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灵停下脚步,对骆睿城笑了笑。“睿城哥,这么巧,你也来这里玩儿?”
骆睿城难受的要死。看着她明明想躲开自己,却还要装作她不是那个意思。“嗯,和几个客户在这里喝酒,你呢?陪朋友来玩儿?”
“律所的同事们给我办的迎新派对。”
唐灵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眼神有些迷离。“你喝酒了?”
“喝了一点,有点头疼。”
骆睿城扶了扶额头。唐灵皱起眉头:“我记得,你的酒量一向不是很好。”
两个人到底是一起长大的,对彼此还是很熟悉。骆睿城的心头滑过一丝暖流。他安慰自己,至少唐灵心里还有自己。“下次不喝了。”
他像在承诺什么。唐灵完全没有意识到他误会了什么,只是站在朋友的立场上说道:“我叫了代驾过来,待会我先送你回去吧?”
骆睿城还没来得及点头,耳边就传来一个让他厌烦的声音。“睿城哥,你怎么也在这里?”
是苏紫紫走了过来。她径直略过了唐灵,来到了骆睿城的面前。看到骆睿城像是喝多了,她更是直接上手,想帮他擦一下额头上的汗水。骆睿城侧脸躲开,没说话。苏紫紫把手缩了回来,心里有些不甘心。“睿城哥,我知道你不想和我结婚,但是我也没有要逼你的意思,我选择尊重你的决定,只做朋友都不行吗?”
她装的再可怜,骆睿城都对她毫无想法。在他眼里,苏紫紫一直都只是一个前任联姻对象,两人见面的次数也不多,朋友更是谈不上。“苏小姐,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不缺朋友,祝你早日寻到良人,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骆睿城的话毫不留情。苏紫紫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她回头看向身后的唐灵,眉头一皱。“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没看到我正在和睿城哥说话吗?还是你真的这么喜欢偷听别人的隐私?!”
唐灵冷笑了一声。要是今天苏紫紫和她好好谈谈,答应不再搞这些没有意义的针对,她或许会让她和骆睿城多一点相处的空间。但她现在也算是看明白了。骆睿城就算放弃了自己,也不会喜欢上苏紫紫。她又蠢又坏,满身都是骄纵跋扈的味道。她压根就配不上骆睿城。“睿城哥,你介不介意等我一下,我去把我朋友叫出来,一起走。”
唐灵直接无视了苏紫紫。骆睿城听到唐灵的话,立刻答应:“好,我在这里等你。”
唐灵转身走进了包房。她把孙蝶菲叫了出来,两人朝骆睿城走去。骆睿城不知道和苏紫紫说了什么,把苏紫紫给气哭了。她看到唐灵回来,捂着脸直接跑了。骆睿城满脸歉疚的看着唐灵。“抱歉,之前我忘了告诉你,她也在尚云律所。之后她肯定会不断地针对你,你一定要小心。”
他还不知道,苏紫紫已经挑起了战火。唐灵无所谓的笑了笑。“没关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该不会觉得,我会被她给欺负了吧?”
骆睿城没说话。他心疼唐灵。在他的眼里,唐灵单薄而脆弱。孙蝶菲开口打破沉默。“走吧,别站在走廊里说话了。”
唐灵点点头,回头看向骆睿城。“要不要扶你?”
她看骆睿城走路都有点不稳。骆睿城本来想拒绝,唐灵却直接扶住了他的手臂,还招呼孙蝶菲。“你也扶着他点,我怕他摔了。”
两个人好像架着犯人一样,把骆睿城架在中间。骆睿城哭笑不得。“我可以自己走。”
唐灵眨了眨眼睛,“你就当我还你个人情了,我也没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帮得上你。”
骆睿城道:“不见得,往后日子还长。”
三人走出了KTV,上了车。唐灵让代驾师傅先把孙蝶菲送回了家,再送骆睿城。等孙蝶菲下车后,闭目养神的骆睿城睁开了眼睛。“傅晏昏迷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灵扭头看他一眼。“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知情?”
骆睿城的脸上闪过一抹尴尬。“我不是那个意思。”
唐灵笑了笑。她当然知道他的意思,正因为如此,她才要说这句话,为了接下来的话做个铺垫。“睿城哥,我和傅晏已经正式离婚了,离婚手续都办好了,往后他发生任何事,都与我无关,我也不想参与。”
骆睿城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离婚了?”
这是他梦寐以求的结果。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从唐灵的脸上看出了淡淡的忧伤。他高兴不起来。“你后悔吗?”
“后悔的日子早已经过去了,现在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我绝不会再给自己后悔的机会。”
说话间,车子也停在了骆睿城的家门口。骆睿城看着她,突然向从前一样,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灵灵,我相信你。”
唐灵的眼泪差点没绷住。她真的很需要一个人来告诉她,他相信她。她从前以为,这个人会是傅晏。可没想到,这个人一直都是骆睿城。“对不起,睿城哥。”
唐灵再次道了歉。骆睿城走后,唐灵闭幕仰躺在椅背上。渐渐地,她眼角的泪水掉了下来。她只准自己哭这一次。往后,她不会再因为傅晏的事情掉一滴眼泪。第二天早上,傅晏的手术准时开始。林沫穿上了专业的白大褂。她不准其他的医生进入手术室,只留下了两个实习生当助理。手术室的灯通红,像一颗炸弹悬在傅家人的心上。严雨芳看向江林。“你说,她也可以治好小姝的病,对吗?”
江林点头:“林小姐亲口承诺的,一旦她和傅总订完婚,就会医治大小姐的病。”
严雨芳的脸上闪过一抹无奈。她知道这个林沫不是好人,可眼下,他们根本就别无选择。傅擎志吼道:“别说话了!一切都等手术结束再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连持续了七个小时,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了。林沫有些虚脱的走出了手术室。“怎么样?!”
所有人都围了上来。“一切——”林沫话音未落,自己却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