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将眼光瞅向那件喜衣,充满了疑问。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这个,秦锦仪便使劲瞪了她一眼,骂道,“你懂什么,这件衣服,真是讽刺,想我堂堂七皇子,何曾受过此等诲辱,曲盈此人,真是可恶!”
“七皇子,你?”
灵儿不解的上下打量着他,透着疑问,怎么他说出来的话,她听不明白呢?秦锦仪也不想让灵儿知道这其中的曲折,他一个人受苦就够了,他摆摆手道,“没事,灵儿,我问你一句话,你要老实回答我,知道吗?”
“什么话?”
灵儿的眼中充满了期盼,虽然这个皇子胡搅蛮缠,心地还是善良的,只要他吩咐一声,她灵儿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你给我听好了,一会曲盈马上便会过来,我也不想穿上这刺眼的喜服来奉承她,要是她敢碰我,你一定要贴身保护我。”
“这?”
灵儿迟疑着,心里却犯起了嘀咕,好歹,这曲盈可是楼兰女帝,她又凭什么去拦下她呢?弄个不好,惹怒了她,自己的小命可就堪忧了。秦锦仪似乎看出了她的顾虑,提醒道,“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听我的,从今天起,就不必再跟着我了,就当我从来没有过你的存在,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灵儿真是左右为难,她咬紧牙根,重重点头道,“灵儿并不是怕死,只是怕连累了七皇子,虽然我不知道曲盈有什么地方得罪了皇子,但只要有灵儿在,就一定会誓死保护皇子,不让其它人伤害你。”
“很好,你先退下吧,守在外面就好,听到不对劲的话,你再进来。”
“是。”
灵儿退了出去,七皇子心乱如麻的坐在椅子上,却怎么也坐不住。怎么办?曲盈马上就要来了,虽然灵儿答应过自己,可他的心,还是难免会害怕傍惶不安。半夜子时。房门被人一脚揣开,这么没涵养的女子只嘱曲盈了。秦锦仪抬眸望去,曲盈醉眼朦胧,眯缝着眼,看了过来,还露出了笑脸,看得他一阵抽搐,但他却始终稳坐椅上,并未动过一分。曲盈也不生气,直接扑了过来,她穿着大红的喜服,看着眼前穿着清淡的秦锦仪,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缝,她趴在桌沿,撑着下巴,对着他眨了眨眼,魅惑的一笑道,“虽然没穿喜服,但你是明瑾的,皇子,还是有几分姿色的,来,亲一个。”
说着,那张臭嘴便要凑过去,秦锦仪嫌恶的撇撇嘴,赶紧闪在一边,冷眼相对。曲盈扑了个空,身子摔倒在地,疼得她直哼哼。她抬头看着站得笔直的秦锦仪,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股冷意。想到今日可是他们大喜的日子,怎么这个秦锦仪摆出一副死人脸来,这是给谁脸色看呢?曲盈酒醉三分醒,一手撑地,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朝他走了过来。她阴沉着一张脸,吓坏了他,他一边朝后退着,一边道,“你,你别过来,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哼,我可告诉你,今天可是我们的大喜之日,你摆这臭脸给谁看呢?给我过来!”
曲盈这一嗓子,立刻将躲在门外的灵儿吓了一大跳,她捂着胸口,小心的留心听着房里的动静,犹豫着要不要此时闯进去。可房间里又传来一声大吼,这声音却是曲盈的。曲盈步步紧逼,秦锦仪却慢慢后退着,直到撞在了墙角上,退无可退时,曲盈大笑几声,接着,双手撑在他墙角上方,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冷笑道,“我看你往哪里躲,你跑呀,怎么不跑了?”
“曲盈,你不要太过份!好歹,我可是明瑾的皇子……”“皇子?”
曲盈冷哼一声,眼里闪过不屑之光,阴凄凄的一笑,目光诡异,道,“是吗?只可惜,你这副身子,早就不干净了,要不然,哪会嫁给我呢?哈哈哈。”
“你!”
秦锦仪冷然的瞅向她,目光充满恨意。如果他手上有一把刀,他会立刻刺进她的胸膛,就是这个女人,毁了他的一生,他永远不会原谅她的。曲盈原本以为,他嫁给自己后,会对自己有所改观,没想到,还是老样子,没有一点点变化,难免心情烦燥,出言恶劣。看着他娇颜欲滴的红唇,曲盈再也把持不住,猛然撕烂他的衣衫,便要行非礼之事。秦锦仪最害怕的事情还是来了,他抬眸望向门外,这个灵儿怎么回事,怎么还不进来,她不会是临阵脱逃了吧?眼看着曲盈快要侵占进自己的身体内,这时,房门被人一脚给揣开,曲盈震惊之余,看着一个宫女模样的人,手握木棍,横冲过来,还没等她看清面容,便“扑通”一声昏倒在地。灵儿一棍打昏了曲盈,吓得赶紧扔下木棍,求助般的看向他,急忙问道,“七皇子,如今可怎么办?她要是醒过来,会不会追究?”
“不用担心,她并没有看清你的长相,等她醒过来,我自有办法应付,现在你要做的,便是清理现场,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来,我们将她抬到床上去。”
“好吧。”
灵儿无奈,只好照办。随后,她找来扫帚,将屋子收拾干净后,便退了出去。秦锦仪站在桌前,冷冷的往床上扫去,这个女人,虽然处在昏迷中,还是有一种霸道的威严存在着,她毕竟是女皇,有这种威压也不奇怪。他慢慢走近床前,看着沉睡中的曲盈,慢慢从袖中摸出了一把匕首,举起,便要往她胸口刺去,可是,久久的举着,一直没有刺下去。他想起很多事,包括他的皇姐秦锦芸,若他这样做了,不止会给她造成麻烦,也会引起战乱,这一刻,曲盈还不能死去。想到此,他又将匕首给收了起来。夜色朦胧,喜庆的婚房内,烛火明明灭灭,眼看着灯光越来越暗淡,就在这时,躺在床塌上的曲盈手指动了动,抬起手来,摸向了额头处。她怎么感觉头像是有千斤重担似的,头重脚轻,人也晕晕呼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