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的事(1 / 1)

一日,藏锋喝得大醉而归。王静怡喂他喝蜂蜜水解酒,他却张口吐了两个人一身的酸臭。酸里吧叽,恶臭刺鼻,立即便把王静怡给熏吐了,双手紧紧地捂住肚子,仿佛她的身体被切碎了,想要把它们再拼回去。她胃里翻江倒海,像安装着一只豆浆机,正在搅拌什么,不停地翻滚,飞速地转动,又像一万把锤子在肚子里面敲打。片刻,食物像喷泉一样,冲口而出,乱汁射到墙壁上,缓缓往下蜿蜒,宛如蚯蚓爬行,大块的菜,成团的饭,滴答滴答的落到地板上,恰似眼泪滑落的伤心之声。王乐天把藏锋背进浴室,泡在浴缸里,洗了个浑身通红,像只剥了壳的澳洲大龙虾。藏锋醉意昏沉,头脑浑沌,不辩东西,眼前朦胧,不清男女,他泡澡泡舒坦了,像胎儿一样,手搂腿弯,头伏膝盖,屁股撅突,蜷缩成一团柔软无骨的肉包。王乐天一边洗,他一边在浴缸里呼呼大睡。洗毕,王乐天磕磕碰碰的,把他背上床,累出一身淋漓大汗,不得已,再次冲凉。在他的床前,睡了一夜的地铺,听了一夜的呼噜。呼噜就跟拉风箱似的,一长一短,一粗一细,没完没了,呼时是拉大锯,吸时是吹喇叭,搞得王乐天辗转反侧,睁眼闭眼,都没法入睡。翌日,王乐天出门,眼睛肿得像哭了一宿似的。不仅有黑眼圈,还有肿眼泡,太吸睛,不免被人询问,你失恋了么?王乐天啼笑皆非:恋你的鬼婆?藏少喝醉了,我陪了一夜的床!孙嘉说:想解脱?除非帮藏少找个娘子!王乐天说:那呼噜打的哟,拉警报一样,须要找个吨位的,才压得住。像你这般纤弱细巧,瘦猴似的,喇叭一吹,肯定把你吹到天花板上,紧趴着,像只壁虎。孙嘉说:甭拿我磨牙!仗义每从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花花公子,正眼不瞧一下,老娘不稀罕钱。远香近臭,距离产生美,想象出现崇拜,仆人眼里无圣贤,王乐天对藏锋少了些尊敬。第二天早餐时,藏锋告诉他们昨晚是和系主任赵强一起喝酒。藏锋个人觉得,系主任大小也是官,赵强就是背靠学校大树,靠吹嘘,靠炒作,炒出来的名声,权力,威望,出出风头,上上电视,坐坐主台,耍耍手段,玩玩算计,拿捏拿捏,卡要卡要,整些诸如此类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实际的管理能力。他就是小人得志,不可一世,与传统习俗格格不入,这使他不愉快,也给周围的人带来不愉快。他要不是坐在主任位置上,走在街面都没人愿意搭话。系里新调来一位年轻漂亮的女研究生陈颖,自带一股忧郁气质,努力上进,正直善良。赵强故伎重施,搞吃拿卡要那一套。一是试用期已过,考核合格后,在办理调动手续时,她亲历了别人一天盖好几个章,自己却一个都没盖成的困窘无助;另一件是她去单位电工房借一把钳子,谁知电工师傅冷冷地说:新来的吧?她说:是。电工马上说:没有。其实,她看见钳子了,钳子就插在墙上的电工包里。她赔着小心,笑着说:师傅,我就用一下,一会儿就给你送来。电工低着头,看也不看她,仍然生硬地说:没有。不借。她昨天还见电工对办公室的一个小职员点头哈腰的,小跑着去给人家换灯泡去了。她顿时火冒三丈,这不是欺生吗?她扭头就走,到商店花五块五毛钱买了一把。不为钳子,为尊严。调动手续归赵强管,盖不盖章,他一句话的事,后勤也归赵强管,借不借钳子,也是他一句话的事。这样故意设置障碍的事,数也数不清,确实透出古怪。赵强就是觉得陈颖文静,本分又安心,看她不争不抢、淡泊名利才罚下的,这也太荒谬了,太欺负人了。权力是男人的春药。女孩是行走的春药。男人用权力让女孩绝对服从自己的感觉,太tm爽了,太让男人上瘾了,犹如吸毒,难以戒除。近几年出现了一个词叫做“斯文败类”,说的是有些看起来衣冠楚楚,一副才子模样的知识分子,实际上不过是些衣冠禽兽。赵强名利双收,社会地位高,界内名号响亮,拥有一个贤惠温柔的妻子,拥有可爱的一个女儿,在别人眼里人生赢家的生活,大抵就是如此。陈颖已经褪去了稚嫩,身上还有年轻女孩独特的青春美,作为博士生不管是学识,还是人缘,不管是谈吐,还是气质,都比其他女子要高得多。面对这样一个年轻漂亮的身体,赵强情难自禁,有意无意之间就给陈颖传送了暧昧的信号。陈颖压根就不吃赵强那一套,对他敬而远之。这样年轻漂亮,没有任何绯闻,这怎么可能呢?赵强的几个心腹自然不信,同事在一起聚会时,经常刻意接近,故意诈陈颖,各种套话。陈颖看透了赵强的居心叵测,她不动声色,不露任何破绽。赵强是万金油式的通才,说起来什么都会,做起来一样不精,以伶牙俐齿会来事,琢磨领导会逢迎,使奸耍滑踩同事,搞心术侥幸上位。遇到伪君子,他就是真小人,搞内斗,害忠良,碰到真小人,他就是伪君子,钻缝隙,挑矛盾,以阴谋诡计为能,立身处世。陈颖正直善良,赵强混得人模狗样,甚至比专业高手还混得顺畅,不免得意忘形,以他之本领自认拿下,不费吹灰之力。美色在前,利令智昏,太稚嫩了,太清纯了,太漂亮了,太弱势了,该出手时就出手,莫待无花空拆枝,中年男人们太想控制青春女孩们,无论是一世,还是一时,那种成就感,满足感,炫耀感,春药里的毒药,权力上的权利。赵强言行轻浮,毫不忌讳,以戏弄陈颖为乐,天天有事没事找她撒气,没话有话旁敲侧击,天天阴着个死人脸,巧妙暗示,在她面前晃荡,还动手动脚,想占她便宜。陈颖忍无可忍,便向学校纪委反映受到职场骚扰。学校大哗,愕然,兴奋,窃语,窥探,打听,侦察,传播。多了一群福尔摩斯,露出一堆推理演义军。不仅赵强颜面尽失,就连主管领导也面上无光。陈颖犯了职场大忌,在主管领导看来,不仅是状告上司,还是越级上告,就相当于连主管领导也一起上告了。孔子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对于下属来说,与上级相处,也是这个道理。因为赵强的不怀好意,所以陈颖对赵强敬而远之,见到赵强就躲,和上司基本不沟通,有了好事也轮不上,慢慢被边缘化,变成上司眼中的透明人。但赵强手上些许恩惠,陈颖压根就不在意,工作凭实力,不靠攀关系,吃饭凭本事,不必搞站队,不差钱财,缺实战经验。鉴于家庭阅历,她清楚由于赵强从中作梗,距离太远,领导看不到实力,也听不到业绩,更谈不上格外关照,不能寄予希望;倘若走得太近,同事妒忌疏远,功高还容易盖主,更招来赵强的打击,非我同类,必有异心;即使领导引为心腹,一旦接触到领导不可告人的秘密,赵强就是活事例,哪怕对他忠心耿耿,满口承诺会誓死保守秘密,甚至都不愿参与到事件中去,越不稳定越看重真听话,所谓忠诚就是说啥听啥,让怎么做就怎么做,想整谁就整谁,管它是不是自己人,有主见和胆识反会遭恶运,至此心腹即刻成心患,她肯定会受到领导忌惮防范,只要抓着失误与话柄,就会想方设法把她踢出局。赵强溜须拍马,羡慕崇拜,谄媚奴才,受到赏识,洋洋得意,自以为才华盖世,不守职责和上司的本分,内斗得罪了领导,放纵抹黑了教师形象,也被当成弃子。一番内部商讨,定下的基调是,陈颖不懂事,自她来了就不太平,多事精呵,此人万万留不得,想方设法搞走。然后跟赵强通气,再给他出谋划策,骚扰绝对不能承认,还要倒打一耙,拿事例向上级领导证照,你对她十分关照,是她贪心不足,妄想取代你的职位,所以搞事情,诬告你,非整垮你不可。陈颖做人低调,穿着讲究,言行举止不卑不亢,颇有气度,让人不由得十分信服她。赵强勃然大怒,骂陈颖装神弄鬼,根本就是歪风邪说。陈颖步态稳健,气宇轩昂,穿着考究,看上去气场强大。一番调查核实,证明陈颖没有说谎。赵强当然不承认,诡辩是追求她,两人在谈恋爱。陈颖身姿挺拔,双目有神,直视对方,举止大方,行动沉稳,趟路带风。鬼都不信。陈颖未婚,赵强有妇,怎么是谈恋爱呢?是想帮你养老婆孩子吗?陈颖是名校研究生,赵强是普通大专,凭什么要谈恋爱呢?难道你要本博连读给你免费家教吗?陈颖是省城人,赵强是农村人,为什么会勾引呢?是要精准扶贫吗?或者预示养小白脸?你是有妇之夫,有什么资格追求未婚女士?可惜,不论嘴上说的多好听,这背后透出的意味,已不用再明说。任何人,都要遵守相应的行为准则,当官就要为百姓做主;经商则要童叟无欺;做学生,学习是本分,天天想着恋爱发财,则失了为学之道。如果各行各业,各司其职,都按照行业的言行规范做事,那么天下就太平了。赵强受到严厉批评,他脾气变得非常不好,员工常常被警告不要从他办公桌前路过,因为他随时都在疯狂开火,还有员工控诉他太过于偏执,已经达到病态的程度。赵强每周都去给领导家里送鲜菜,送水果,送肉食,帮着接送夫人及小孩,甚至遛狗,喂猫,喂鸟,喂鱼。他不停地汇密报,打小报告,跟主管领导诉苦,甚至流泪,被点拨道:仗你自己打,我在背后帮你。赵强说:搞不定洋博士,难道还摆不平土秀才?治理不了男人,未必还收拾不了女人?主管领导看见陈颖也冷若冰霜。既然陈颖独立为王,谁都不靠,内部无法瓦解,那就从外围攻,专门煽风点火,职责找茬挑刺,精选的爆破手,最好是文盲,流氓,无赖,文化不能太高,水平稍高,仅仅脑袋里的儒家就不屑去做。赵强频繁请同事,职工吃饭,还频繁发内部福利,甚至发红包。陈颖得罪了一帮人,揪小辫,穿小鞋,怪异的事,越来越多,被揭发,被举报,诡秘的事,也越来越多。校外有人公然来挖墙脚,高薪聘请陈颖去任职。系里有人高调推荐陈颖接替赵强的职位。办公室有人倡议职位公平竞争,引入职能民意测评机制。课堂上,有素不相识的女人,怒气冲冲跑进来,扭着陈颖打骂,哭喊着说她是狐狸精,勾引他家男人。主管领导抽屉里,陈颖的黑材料,都装满了。陈颖不解释,不申诉,处处小心谨慎,公心做事。在不友好的氛围下,她明白只要反攻倒算,就是表忠诚,就算投靠山,就会与领导“合作”愉快,因清除赵强而立功,迅速变成“红人”,但她就是不说,也不动,更不跳窜,之所以既不想被人驱使,也不受人挑拨,更不愿卷入纷争。是因为所谓团结就是一种排除异己的自我袒护,如果精英不能拉拢,为我造福,替我立功,可能就会组建新团队,推倒旧团伙,瓜分利益,抢夺资源。她内心震撼,是因为看透了所谓“大好前途”背后的危险,要是合作出现分歧,背负“卖主求荣,三姓家奴,天生反骨”的后遗症,她必将首当其冲,遭受灭顶之灾。这事闹哄哄,沸扬扬,流言蛮语传到赵强妻子耳朵里,夫妻发生争吵,赵强对妻子拳打脚踢,妻子报警,讯速和他离了婚。赵强似乎解脱了,接下来热情追求陈颖,明目张胆地送情书,送玫瑰,约电影,装模作样地故意做给大家看,就是想落实她是第三者的名声。陈颖知道赵强在败坏自己的名誉,自然抵触和拒绝。朝他发送一连串的拷问,你去过西藏支教吗?你去过欧洲调研吗?你去过美国留学吗?你懂得葡萄酒的产地和价格吗?你看得出普洱的好坏和年份吗?你说得出莫奈和梵高的区别吗?你住多大的房子?你开多少钱的车?你还要对我做什么事?你还想耍什么招?意思十分明显,两个人差距太大,没有什么共同基础,免谈!陈颖从小到大,玩具都是最好的、衣服也是最新款的、衣食住行各个方面皆有专人负责,可谓是在蜜罐子中精心培育的。她所经历的一切,注定不会让她成为像赵强妻子那样燃烧自己、照亮他人的传统女性。生性清高孤傲的她,决不会拉下脸面去讨好男孩子,男领导。甭认为身居上司之位,就有了盛气凌人的资本。嘴仗打得很热闹。看热闹的更快乐。瞎起哄的更来劲。陈颖要他知难而退,但赵强反倒迎难而上。拿不下对方,又不肯罢休,你不让我好受,我也不让你好过,我得不到美女,也不会让别人得到,干脆将美女毁掉,大家一起挨饿。我不行,也不承认你行,非把你搞臭不可,大家一起滚蛋。纵然说得有理有据,但遇到了不明事理的,要不然,怎么会胡搅蛮缠?你要脸,别人就不要脸,要脸就成为别人攻击你的矛。你要尊严,别人就不要尊严,尊严就成为别人摧毁你的枪。面对赵强死皮赖脸的纠缠不休,挑衅,嘲讽,油腔滑调的戏耍玩弄,诋毁,激怒,陈颖每次都气得当众大哭。活着,总是遇到许多需要证明的主?什么都得证明,一切都不是你自己说了算。有钱需要证明,有才需要证明,有情需要证明,有德需要证明。一切都是按他们设定的标准来套。凭啥?凭什么?他妈的,这世界就是这么魔幻,一切都得由别人来打分。所以你说你不是骗子,你说了不算,你必须拿出证据,来证明你不会骗人。别人说你是荡妇,你拿不出证据,你就是摇旗呐喊,喊遍全中国,估计也没人相信你。相反只能证明另一种场景,站在街边看风景的人,都会指着你说,瞧,这哪里来的疯婆,也许是傻疯的。陈颖一个电话打出去,谁也没有想到,她老爸是教育厅的,她男友是公安厅的。一个是省城的,一个是乡村的,一个是未婚,一个是离异带娃,一个正青春,一个中年汉,一个是千金,一个是蛤蟆,一个是正派,一个是不正经,为什么爱?凭什么恋?一人也能谈?这又是发生了什么逆转?毕竟门户之隔,如天堑银河,哪是一段鹊桥,可轻易连接的。陈颖身姿窈窕,容颜秀丽,出身名门让她充满了大家闺秀的涵养与贵气,饱读诗书更是让她周身环绕着令人心驰神往的知性与优雅。这样的女人,身边自然不会缺少优秀追求者。其实人人艳羡的千金,当起来也是挺憋屈。正因为照顾普通人的自尊,她才不高调炫耀,并非刻意隐瞒,之所以不说,是想靠个人实力证明她配得上职位,尽得了职责,并非凭关系。果真要靠关系,她的硬关系,一般人还高攀不上,也比不了。但老天是公平的,它在赐予了你超人的智慧后,总会取走你平凡的快乐。小天使成了投机者嘴里的夺权者。白月光成了下三滥口中的下三滥。赵强摸了老虎屁股,这事闹大了,调他去校办工厂,让搞行政的去做市场,从自筹资金到技术改装都不现实,就把他逼得不得不灰溜溜地辞职了。主管领导被计大过,官降一级,顶替赵强的职位。得咎是因为制造了阴谋,实施了诡计,起心动念就想着如何算计他人,如何在付出最少的情况下收益最多,利用手中的资源和人脉,设计一个必胜的圈套,等着争斗双方跳坑,他坐收渔翁之利。纯粹是乡巴佬的抢占快车道,为了荣华富贵,不择手段,就连最基本的社会规则,家族脸面都不要了,就是缺大德。从来不追求什么优秀,讲什么业绩突出,想到的只是上班如同享受一样。一个伪君子,想过着纸醉金迷,穷奢极欲的生活呢?人家不带他玩。这般纠缠,肆意造谣,恶心攻击,实在愚蠢。折腾到燥吠,走火入魔,确实疯癫。在跑环里,像只小仓鼠,跑啊跑啊,永不停歇,稍分神就摔下来。结果搞得自己妻离子散,失德失业。你欺骗和冷暴,萝卜和大棒,两手凌辱绵羊没问题,但一定要留下见人的体面,这个是规矩。要不然把绵羊惹急了,低头撞过来,可吃不下兜着肠子走。出了这种事,愚蠢肆虐,太伤脑筋,败坏心情,负面影响很大,陈颖也调走了。虽不能阻止愚蠢自大,但可以让自己免受其害。古话讲,玩人丧德,当然会招致他人的反感,甚至报复,没有人喜欢被人玩弄,以至于会给自己带来灾祸,得不偿失。刘姥姥进大观园,看花了眼,但大观园是庭院,不是菜园。同为奶奶级长辈,贾母是决不允许刘姥姥把大观园搞成菜园,把庭院变成猪圈。满城尽韭菜,你以为你例外。况且多数人一辈子都难以功成名就,这不单单需要实力,还需要运气的加持。其实,赵强在孤独里成长,一个人单枪匹马闯关,没人在乎他的苦楚,更多人在看笑话,说闲话。他犯错在先,还参与领导的阴谋,成为炮手,冲锋陷阵,邀功请赏,从好的方面想,你是他的亲信,眼线,虽然一时得势,红得亮眼,大摇大摆,谁也惹不起,好不威风,但换个角度思考,你也是他的隐患,地雷,不排除就不踏实,不肃清就不放心,耐心等待你丧失同事支援的基础,众怒难抑的时候,他一定会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古训,毫不迟疑地干掉你,所以知道的秘密越多,下场越惨。在赵强看来,什么精巧技艺都比不过领导的欣赏,可以没有业绩,工作可以落后,可以卑鄙无耻,甚至于胡说八道,胡作非为,就是不可得罪领导,就是不能少了领导的关照。领导关注的事,我得干满意,领导重视的人,我得伺候满意,其次牵扯到大家利益的福利,你得干满意。狠抓领导,领导满意了,狠抓群众,群众满意了,什么好处也就少不了我的,甚至在瞒上与欺下之间捞一把。成于小捷径,也败于小聪明。一两个意外袭击,还是翻车,还是丢脸。狗肉上不得正席,确实太不入流了,其下三滥的行为,令人愤懑,心生憎恨,但可恨之人,又必有可怜之处。城乡差别,家世背景,智商基因,有条鸿沟,一般人跨越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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