医生说:“不行,这功率太大,仪器会烧掉的。”
“那就把整个屋子里的电器打开,分摊电压……快点!”
大家四处跑动,把能打开的灯、电器全部打开,陈实很快恢复了电力,病房里的医疗仪器这才恢复,陆老爷子长长地吸了一口氧,眼睛又睁开了。许医生欣喜地说:“太好了太好了,差点没保住。”
林冬雪也是捏了把汗,心想好悬啊,陆老爷子非要把仪器搬到家里来,岂不是让人下毒手更方便了些。她突然注意到一个佣人悄悄走开了,她喝住:“你去哪?”
那人正是刚刚那个语气不善的家伙,他说:“我去给老爷子弄点湿毛巾。”
“你不要动,谁也不要动!”
“不动在这里干什么?你凭什么指挥我们?”
一帮佣人跟着吵吵起来,“老爷子再出点啥事,你负责?”
、“破坏电源的凶手还没抓住!”
、“警察就知道对我们逞能,你怎么不去做点正事。”
“都安静点,我们正在一步步处理这件事,你们听从指挥,不要乱!”
林冬雪喊道,议论声稍稍小下去一些。陈实终于来了,他说:“大家都到楼下去吧,警察一会就来解决这件事。”
一听说警察要来,佣人们才乖乖挪步下楼,陈实和林冬雪最后下来,两人就站在楼梯口,这里是去二楼的唯一通道,客厅里已经挤满了人,不少人根本没弄清状况。陈实小声对林冬雪说:“手铐给我。”
接过手铐,陈实示意林冬雪可以公开身份了,林冬雪这才掏出证件,对所有人说:“我们是警察,目前正在调查一宗案件,我们怀疑,嫌疑人就在这间屋里。”
大背头愤然道:“简直胡闹,你们查案归查案,惊扰到老爷子怎么办?你也看到他现在是什么状况了。”
陈实说:“这案子和陆老爷子的安危息息相关。”
他走到一群人前面,询问大背头:“贵姓?”
“石子路……”大背头不情愿地说,“我是老爷子公司目前的副总裁,差不多是全权代理了。”
“你为什么管老爷子叫父亲?”
“你听见了?”
石子路一脸尴尬,环顾众人,“那只是我们私底下的称呼,我认他作干爹,当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的。”
“最近,老爷子是不是交给你一个任务,让你去给另一个人和他作亲子鉴定?”
“没有这种事情!”
石子路干脆地拒绝了。“没有吗?”
陈实环顾这帮人表情不一的脸,“其实老爷子身边的人,都清楚这件事吧,他有一个插队时候留下的亲生骨肉,因为他突然患了肾病,急需要肾源,加上两个儿子都不在了,所以才把这个亲生骨肉召回来。陆老爷子不希望手术之前出什么意外,所以这个亲生儿子的身份并没有公开。可是对某些人来说,突然出现的儿子无疑触动了TA们的利益……”陈实停在妖艳女人面前,笑着询问:“贵姓?”
“施。”
“施小姐,你和陆老爷子的关系我已经知道了,你是目前最有可能得到陆老爷子大笔遗产的人,所以你一定不希望这个亲生骨从中搅局……”“胡说些什么!”
妖艳女人喝道。“其实我小半年前就见过陆老爷子一面,当时他的身体状况很好,为什么这么短时间就生了病……”“他老了,生老病死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陈实作手势示意她不要打岔,继续说:“我看过他的样子,我怀疑他被人下毒了,是多次微量的下毒,下毒者是不是你我不清楚,其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下毒者也没有放过他的亲生骨肉……”陈实突然转身,一拳把那个面孔苍白的佣人打倒在地,迅速地给他戴上手铐,屋子里顿时一片惊愕,陈实撸起他左臂的袖子瞅了一眼,当看见一根鼓鼓的血管时,他放下了心,自己没有弄错。陈实按着这名佣人的脑袋说:“你就是汪海涛……或者我该称你为假汪海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