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日。”
宗玥声音一沉,“现在东阳有逢时疫,你当清楚陛下与大皇子的性格,若让他们知晓此处,这东阳城里的百姓……还会有半点生路吗?”
自然没有!君烬炎喉头微动,半晌说不出话来。东阳暴乱,百姓被冠上乱党之名。君烬炎与韩业虽被轻君会挟持,却也明白是非曲折。那东阳郡守本就该杀,只是这场流血暴动本不该有若非轻君会的人从中挑拨……“我知你不信轻君会的人,但此番就当是为了东阳百姓忍忍好了。”
“这群人别有用心,你居然敢相信他们?”
“治疫之法在他们手中,你与韩业又染病,即便强行将你们救出,只怕也要死在回程的路上,若不合作便只有两败俱伤。”
宗玥叹息道“轻君会里确有居心叵测之辈,但也不乏真心为民之人。至少到现在他们也没有放弃东阳城的百姓,否则你皇叔也不会做这个决定……”君烬炎脸色微变,“你说这是皇叔的意思?!”
宗玥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否则凭我这区区郡主,人家轻君会的人何以会相信?”
君烬炎细想之下,确是这个道理,这才未再怀疑,心里对白厌更是愧疚。宗玥留心他的神色,偷偷松了口气,心道:竟又被白厌给算中了!定下此计之时,他便说过,若君烬炎问起便将一切推到他身上。想来那男人是料定了,君烬炎对自己的信任。念此,宗玥心里难免感叹:那个男人机关算尽,如今连人心也不放过。先前对白厌的那点担忧也逐渐散去,心觉自己可笑,莫不是这段时间的相处,自己竟真信了他?或是将他当真了真朋友?她暗暗摇头,提醒自己不可大意。那个男人何尝不是一个可怕的存着。这一世,她不想再重蹈覆辙!安抚住君烬炎,让他悉心养病。宗玥又去看了看韩业,韩业到底是读书人,身子骨比不上君烬炎,几日汤药下去仍不见好。宗玥恐他病中仍挂念它事,便也苦口婆心的解释了一番。“郡主放心,韩某非愚忠迂腐之人。是何身份有甚重要,只要真心为黎民谋福,即便是钦犯又如何?”
韩业的一番言语,让宗玥彻底放下了心,不免自嘲,是自己小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