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唯一的机会了,秦氏若是倒了,那些赔偿金秦家依旧赔付不起,爸爸苦心经营了二十年,他也会承受不住,还有弟弟…他也需要花钱。”
一瞬间,秦欢的肩上好像扛起了整个秦家的责任,哪怕她从来没有在这个家里真正的开心过,可秦家依旧是她的家。她也有被好好的养大,虽然缺少了很多,但至少没有饿肚子,没有伤痕累累,秦欢在心里劝着自己。张显沉默了,又心疼又佩服她。“把位置发我吧,行不行总要先试试看。”
秦欢故作轻松的笑着说。张显笑不出来,徐海东私下人品很差,他会做出什么来其实身为男人他心里都一清二楚,可是他不知道怎么劝她。他也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若不成,秦氏只能宣告破产。“我会跟你一起去,秦小姐,我找几个保镖过来,以防万一。”
张显低声说。秦欢眼睛涩了涩,笑道,“好,辛苦你了,晚上见。”
她挂了电话,叫了个出租车回了钦江南苑。到了钦江南苑,秦欢一路马不停蹄的上了楼,正要推开次卧的门,下意识的往主卧看了一眼。主卧室紧闭着。楼下的张妈看见她看主卧便说,“夫人,先生今天一天都没有回来。”
秦欢收回视线,轻轻哦了一声,推门进去。晚上七点。秦欢穿了一身较为正式的裙子坐上了张显的车,车子一路行驶到了盛景停了下来。门口带着墨镜的保镖已经等候多时,秦欢一下车他们便迎了上来,恭敬的说,“秦小姐,徐总已经在等您了,这边请。”
秦欢捏着掌心,点了点头。张显带着人要跟着,被那保镖拦了下来,“不好意思,徐总要见的是秦小姐,你们不能跟着。”
“他是我的助理,徐总见我我连助理都不能带吗?”
秦欢冷下了脸色。那保镖显然没想到秦欢会冷脸,怔了怔才开口,“助理可以,但后面这些人不可以进!”
张显挥手让他们在外面等,秦欢的身后就剩他一人。“这样可以了吗?”
她语气不耐。保镖点头,“秦小姐这边请。”
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越往里面走,秦欢的指甲越往掌心陷,额头也浮了一层薄汗。到了包厢外,保镖拦住了张显,“秦小姐的助理要在外面等。”
“秦小姐…”张显为难又担忧。秦欢深吸了一口气,挤出一抹强笑来,“没事,你在门口等着吧。”
话落,保镖打开了包厢的门。秦欢刚迈进去,一个黑影就扑了过来,男人身上的汗臭味也越来越近。直到一双滚烫的手碰到她的肩膀,那恶心的味道也充斥着她的鼻腔,秦欢惊恐的大叫一声,猛地将面前的人推开,慌张的去开门。门打不开!秦欢焦急的一头汗,不断拍门大喊,“开门,开门!”
门外的张显听到秦欢的拍门声,想要冲进去被门口的保镖拦住。他挣扎着大喊,“放开我!秦欢!秦欢!你怎么样?!”
“徐总,您抱错人了,我在这呢!”
一抹娇滴滴的声音响了起来,廉价的香水味也飘了过来。徐海东掀开眼罩,看到秦欢,先是不怀好意的审视了一遍,目光停在她的小脚上,眼里闪过一丝满意,才装模作样的抱歉,“秦小姐,真不好意思,吓到了吧?”
秦欢紧紧的贴着门,呼吸错乱,没说话。他佯装生气的扫了一屋子的莺莺燕燕,怒声道,“还不赶紧滚!没看见老子有事要谈吗?一群没眼色的东西。”
“徐总还真是喜新厌旧,哼~”那女人娇滴滴的哼了一声,将屋子里的其他女人领了出去。临走时还打量了一眼秦欢,看到她明显艳压群芳的相貌,狠狠的剜了她一眼。开门的间隙,张显急忙往里看,看到秦欢好好的站着才松了口气问,“秦小姐,没事吧?”
秦欢摇头。徐海东随手推上了门,笑着跟秦欢说,“随便坐,秦小姐想喝点什么?威士忌还是红酒?”
秦欢稳了稳情绪,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平声道,“不用了,我不会喝酒。”
“那秦小姐就没诚意了。”
他自顾自的倒了一杯红酒放在她面前,意味深长的笑,“一杯,就一杯,秦小姐有事求我总要亮出诚意来吧?”
“我不会喝酒。”
秦欢掐着指尖重复。徐海东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那我们就没什么可谈的了,秦小姐请回吧!”
气氛凝结。秦欢盯着那杯红酒,眼眶酸涩的厉害,心里涌上一抹委屈来,她从来没喝过酒,但为了秦氏,这杯酒她不得不喝。“我喝。”
她低声挤出一句,端过那杯红酒一饮而尽。红酒的酸涩充斥着口腔,秦欢眼角都激出泪来,她强忍着想吐的冲动,抬眼看他,一字一句,“我喝完了,可以开始谈了吗?”
徐海东笑了起来,眼里泛着精明,“我也知道秦小姐的目的,我就不拐弯抹角了,秦氏我是股东里占股最多的,只要我出面,剩下那几个老东西绝对不敢撤资。”
他一边说,一边用粘腻的眼神打量着秦欢,“而且,我不缺钱,秦氏这点小钱对我来说不足挂齿,撤不撤资,还得看你,秦小姐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手中的红酒杯几乎被秦欢捏碎,被他恶心的视线盯着,她恨不得将酒杯直接砸到他脸上去。可这情绪,秦欢硬生生的忍了下来,她没忘记来这的目的。“徐总想要我做什么?”
“我的情人。”
徐海东往后一仰,大言不惭,“三个月换你秦氏起死回生,这个买卖划算的很!”
砰的一声。秦欢手里的红酒杯掉在地上摔的粉碎。如此的羞辱,她委屈的眼眶泛起了红,强压着情绪哑声说,“徐总来时没调查过我吗?我老公可是莘瑾淮,我是莘太太,你就不怕莘瑾淮让你在南城待不下去吗?”
“我当然知道,我也知道他并不喜欢你,你们夫妻不过是虚有其表罢了。”
他大笑一声,眼里没有丝毫俱意。秦欢的心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