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物间里一时有些空荡,除了两侧到顶的衣架,玻璃下还延伸出一面矮柜,可放零碎首饰,发饰等,门后还有一面穿衣镜,门口开关处可调整上层衣架高度,巡视一圈,还算满意。出了门,向两人喊道“你们先吃!我洗个澡!”
饭后,苏雯与公孙锦说说笑笑,闻泽语被苏雯勒令刷碗,公孙锦时不时的就向后探头,她从未见过他做刷碗这等小事,苏雯假意看不见,心里暗暗得意。突然门铃响起,苏雯便再也坐不住,起身开门。“来!来!来!”
苏雯热情的招呼,未见人影,只见一个个货架,摆着各式各样的衣服,一个个的推进屋内。“轻点!轻点!”
苏雯一边指挥一边看向闻泽语。公孙锦呆萌的学着苏雯的样子朝他看去,闻泽语快速的冲洗了手,简单擦拭后,走到沙发后,架起公孙锦,横跨沙发,将她放到地面。“都是你的!去看看吧!”
公孙锦半推半就的往前走,离近些许,只是乖巧站在一旁,茫然无措的看着。只听苏雯吩咐一声,屋内进了三两人,着装整洁,脚踩鞋套,跟着苏雯所指的方向走去。“对!对!就那个屋子,你们按季节放好就行!”
一行人恭恭敬敬,临走时还对着公孙锦鞠了个躬,公孙锦连忙颔首回应,再抬头,苏雯捧着她的小脸道。“锦儿!阿姨走了!改天回家阿姨再给你做糖醋排骨!”
苏雯执意到此也是为了等这批衣服整整齐齐的摆进家门,目的达成,也该离去。公孙锦茫然的点头,一时还未从刚刚的场面中回神,闻泽语上前几步,看了眼等在门外的佣人。“我送你!”
苏雯没有拒绝,他转头对公孙锦道:“去洗澡睡觉吧!”
忙碌了一天的比赛,虽然坐高铁时已经休息大半,但还是难掩疲乏,公孙锦一如往常,乖巧点头。地下停车场,运送衣服的车辆跟苏雯打过招呼后,纷纷离去,只剩司机和苏雯的私家车,苏雯扬了扬下巴,曲身进入车内。闻泽语也随其后,见此,跨步进车,哪怕他早知道苏雯并不会办什么靠谱的事。“小语!什么时候把锦儿领回家 啊!”
闻泽语一听,果不其然,这话哪是什么真的要回家啊!明显是让他承认和那小屁孩有关系。“我跟她没什么!”
“胡说,我都问过了!你每周三都会带她出去玩!而且还关怀备至!”
闻泽语侧目,不用想,定是大嘴巴冯奇惹的祸。“一年租期一到!我们便毫不相干!”
也算圆了苏雯起初将她引进家门的糊涂事。苏雯轻拍了两下他宽阔肩膀,语气柔和:“小语,真到那时,你会舍得吗?”
会舍得吗?闻泽语不知,眼神淡漠,迟迟不语,像是在思考,不多时,车内俊朗清晰的声音调侃。“妈!从小到大我没做过什么如愿的事儿,这次怕是又要失望了!”
不等回答,推门下车,临走又道:“宋叔!开车吧!路上小心!”
对苏雯扬起一抹笑意,“今天......谢谢妈!”
忙碌的不止他们俩,比赛顺利结束,苏雯哪怕只是监工,也未曾休息。车子驶离,苏雯侧身向后看,一副了然于胸的姿态。哼!臭小子!你犹豫了!犹豫了就证明我赢了!这个儿媳妇怕是跑不了了!况且,谁说过租期一年?回到家后,浴室内水声不断,闻泽语坐在沙发上思绪飘远。回想接触的几个月,小鬼没有做过什么真正令自己厌烦之处,除了用大补食材做饭的乌龙,他再想不起还有什么真正错处,反到她会因他的随口一说,便会通关单人版疾风。不算简单的请求,即使学业繁忙,可她还是答应了通关双人版疾风,赛场上,无论比赛难易与否,她总能在关键时候给足安全感,甚至不相干人的嘲讽,也会记在心上,不顾风险,历经艰难,异国得疾风。即使做得再好,可终究有她办不到的地方,她能分清对错,但不会解决问题,任凭别人威胁恐吓,也不交出研究成果以成就她人保研,委曲求全成了她一贯做派,专利盗用还会夸上一句他做的很好,便不想追究对错。这样的她,如果时间一到,不再出现,此刻自己心中净多出了抹不舍。不知何时,公孙锦站在他的旁边,头顶包裹发帽,呆呆的站在一侧。闻泽语:“有事儿?”
公孙锦伸出小手,牵起他往杂物间走去,入室灯光诈亮,一排排精致衣裙摆满整个屋子。没有想象中的欣喜,反到多了抹愁容“不喜欢吗?”
摇头低语:“不是!”
走近衣架,随便摸了一件,衣料顺滑,做工精细,衣服上的雪纺花边,大大的蓬蓬袖。解释道:“哥哥!衣服太多了!”
闻泽语刚想安慰,又听。“它们很好看,但不适合我!我穿它们做实验的话,即使有工作服,也会碍事的!我知道,上次卓亦给我买的衣服很贵的,所以这些能退吗?”
闻泽语只顾按着她的比例购买,竟忘了她的职业。“哥哥,其实我有衣服的,我的衣服大部分是阿婆亲自做的,衣服上的绣花都是阿婆绣的,我很喜欢,不只是因为好看,还因为它不会妨碍实验。阿婆近几年眼神不太好,所以衣服单调了些,之前的都很好看的!而且现在也很好啊!除了绣花,其实也没什么差别!”
没想到她会说这么多来推辞收下这些衣服,心中难免有些失落。“哥哥!我最喜欢的是蓝色!”
说着,走到透明抽屉旁,选中一个蓝色的hudie形状发夹,扬了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