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混账猎鬼人,竟敢打扰老子进食。”
一名周身布满蓝色环状刺青,身穿深蓝色短衫的秃头食人鬼正在夜晚的轨道上急速奔驰。
“等我吃掉足够多的人晋升为十二鬼月后,就没有人能够阻拦我了,到时候我会让这些苍蝇一样的猎鬼人在恐惧中一个一个的死去。”
被称为开膛手的鬼傲慢的抬起了头,隐藏于黑色眼白中的黄色瞳孔透露出一股浓浓的讥讽与不屑。
“没有人能够追上我,没有鬼能够比我跑的更快!呀哈哈哈——”
随着他的跑动,覆盖在其身上的环状纹身散发出淡淡的青色幽光,如同高速行驶的列车般拖拽出了一条长长的彗尾。
“跑这么快,赶着去投胎么?还装了led,怕别人隔远了看不见是不是。”
一道声音突兀从身旁响起,一个披着黑色斗篷、戴着奇怪面具的家伙正扭头望着自己,面具上长长的鸟嘴都快戳到自己脸上了。
“你?!”
“我!?”
二人步履一致,连前进的速度都分毫不差。
“你怎么可能跟的上我的速度?”
开膛手一脸震惊,在他的认知里,在速度上能够与自己相提并论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存在。
“......这就是你的遗言?”
“不是!等——”
自己的话还没说完,对方便已切身入内,挥刀斩向自己脖颈。
这一刀速度太快,无法防御亦无法闪避。
连使用型的必要都没有,这毫无花哨的一刀在全集中呼吸的加持下,其力量与速度都已经远远超出了敌人所能承受的极限。
在这短短的一瞬,开膛手鬼生中第一次品尝到了恐惧与绝望的滋味。
“咔嚓!”
......
【获得阵营贡献值:100】
【获得普通级宝箱,是否开启】
“开启。”
【获得空间币:800】
一只下级鬼大概也就这点收益了,对方体内无惨血液的存量和手鬼基本上差不多,连开胃菜都算不上。
“想要填饱肚子还是得靠十二鬼月啊。”
血液的积累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要想快速提升自己的属性就必须去猎杀品质更高的猎物。
…………
“好吃!”
名为“无限”的蒸汽列车车厢内,鬼杀队的二人正面对面的坐在车座椅上,面前的桌子上堆积了大量的已经被吃空的便当盒。
“根据情报所示只要乘上列车应该就能接触到魇梦了,对方虽说是下弦但好歹也是十二鬼月之一,多少还是需要注意些......”
看着眼前正忙着和食物战斗的杏寿郎,陈羽微微叹了口气。
魇梦是梦境之鬼,虽然实力不强但能力特殊,能够通过使用血鬼术让对手陷入到睡梦中,之后还可以通过操纵梦境破坏对手的精神。
“好吃!”
化身为干饭机器人的杏寿郎一边听着陈羽的话,一边对着摆在眼前的便当大快朵颐。
这些便当是二人在车站候车室从一名叫做小福的少女手中买下的。
便当的味道很不错,陈羽只吃了一份就饱了,而杏寿郎则已经连吃了8份,美名其曰要为了之后的战斗积蓄力量。
“多谢款待!!”
在其他乘客们震惊的目光中,杏寿郎咽下了最后一口米饭。
“组织既然派我来执行这次任务,就已经代表了对这次事件的重视程度,粗心大意这种新手才会犯的错误,是不可能会出现在柱身上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饱了饭的缘故,杏寿郎的声音要比以往还要精神三分。
“根据之前得到的消息,包括乘坐列车的四十多名乘客以及组织派来调查的数名剑士在内,无一例外都离奇的失去了踪迹,对方的能力相当诡异!”
在乘务人员清理完空置的便当盒后,杏寿郎对陈羽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不清楚,见了面就能知道吧。”
陈羽摇了摇头。
关于魇梦的血鬼术,他并未向鬼杀队的任何人透露。
陈羽可懒得和这些家伙解释自己是如何知道敌人能力的。
在他看来,对手只是一个擅于操纵梦境的下弦,而自己手里的慈悲之刃就连上位者编织的梦境都能破除。
这种低级别的造梦能力在陈羽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恩!说的也是!”
就在二人准备继续讨论接下来的作战分工时,一道友善的声音插了进来。
“那个......打扰一下,请问是炼狱先生和陈羽先生吗?”
声音的主人是有着一头深红发与红色眼睛的鬼杀队员,左额处有伤疤,佩戴着印有日轮耳饰,鬼杀队制服外面披着市松图案的羽织。
“你是在主公那里见到的......”
杏寿郎说话的同时看向对方。
“是的,我叫灶门炭治郎,这边的两位是同属鬼杀队的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
站在炭治郎身后的一名制服上披着三角形图案的黄色羽织,留着金色中短发的圆眉少年怯怯的点了点头。
另一名头戴灰色的山猪头面具,腰间披着兽皮,上半身赤裸、下半身穿着鬼杀队队裤的魁梧少年骄傲的仰起了脑袋。
“是吗,那装在箱子里的就是......”
杏寿郎调转目光,看向炭治郎身后背着的木箱。
“对,是我的妹妹祢豆子。”
谈到自己的妹妹,炭治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随后看向陈羽,恭敬的说道“之前的事情真是太感谢了,多亏了陈羽先生的袒护祢豆子才没有受伤。”
说完炭治郎便对陈羽深深的鞠了一躬。
因为之前经常被鬼闻出自己身上有着非人气味的缘故,陈羽直接将气息遮断这项被动变更为常态,因而即使是对气味异常敏锐的炭治郎也未能发现陈羽的异常。
“这点小事不用在意,年纪轻轻就经历这么多事情,真是苦了你们兄妹了。”
陈羽摆了摆手,示意对方不用在意。
作为孤儿出身的陈羽并不知道失去亲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但他知道没有家人作伴的生活是一种什么滋味。
这对年轻的兄妹刚失去亲人不久就遭受如此严厉的对待,他自己也确实有些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