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眸子一亮:“言先生吗?”
小杨:“对!走吧,我带你回去,跟你说一说吧,言先生这次好像要带你回漂亮国……”回漂亮国?不知道为什么,苏烟突然产生了一股抗拒的心态,或许是去到异国他乡带来的未知与恐惧吧。况且她现在还看不到,有点害怕。她叹了一口气,心里难受得慌。……林晚晚擦干眼泪,来到了云月馨所在的病房,一进去就开始哭,扑到了云月馨的怀里拼命的喊母亲,小团子被吓了一跳。习惯性的粘在了云月馨的身旁,但这一次杜怀瑾却把他给请出去了,小团子不明所以,却是乖巧的离开。他并不知道的是这一次的离开,却是最后的平凡的相处。云月馨先是愣了好一会儿,当她看到胸口的胎记,浑浊的眸子再次清明了起来,眼泪唰的一下就掉了,把林晚晚抱在怀里,拼命地呼喊着云朵,又是捧着脸,又是把她镶嵌到怀里似的紧紧的抱住。林晚晚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翻着白眼,内心却狂喜的很,没想到赌对了!苏烟真的是特么他们的女儿!幸好她早就把他们的血样给换了过来!苏烟啊苏烟,谢谢了,不然我怎么会过上这令她做梦都会笑醒的美好日子!当天晚上他们就转院了,苏烟是后来才知道的,跟杜怀瑾的约定也终止了。就好像他们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不禁让她有些惆帐。走的这么干脆,好像怕她赖上似的。她苦笑连连。当然这是后话。苏烟安静的待在病房里,等待着封昱言的出现,还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他,小团子玩了一天已经累了。早就安排到小床里睡觉,她则戴着耳机听着晚间的新闻,这也是她唯一的乐趣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她快要困的睡过去时,总算听到了沉稳的脚步声过来。她猛的惊醒,抬起头沿着声源望去,小声的喊了一句:“言先生,你来了?”
对方站定了,但没有吭声,而是非常安静的站在了她的面前,她感受到了对方的手掌缓缓的落在了她的脸轻抚着发丝。指尖微凉,却没有熟悉的药香味,苏烟微微缩了一下脖子,眼底的惊恐之色蔓延:“你是谁!”
对方轻笑了一声,只是笑声掺杂着几分的悲凉:“就这么希望他来吗?你不知道吧,我大哥在来的路上又病倒了,苏烟,你确定要跟我大哥在一起?”
病倒?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他到底患了什么病?是不是很严重?其实他说的忙,不是真的在忙对吧,他是不是都在医院里接受治疗?封昱瑾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可以吗!”
白皙的脸上布满的都是紧张的神色以及慌张,封昱瑾轻抚着她的脸颊,冷峻的眉峰蹙起,露出了几分的挣扎之色:“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了,他就是因为身体的状况,所以一直待在漂亮国,连回阳城的机会都少之又少。”
“他说要照顾你,我觉得很可笑,他连自己都顾不好,怎么照顾你,怎么照顾你跟小团子!”
他一顿,喉咙干涩:“苏烟,我们复婚吧。”
苏烟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直接把他给推开,远离自己:“你开什么玩笑,你又想干什么?把我当猴子一样耍吗?复婚?你不觉得可笑吗!”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跟林晚晚分手,但是我既然已经离婚了,已经脱离了你的魔爪,我就不会再傻乎乎的跳下去!”
“我要远离你还有林晚晚!我受够了,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有哪一次不是因为你们!你们还要害我到什么时候,害得我没命吗!是吗!”
苏烟的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封昱瑾看在眼里,无比的痛恨之前对她的所作所为,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挡住里面的伤感。“苏烟,除了我,没有人可以照顾你,我大哥自身难保,你要是跟他回漂亮啊,他根本就无暇顾及你,他这次回去最主要的是治疗。”
“你放心,我会帮你找到适合你的眼角膜,也请你相信我,我会照顾好你的小团子,哪怕……我也会把他当做亲生儿子一样看待。”
或许他看清自己的内心有点晚,但他不想错过,一点都不想。小团子是大哥的孩子,那也是封家的子孙。哪怕他不是封家的子孙,他也会一视同仁。苏烟冷下了脸,让他出去,最好是看一看脑子有没有坏掉,刚好这里就是医院,让他赶紧去看个片,别再胡说八道了。封昱瑾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腕要把她拉起,苏烟挣扎的力道很强烈,受了伤的手臂也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捶在了他的胸膛里,让他放开。“放开我,你放开我,我不会跟你在一起的,我死也不会,你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求求你了!你还嫌害我不够吗!你又想在我这里得到什么,非得践踏到我一点尊严都没有吗!”
泪珠从她晶莹的眸子里夺涌而出,沿着娇嫩的脸颊缓缓地落下。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让封昱瑾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痛苦地闭上了眸子,一把把她搂进了怀里,紧紧的抱住,亲吻着她柔软的发丝。“苏烟!是我对不起你!是我一开始就误会你了,可是你对我的情是有的不是吗?你当初只是把我认作成大哥,可是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你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真的!”
“你只不过是见过我大哥一面而已,而我却跟你相处了这么久,你又怎么会喜欢他!”
啪的一声,封昱瑾被甩了一巴掌,苏烟也趁机的挣脱开他,眼底对他的尽是恐惧与害怕:“我谁都不喜欢,不管是你还是你大哥,我都不喜欢!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人都是会变的,封昱瑾!谁又会留在原地里等着你,别天真了!”
“我当初哀求着你,你是怎么对我的!那种绝望的感觉,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正如当初说的那样,一刀两断,桥归桥路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