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感到自己的桂林之行,每一步都有风险,但是每一步,他都挎了过去。 先说局长提议的让他回成都去看父母。如果他去了,那么,他就会有七天以上的时间是空洞。这就让日本人怀疑:你去了什么地方?是不是去武汉见人去了?这是等一道题。 第二,他没有让局长命广西的军统帮忙。如果广西的军统插手,被人知道了。那么日本人就会怀疑:军统的人调查,是不是帮武钢找到失踪的那个特派人员?他们调查的结果对谁有利,那就说明谁有问题。 第三,周云没有让军统给自己准备武器。这地方不比上海,根本就没有武器买卖存在。如果自已是军统的人,那么,自己想要救出渡边,就必须找军统或者中国军方要武器。这样一来,自已就摆在了日本人的面前,没有摭掩。 最后,周云心恨手辣。将土匪杀光。在渡边看来,周云这是对土匪绑架渡边的报复。所以,渡边对周云的印象很好,从而让周云通过了考核。 最让周云感到高兴的是:他发现了渡边与之联系的策反成功的人──新编五十一师与新编五十二师的师长。 这事得谢谢李金斗,看来,当初自已收下李金斗,是正确的决定,很快就有了收获。 周云是晚上到达澳门的。 他现在手上的钱不多了,从上海出发时,伊藤精杰给了五万。当时给了李金斗两万,路上到桂林一用,再给李金斗五千。花掉了三万。之后局长又给了五万,就剩下了七万。放假,周云又拿出了五万分给了队员们,现在,周云的手上,还有两万。 当然,土匪大当家的那些藏钱,他是不算在内的。那是属于周云的私人财产。 澳门的生活太贵,一天吃住,周云六个人得花掉两三千块。 两万块钱,用不了几天。所以,周云得准备去赚钱。 其实,这也是个借口。主要的目的是,周云要去接头。 中统组长的记忆中,有两个计划。第一个是,中统的人如果感到上海的安全不可靠,那么他们就会改在澳门接头。如果上海的安全没问题,当然是在上海接头最好。因为那些物资,在上海交接,运去武汉要方便的多。不象澳门这,珠江上来往的都是日军军舰与巡逻艇。想要从珠江上岸广州,根本就没有可能。 所以,中统与华侨商量了一个方案。华侨的接头人在澳门呆到时间,过了时间,广东这边没有人来接头,那么,华侨就会去上海,在上海接头。 离广东接头的时间只剩下三天了,所以,周云便钻这个空子,来到澳门,替中统接头。 与此同时,在广州,中统广州站的站长,喊来了广州站的情报队长许可。 “许可,武汉方面发来了电令,让我们站派一个人去澳门。”
许可:“去澳门干嘛?”
“南洋华侨资助中国抗日,运了一船的物资,价值一百万美元。这个事情本来是局本部的二组组长负责。但是,二组组长失踪了,局本部联系不上他。所以,局长让我们站,去澳门联系到华侨,将他们手上的货接过来。”
许可一听,高兴了:“好啊!是要我去吗?”
站长:“你现在手上的事没忙完,需要多么才能忙完?”
“快的话,五天内就可以结束了。”
“局本部与华侨的约定是,还有三天,就是时间到期。过了这个时间,作侨就会启程去上海,在上海与二组的新任组长接头。”
许可急了:“那怎么行?人家现在就在澳门,离广州多近啊?要不我先派一个人去,找到他们,让他们多等两天,我随后就去澳门,与他们接头。”
站长:“也好!就这样,你先派一个人去澳门。”
许可问:“站长,那个华侨有什么特征?”
“不知道!”
“接头暗号呢?”
“失踪的那个局二组组长知道。这个案子一直都是他在负责。接头暗号与接头方法外人都不知道。”
“局本部的人也不知道?”
“应该不知道。我也是这样电示武汉的。武汉那边只是说,一个二十多岁的人,华侨。唯一知道的是他的一个爱好。”
许可连忙问:“什么爱好?”
“赌博!听说那个人人称小赌王。”
许可感觉到把握很大了。你想想,一个小赌王,又是南洋来的,这在澳门,一查就知道了。到时,只要看到了这样的人,就主动上去,表明身份,将他接到广州来,一切就ok了。 从站长办公室出来,许可便安排了一个喜欢赌博,并能赢几把的一个小队长,让他去澳门,执行这个任务。 然而,他们谈话后半个小时,上海的宪兵司令接到了一个情报:南洋华侨,携一百万的物资,来到了澳门。他们将在澳门与中统广州站的特派人员,进行接触,并移交那批物资。 上海宪兵司令马上将伊藤美子喊来,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她。 伊藤美子说:“知道他们的接头方法与联络暗号吗?”
“不知道!中统去接头的人也不知道如何接头。因为负责这件事的中统的一个组长失踪了。他没有留下具体的方法,只是知道那华侨的一个爱好,喜欢赌博!人称小赌王。我想让你与二条君一起去澳门。找机会冒充中统的人,与那个华侨接头。就算接不上头,你们也要破坏他们接头,让那个华侨到上海来。只要他到了上海,就是我们的菜了。”
伊藤美子十分高兴,她很早就想去澳门耍一耍!别看她是个女人,但是她有一颗爱赌的心! 得到了消息的二条山基也很兴奋,可以去澳门了。这还是公费赌博,当然,那点公费只够他们玩上几分钟。 可是他们不担心!因为他们知道,现在在澳门,有他们的钱袋子在那。只要那二万多斤的三花酒一卖,我们就有钱了!大厅我不去,我要拿钱去厅房! 说不定,等从澳门回来,我们都是腰缠万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