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与王飞见面时,初见便是大雪天。雪花如絮,遮星避月。她孤身一人在便利店值夜班,还在为能否凭借自己努力、挣出下学期的高昂学费而犯愁。突然,一身整齐西装的王飞推门而入,说要买包烟。买的是普通工薪男人都能抽得起的黄鹤楼软蓝。小伙子长得不赖。小姑娘更是如豆蔻梢头。接下来的一个月,王飞每天都会来,要么是买瓶水,要么是一包烟。司媃每天都在。直至寒假结束,两人牵手走进了‘如家’酒店。风雨缠绵过后。王飞说:“其实我不抽烟,那天是参加同学聚会,想着买一包让让别人。”
司媃趴在他胸膛,低头轻语,“其实我寒假工期早就结束了,我给老板说,再多干半个月,不要工资,当做社会实践……”一个富家公子,一个家境在淮京市顶多和小康这两字攀上边的大学生,两人的爱情就像无数话剧电影里演的一样,当然少不了抛不开门户之见的父母阻碍。门当户对这四个字,放在全世界都是迈不过去的坎儿。王家当任族长,也就是王飞的亲生父亲,差点拍坏那张价值三百万的古檀木老爷椅,斥责道:“你要是非和她在一起,我就当没你这儿子!”
那天,司媃也在。当面听到这话的小姑娘没生气,只是手冷如寒霜,清丽面容有些拘束,而站在她身边的王飞,则手心惧是汗水。她和他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恰好互补。从小到大即使是被安排到国外生活十几年,也未曾忤逆过父亲的王大公子笑了笑,用足以融化冰雪的声音,温声回复了王族长五个字,“我非她不娶。”
笑如冬日煦风的王飞扭过头,看着心快被融化的司媃,淡淡道:“而且,她也非我不嫁。”
那一天,司媃的心里,便再也装不下其他男人了。……此时,司媃轻轻站起身,轻咬下唇,向舱门走去。吱。门被打开了。她心想,‘死有什么可怕?只要死在你前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