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淮记错了吧,我从来没拿过什么匕首,你也知道叔叔身体不好,不会碰那些危险的东西的。”
莘诠挤出一抹笑。听到这话,老爷子也点头附和,“是啊瑾淮,阿诠向来不会碰那些危险物品的,他怎么可能会有匕首呢。”
莘瑾淮勾唇笑了笑,没在说话。他抬了抬指尖让闻朔将这匕首拿走,又换了一个新的盒子过来。警告过了,莘诠知道他不会再放什么,便带着笑容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块刻着珈蓝菩萨的玉。珈蓝菩萨,赏善罚恶。莘诠心中嗤笑,年轻人就是年轻人,竟然相信这种东西,若是菩萨真能做到赏善罚恶,那该罚的也是莘瑾淮才对。是莘瑾淮夺走了原本属于他的东西,莘瑾淮才是那个罪大恶极的恶人!“多谢阿淮了,我很喜欢。”
他笑道。莘瑾淮笑得意味深长,“喜欢就好。”
看两人如此和蔼,老爷子开心的合不拢嘴,拉着他们非要切磋棋艺。宴会开始,欧阳静带着苏怜柔游走在宴会厅里,认识了不少上层社会的人,秦欢则坐在了角落。她依旧想不明白,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莘诠,怎么可能不是莘诠呢?除非…秦欢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可能,除非莘诠隐藏了真正的实力,他故意让莘瑾淮查不到他摆脱嫌疑,好在暗中拨弄是非。越想她越觉得有可能。可是莘诠是不会承认的,秦欢拧眉,如果秦湘真的在他身边,被他囚禁,那她很有可能还在老宅。只能想办法再去一趟老宅了。这边,趁着欧阳静去卫生间的功夫,苏怜柔将一杯下料的酒放在了托盘上,她示意服务员给秦欢送去。看着服务员朝秦欢走去的身影,苏怜柔恶毒的目光中透着兴奋。秦欢啊秦欢,让你得意,等你躺在别的男人身下摇尾乞怜的时候,看你还怎么得意的出来。服务员刚走进秦欢,托盘上的酒就被人拿了起来,莘瑾淮动作自然的喝了一口,低头跟秦欢说着什么。苏怜柔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瑾淮哥哥不是在跟老爷子下棋吗?怎么突然跑到秦欢身边了?!他还喝了加料的酒,那不是白白便宜了秦欢吗?苏怜柔气的直跺脚。不行,不能便宜秦欢,她眼里闪过一丝毅然,既然瑾淮哥哥喝了,那她就…男人似乎不舒服,放下杯子脚步不自然的离开,苏怜柔连忙跟上。一杯酒还剩一半,秦欢捏着杯子摇了摇,看着两人一先一后的背影,意味深长的勾唇。苏怜柔还真是放荡,肚子里还有孩子呢,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能用的出来。只可惜玻璃反射到了她的一举一动,这下料的酒也被人抢先,不过还好,她倒想看看,莘瑾淮会不会饥不择食。捏紧酒杯,秦欢跟了过去。喝了几口酒,莘瑾淮感觉头晕的厉害,浑身发烫,一股燥热从小腹往上涌。几乎是一瞬间,他就明白了这是什么反应,那杯酒是给秦欢的,看来有人想对她不利。莘瑾淮径直上了二楼,体内的炙热让他眼前有些模糊,口干舌燥。踉跄的推开包厢的门,他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冰凉的水从头顶冲刷,莘瑾淮的意识才清醒几分。潺潺的流水声中,男人的身子突然猛地紧绷,房门被人拧开关上了。“秦欢…?”
他声音嘶哑的厉害,以为是秦欢跟过来了,便试探的问。苏怜柔没出声,光是听到他性感沙哑的声音,她就激动的面红耳赤,不能自已。钻进被子里,她关上了灯,平稳着呼吸等莘瑾淮过来。打开浴室的门,外面一片漆黑,没有了冷水的冲刷,那股燥热又涌了上来,扶着门框,莘瑾淮打开了灯。床上一抹隆起,他下意识的咽了咽唾沫,眼前模糊的更厉害。“秦欢,是你吗…?”
“嗯。”
迷迷糊糊间,一声又轻又淡的声音响了起来。莘瑾淮走过去,拉开被子,苏怜柔的脸出现在眼前,他瞬间就清醒了过来。“你怎么在这?”
声音冷的异常。苏怜柔红着脸,此刻他这个状况,她也顾不上矜持,起身便扑到他怀里,“瑾淮哥哥,我好爱你,我好爱你啊!”
刺鼻的香水扑面而来,莘瑾淮面上带着浓重的厌恶,他将女人撕下来,拽着她的衣领开门将她扔了出去。“苏怜柔,你别让我恶心你!”
门被重重的关上。苏怜柔嘴角春风得意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她整个人便摔在了地上。“瑾淮哥哥…”她难以置信。他都那样子了,自己主动送上门还不能让他有一点点的欲念吗?“嗤。”
一声嗤笑突然响起。秦欢站在楼梯口,看好戏一样看着她被扔出来,心情十分愉悦。“柔柔妹妹怎么坐在门口了?是有什么东西掉了吗?”
她故意说。自己狼狈的模样被她看见,苏怜柔气的火冒三丈,从地上爬起来就疯了一般朝她冲了过来,张牙舞爪,气势汹汹。“秦欢,你这个贱人,我杀了你!!”
秦欢侧了侧身子,躲开她,笑意不达眼底,“关我什么事?你自己手段拙劣,异想天开,还能怨到旁人?”
她气的脸都红了,指着秦欢骂,“都怪你这个贱人,你若是乖乖喝下那杯酒也就没这事了,都怪你!”
听着苏怜柔无理取闹的话,秦欢眸色愈加阴沉,她冷笑一声,猛地抓住了苏怜柔的胳膊。“好啊,那你替我喝吧,我先谢谢你了,柔柔妹妹!”
“你想干什么?”
看着她凶狠的眼神,苏怜柔害怕起来。秦欢勾了勾唇,猛地掐着她的下巴,将剩下的半杯全部灌进了她嘴里,看着她被迫往下咽的样子,秦欢眼里划过一丝痛快。手段拙劣还想陷害她?自食恶果吧!苏怜柔抢的眼泪鼻涕流一脸,挣扎着哭喊,“你敢让我喝,我要告诉阿姨去,秦欢,你这个贱人!”
“那为了防止你告状,我今天得灭口了。”
她声音幽深阴冷,如地狱索命的厉鬼。苏怜柔打了个哆嗦,吓得大叫一声推开她跑走了。看着她狼狈的样子,秦欢冷笑一声,擦干手上的水,装着无事发生的准备下楼。她正要迈步,手腕被猛地攥住,紧接着,她便跌入了一个炙热烫人的怀抱。男人粗重的呼吸喷洒在耳侧,声音磁性沙哑,“秦欢,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