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跳了出来，拿指头指着苏芩。“岳姐明明告诉过我们，这个房间是禁地，绝对绝对不能进，你怎么还要明知故犯？”
女佣叫陈菲，一直花式巴结钟若曦。现场气氛异常紧绷。岳晓晓沉默不语。苏芩的视线很快被对方那根手指吸引。上头有道细细的伤口，不太明显。她不动声色地扫了一圈众人，突然抬手，攥住了陈菲的手腕。“你受伤了。”
“啊？”
陈菲没跟上她的节奏，一头雾水。“这跟你闯进这里，打碎东西，有什么关系？”
苏芩却没继续下去。松开她的手，淡淡说道：“既然事情存疑，那查监控吧。”
话音刚落，陈菲笑了。“你故意的是吧？监控在走廊，怎么可能会看得见房间里头的事情？谁知道你究竟做了什么！”
所以，这就是她们有恃无恐的理由？苏芩眉眼不动。房间里头的商云铮单膝跪地背对着门口，正在将那些散落在地上的纸星星一个一个重新捡起来。神情专注虔诚，压根没理会这边的动静。钟若曦看着她，眼底阴沉明显。苏芩缓缓吐气。“打破的瓶子我刚才大概看了一眼，纯净度能达到那种程度的天然水晶几乎不存在。”
“而且那个颜色比较特殊，人工水晶在高压釜中注入合成的过程中，会产生一定量的毒素……”陈菲更迷了。“你什么意思？”
苏芩没理会她，依旧自说自话。“毒素在正常情况下没有任何危害，可一旦跟血液有所接触，便会瞬间入侵人体。其威力……辐射大家都知道吧？”
陈菲变了脸色。眼底隐隐透出几分不安。“你，你究竟想说什么？”
苏芩直视着她的眼。“你中毒了。”
陈菲身体晃了晃，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有人还没听懂其中的关窍，好奇发问。“不对，偷闯进这个房间，闯祸打碎瓶子的人不是你吗？怎么中毒的人会成了陈菲？”
“因为受伤的人，是她。”
勾起一抹没什么温度的笑，苏芩眯眼。“应该是在搬运碎片，布置嫁祸现场的时候不小心划到。”
陈菲究竟是怎么伤到的，苏芩还真不知道。这会儿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无非赌她一个心虚。“毕竟按照水晶厚度，不可能在地毯上被摔碎。”
房间地上，确实铺着厚厚的地毯。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如果真是苏芩做的，她的时间压根不够。加上陈菲指头上有伤，只要确定她确实是中毒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而现在的情况，还没经过化验呢，陈菲自己就先吓傻了。众人神情变幻莫测。陈菲抖着唇，求救地望向钟若曦。后者皱眉。正要呵斥，幽凉的嗓音骤起。“带去医院做检查，问清楚。”
商云铮已经从房间里出来了。房门被重新关上，他半倚着门框，半张脸隐在阴影里，让人看不清表情。“是。”
保安出现的很及时。没等众人反应过来，陈菲直接被架走了。其他人不敢逗留，纷纷离开。钟若曦刚想说点什么，商云铮一记幽凉的眼神扫过去，成功让她闭上了嘴。苏芩随着别人一起下楼。身后有明显的脚步声。不重，一下一下，像是踩在了她的神经末端。刚到二层，商云铮微凉的嗓音再度响起。“你懂水晶？”
男人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从苏芩所处的位置仰头朝上看，并不能完全看清他眸底的微光代表着什么意思。苏芩无意识地捏紧手指：“不是很懂，只是以前听说过这样的例子。”
这个回答，漏洞百出。很有闭着眼睛说瞎话的嫌疑。她甚至都做好了被质问的准备。哪知商云铮回应淡淡，不闻喜怒。“嗯。”
说完转身走了。留下苏芩一个人懵在原地。“？”
就这？垂下眼眸，她遮住了一抹寒意。还以为……他会追问，她怎么那么确定，水晶瓶子一定有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