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门口,司柠看着走出走进的警察,唇角勾起了邪肆不及眼底的笑,精致的眉眼中却有藏不住的狠戾。
双手插在兜里,长腿慢吞吞的踏上石梯,往大厅走去。
“同学,请问你需要什么帮助吗?”一个穿着警服的短发女人走过来,询问。
司柠长睫扇动,掩盖住眼中的寒凉,瞬间变得乖巧懂事,“姐姐,我想问一下你们今天有带一个叫龙才华的人过来吗?我是他的侄女,可以带他走吗?”
人在警局不方便她动手,当然得带出来。
“这……恐怕不行,因为需要受害者家属出具谅解证明,我们才能放他出来。”
谅解证明?麻烦。司柠眉心微拧,抬起头来。
“哦,谢谢!”说罢,司柠冲警察小姐姐一笑,转过身,表情变得极冰冷。
她走到转角处,给师父打过去电话,“师父,我想把伤害我父亲的人从阳市警局带出来,有什么办法吗?”
“好,不过现在是法治社会,你把握好分寸。”说完,叶青玄把电话挂了,在通话记录里找到一个号码拨出去。早些年他曾救过上一任局长的命。不过就算没有这么一件事情,以他的医术,很多人也很乐意卖个人情,毕竟哪有不生病的?
司柠在门外等了几分钟,龙才华被人送了出来。一边走,还一边骂骂咧咧。
“我告诉你们,我上头有人,你们敢关我,让你们吃不完兜着走。”龙才华恶狠狠的指着警局,高声大气的骂着,一副老子牛批的神情。
一双三角眼配鹰钩鼻,油头滑脑尖嘴猴腮的模样,一眼就能看出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相由心生这句话,是没错的。
司柠冷冷的看着他走下来,眼里聚集着风暴。
她走朝龙才华走了过去,在他面前站好。
“你谁啊?”看见有人挡着自己的路,他不耐烦出声,在看到司柠的长相后,贼眉鼠眼,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
“二叔,你找我爸爸不是为了要钱吗?跟我走,我给你。”司柠眼中氤氲着戾气,说完便转身,要不是场地不对,她早就动手了。
龙才华一听是给他钱,立刻跟了上去。
并不是他毫无防备,而是他根本没把司柠放在眼里,心里很是不屑,【果然是个傻子,自己父亲被打了,还赶着给他送钱】
司柠打了车,龙才华一溜烟钻进去,随着车子开得越久,他渐渐的发现不对劲了,这条路,不是去他家的吗?“侄女儿,你这是要和我回家吗?”
司柠没说话,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杀鸡,当然得当着猴儿的面。
下车,司柠付了车费,跟在了龙才华的身后,在他推大门时,司柠一脚踢在他脚弯处,他被踢了个狗吃屎。
司柠嫌恶的拎起他的后领,把人从地上拧起来,一个过肩摔,重重把人摔在地上。
“啊~”龙才华感觉浑身脏腑都痛,嘶声竭地的喊着,鼻子中一股热流止不住的往下滴,顿时侧身蜷缩成一团。
听到声音,屋子里面跑出来三个人,龙才华的妻子和老两口。
“你这是干什么?”老太婆冲司柠怒吼。
“没眼睛吗?打人啊!”说完,司柠邪气凛然,对着地上的人毫不留情的拳打脚踢,龙才华痛得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她已经暴走了。
“住手,住手!”老太婆又急又跳,可是她又害怕司柠误伤她,终是不敢靠近,只能在一边喊。
拳拳到肉的声音,听得三人心惊胆颤,龙才华面对司柠的凶猛,毫无还手之力,其他人面露恐惧的看着司柠单方面殴打。
“报警,快报警!”老太婆没办法,忽然喊道,龙才华的妻子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的掏出手机,司柠地上捡起一粒石子,打掉了她的手机。
司柠停手后,龙才华身上已经没一块好肉了,肉眼可见的青紫,鼻血流得满脸都是。脸上被揍成了猪头,不过看着凄惨,可都是皮肉伤。
司柠一脚踩在龙才华的脸上,从包里掏出亲子鉴定,丢给了老两口。八壹中文網
“认识字吧?”老两口惊魂未定的捡起地上的文件,翻开看后,两人的脸色顿时难看得要死。
“你……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上面写得很清楚,你们和我父亲,并无半点血缘关系。”
知道事情瞒不住了,老两口也不否认,“是,他不是亲生的,可也是我们带大的。养育之恩……”
“呸!闭嘴,你们对我父亲是什么样的,需要我提醒吗?”司柠厉声道,眼中不含丝毫感情,带着血丝的眼白,有着野性的狠绝。
三人下意识的噤声,往后退了退。
“断绝书上白纸黑字明明白白,没眼瞎吧,去我家闹什么闹?一千五百万,进了狗肚子了?”她每说一句,脚上便用力一分。
“从今天起,谁也不许再去骚扰我的家人,见到都给我走远点,尤其是你们,我不介意新账旧账一起算。不想死就给我乖乖当条狗。”说完,拿出水果刀,像恶魔一样邪肆,在龙才华的手臂上划了一刀,血液很快便流了出来。
“儿子……”
“老公!”
两女人被吓得六神无主,眼睛瞪得像死鱼眼一样。
“别再让我看到你们,否则见一次让你们流血一次,不信邪的大可来找我。”说完,司柠抬脚一踢,把龙才华踢到老两口面前,吓得他们跌坐在地上,满脸的惊恐。
司柠漫不经心的上前两步,水果刀往老两口面前一扔,准确的插在两人面前,距离他们的腿只有两厘米,老太婆吓得怪叫一声,晕了过去,老者浑身发抖。
司柠走后,几人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女人双腿发软,去看了看丈夫的伤后,拿了止血药给他敷上。
他们是真的怕了,也打定了主意,以后一定离司柠一家远远的。
所以说,恶人还需恶人磨,有人狠,你就要比他更狠,才能收拾得住。
司柠,自然不怕他们报警,她是医生,对人体构造熟的不能再熟了,打什么地方能让人产生剧痛却只是皮肉伤,她都清楚无比。
这一次,她就是要让他们长长记性,不然真以为自己是螃蟹了。
她看了看手背,白皙的肌肤红了一大片,格外的明显。
她捏了捏手腕,拦下一辆的士,去了菜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