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清回答道:“清儿谨记陛下教诲!”
“那你就回去吧!这父皇的称呼就等着清儿以后再叫吧!”
“谢陛下体谅,清儿退下了。”姜晚清又对速神军的统领行了个辞别礼,在薛公公的陪同下往殿外走去。
老皇帝目送姜晚清的身影离去之后,才开口道:“父皇也就能帮你到此了,看来只有等事情清楚之后,才能对她有个交代。”
“儿臣一定会弄明白的。”苏牧云摘下骷髅面具,眼神里依然带着对姜晚清的不舍。
“那你为何不直接找她说清楚,你是被下了药才会迷恋上那个贱妾的。”
“父皇你也看见了,她现在生活的很好,还是不要去打扰她了,儿臣要把所有的精力放在调查事情的真相上,清除父皇身边隐患,确保父皇安全。”
“她在儿臣身边反倒不安全了,最起码在将军府有少将军和儿臣的护卫军爷保护她,倒是比在誉王府安全些。”
老皇帝听苏牧云说完,也一边思索着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这丫头管我要了免死金牌自然是想要防着谁的,你就专心的把庆王府这条线给朕弄清楚!”
“朕可不想让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别说他是个前朝遗老,就算是他的女儿朕的皇后娘娘,如果也有拂逆朕的心意,绝是不能容忍的!”老皇帝说完,脸上的表情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是,父皇,儿臣定当调查明白!”
“那你从另一个门走吧!别一会儿被薛公公撞见了,这老家伙鬼得很,朕见他和清儿的交情非浅,别再让他察觉出来说漏了!”
“儿臣遵旨。”
苏牧云脱下速神军统领的装扮,把这身衣服藏于棋盘下面的椅榻之内的暗格里。
苏牧云也是有备而来的,他在任何能遇见姜晚清的地方都备了一套统领的衣装,他知道姜晚清不想见到他,可他想见姜晚清。
当他遇见薛公公之后,就进了殿内先换了装,然后与皇帝陛下边假装下棋,边禀报了心中所有的猜疑,还有沈月的失踪。
当老皇帝知道他是被沈月下了药,迷惑了心智才这般离经叛道之后,心里反倒放了心,看来自己钟意的这个皇儿并不是鬼迷了心窍。
苏牧云又恢复了自己誉王爷的身份,他从另一个门走出了乾和殿,刚才听薛公公说清儿是在竹园被皇后娘娘拦住的,苏牧云下意识的就往竹园走去。
苏牧云刚走到竹园门口,满面春风的太子苏戬从里面走了出来。
“咦!皇兄,哪阵风把你吹来的?莫不是知道姜晚清今日进宫,是要来个偶遇?”苏戬调侃道。
姜晚清的名字也是你叫的?苏牧云冷冷说道。
“不叫姜晚清,难道还要叫皇嫂么?我看她可是不想当皇嫂了。”
此时的竹园外,空气中凝结着隐隐的怒火,哪怕是只有一点点的火星就能把两个人点燃。
面对太子苏戬的挑衅,苏牧云心里清楚,在姜晚清没有回到京城之前,他这个皇弟就已经隐晦的向他表明了想法,他不想娶将军府的二小姐的原因,是因为他看上了自己的王妃姜晚清。
苏牧云又怎会不知道太子殿下的觊觎之心呢!
“看来你很庆幸自己不用马上娶姜惠如?苏牧云也嘲讽道。
“当然了,这三年当中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皇兄,如果以后我得了江山,你说会不会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呢?”
“你也未免太自信了吧!别拦我的路。”说完苏牧云像上次苏戬推他一样,他也轻推了一下太子。
可没想到苏戬小臂一搪,反要抓他的手,这一招是出手很快,苏牧云也反映的特别迅速,另一只手马上擒住苏戬的小臂,两人针锋相对的谁也不让着谁。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皇后娘娘出现在他们身后,后面还跟着姜惠如和梅姨娘。
苏戬阴郁的脸上,慢慢现出一丝邪魅的笑,他轻轻笑了一声道:“母后,没什么?好久没见皇兄了,正好顺便切磋一下!”
他先松开了手,眼色示意之下是告诉苏牧云,你也可以松手了!
苏牧云没有说话,但他心里却颤动了一下,因为他抓住了苏戬的小臂的同时,正巧看见太子殿下的小臂上有一道疤痕。
姜晚清画的那只手难道是苏戬的?
苏戬注意到苏牧云若有所思的样子,他迅速的挣脱了手臂用衣袖遮好!
“皇兄,改日我们演兵场再切磋吧!”
苏牧云板着脸对皇后娘娘行礼道:“拜见皇后娘娘。”
“誉王,你这是要去哪?”皇后娘娘一如既往的不冷不热的。
“皇后娘娘、儿臣正要准备出宫。”
“出宫怎么能走到竹园来呢?”
“陛下说这竹园是避暑的好去处,儿臣就来看一看,没想到正遇见太子殿下,惊扰了皇后娘娘,还望恕罪。”
皇后娘娘白了一眼苏牧云,又瞪了一眼太子苏戬训斥道:“要不是被苏牧云挡住了你的路,你跑的可比兔子还快。”
“来人,送梅姨娘出宫,剩下的都各自散去吧!惠如,我们走。”
皇后娘娘带着姜惠如往凤銮宫的方向去,独留下尴尬的梅姨娘面对太子殿下和誉王。
梅姨娘很是羞愧,自己的女儿连跟她道个别都没有,就随着皇后娘娘的走了?
见皇后娘娘已走,苏牧民也没有必要还留下来,他冲梅姨娘微微点头示意了一下,自顾自的转身也走了,临走还忍不住狠狠撞了一下在给皇后娘娘行礼的苏戬。
“太子殿下,我们走着瞧。”苏牧云冷冷告诫道。
苏戬一个没注意,被苏牧云顶了个趔趄差点摔倒,梅姨娘伸手赶紧扶住他:“殿下,当心!”
苏戬这才站稳,他随即开口:“多谢梅姨娘,我倒不知母后和惠如妹妹还有何事?反正你也不必等她们,本王派人送你出宫。”
梅姨娘松开扶住太子殿下的手,点了点头道:“臣妇明白,本就是宣我进宫当个摆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