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怯懦的响起“上......课!”
“现在请假!跟我去医院!”
抬手将她背上的书包撇在一旁,双手摊开,直接捞起,单手抱在怀中。“可我......还要上课!”
说完公孙锦就觉得后悔了,撞上那双不容置喙的眼神,还是认命的接过已经递在身前的手机。请了假,挂了急诊,很快医院的点位上公孙锦乖巧的坐在椅子上挂着吊瓶。痛痒感时不时夹带着温热和胀痛,让公孙锦忍不住抬手抓挠,洁白的小手刚刚附上红肿的脸颊,就被一只大手攥住不动。“痒......”声音软糯的像是在祈求。闻泽语没忍心太过苛责:“忍一下!”
果然很听话,公孙锦低着头,用尽一身的力气强忍着,闻泽语能感觉到握在手中的小手指都在用力。闻泽语看的心痒难耐,起身告诉她等一下,就出去了,医院里嘈杂的声音控制不住的往耳朵钻。“主任,赤启大桥发生车祸,现在人手不足!”
闻泽语刚问道“现在有没有多余的病房!”
就被闯进来的年轻小伙打断。沙哑带着几分稳重的声音说了句“知道了”,年轻小伙就识相的退了出去。中年医师也准备起身要走,闻泽语上前几步,拦住去路,眼神多了些紧迫。“小伙子,你也听到了,是车祸,床位紧缺!况且过敏而已,不用住院!”
这些闻泽语早已听到,暂时放弃了追究,但不忘继续逼迫。“开了止痒药再走!”
“救人要紧!回来再开!”
中年医师果真有些着急,闻泽语瞬间变了脸色,眸色暗沉,紧紧的盯着,身高的差距好似又多了几分阴冷压迫感。无奈医师匆忙的开了药,闻泽语握着从药房取来的止痒药,心底不禁暗暗道,再也不来这破医院了!拿完药闻泽语快步返回,途中手机铃声响起,接起后,耳边传来忍不住的嘲笑声,闻泽语沉着脸,加快步伐。“听说大名鼎鼎的闻少,初恋回国头一夜就留了鼻血,是真是假啊!哈哈......”卓亦依旧控制不住的笑着,没留半分情面。闻泽语杨了下眉,没反驳,继续加快步伐。“看来锦妹妹把你喂的很好嘛!”
“不过锦妹妹知不知道,辛苦良久最后却把你送到别人的床上!”
卓亦故作淡定的描述,快要憋出内伤。“人参吃的爽吗?”
闻泽语脚步一滞,眉头微皱,看着椅子上与两位老人交谈后的公孙锦,默默的移到角落边仅剩的一个座椅处。“什么意思!”
“嗯?你不知道吗?”
卓亦疑惑开口,“就上次我回老宅,我说过的,要请中医给你补补的!不过嘛!你走的太早了,我就委托给锦妹妹了,哈哈!没想到锦妹妹这么听话!”
“不过按我调制的量,应该不出三天你应该就会流鼻血吧!小妹妹对你还手下留情了!果然我们闻少还是那么招人!”
卓亦按捺不住兴奋的调侃,闻泽语听得心底冒出一簇无名火,抬眼看了看那丝毫不辩解的小鬼,燃烧更甚。“你让的?”
“对啊!不过你放心啊!我可没说你花心,不过说了锦妹妹应该也不懂,我说你小时候身体不好!哦!对了,我还说,你不想让别人察觉,特意让锦妹妹把所有补品残渣挑出!”
闻泽语长长的叹了口气,认命的看了看手里的药膏和棉签。“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们俩的!你可真优秀!”
“多谢夸奖!”
“......”闻泽语挂断电话后,倚靠在大厅墙壁上,想着这长达24小时的单方面生气,还真是有点可笑,被卓亦玩弄于鼓掌之间,竟发不出一丝火气。缓了下神色后走到公孙锦身前,公孙锦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退到一旁,没输液的手不停的扣弄着手心,试图缓解急促的心情,一时间竟忘了脸上传来酥酥麻麻的痒意。一眼望去,只有这一个座位,旁边的座位上一位带着胡茬的中年男人脑袋抵着椅背呼呼大睡。闻泽语毫不客气的坐下,单手搂过公孙锦的腰,避开输液管,另一只手臂穿过光洁的腿窝,轻轻抬起,放在自己腿上,单臂揽在胸前。慢条斯理的掀开药盖,拿起棉签,极尽小心的在发肿的脸颊少涂抹。冰凉的触感,算是缓解了脸上的灼热,盯着眼前温柔的眼神,好像是不生气了吧!“哥哥!对不起!”
闻泽语涂抹的动作顿了一下,难道不是自己先不问缘由的发火吗?她干嘛道歉!“我应该先征求你的同意的!”
眼神多了几分肯定“我以后不会了!”
“好!”
骄傲如他,即使知道缘由。“我......”“还有什么!”
“我也吃了的,我没下毒!”
“知道!”
闻泽语嘴角微微扬起,收好药膏盖子,放到侧身的扶手上,转头间看到了几处隐藏在裙底的划痕。为了看得更加清楚,闻泽语微掀了下牛仔裙摆,果真有几处已经结痂的划痕,猛然间好像想起之前在脚踝处也有这样类似的划痕,顺着光洁的小腿向下,脚踝的划痕已经不见,只留下太明显的痕迹。温热的手掌摩擦在光洁的小腿间,抬手盖住一边的裙摆,又掀起另一侧的裙摆,迫切的想要确认是否还有这样的划痕。“哥哥!你别掀我裙子!”
小手慌乱的制止闻泽语的下一步动作,耳尖也不易察觉的添了一抹嫣红。此刻的闻泽语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的不妥,况且这是在医院。自己查看无果,只好询问。“怎么弄的!”
“划的!”
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她上次说脚踝处的也是划的,可什么东西会划到膝盖内侧?“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