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年班师回朝只带了部分贴身麾下二十余骑,剩下的大军继续在边关留守休整。
军营统领蒙玉见到大将军十分高兴,他早就把姜氏父子要进宫面圣所穿的武将朝服擦的铮亮。
在军营的主帐里,统领蒙玉双手相扣给姜玉年和姜欣宴行过礼,开口说道:“属下恭喜大将军此次出征大捷,战功赫赫,皇帝陛下一定必有重赏!”
姜玉年笑道:“蒙统领,老夫只是为国尽忠罢了,倒不是为了那些赏赐,只想着尽快回宫复命,也好去誉王府见一见我那女儿。”
“一晃也有好多年没见她了,连她出了意外得了病,老夫都不能陪在身边,大婚时也没能送她一程,深感愧疚,好在上次我儿回来复命,才带回消息,清儿倒是痊愈了,老夫这才放心。”
“所以这次打了胜仗,老夫就迫不及待的往回赶,要不是中途遇到些山间野贼顺手收拾了,定能再提前些回来。”
少将军姜欣宴已替父亲脱下满是风尘的铠甲,对蒙玉说道:“蒙统领,我们这就净手净面,换上朝服进宫去,我也是迫不及待要见我妹妹了。”
这父子两个口出一则,彰显了两人对姜晚清的这份亲情有多浓。
在统领蒙玉和部下的帮助下,姜氏父子最快的速度穿好朝服,走出主帐,俩人飞身上马带着贴身麾下直奔皇宫方向而去。
皇宫大门口,薛公公已等候多时,远远的就瞧见来的一队人马,高举的红色战旗上大大的姜字,很快姜氏父子就到了眼前,大将军姜玉年身穿藏黑色金丝战袍,外穿金丝铠甲护体,身披黑色金边祥云纹的披风,头戴金丝羽凌软盔,虽然下巴上满是灰白的胡须,但也丝毫不影响大将军的威风。
而少将军姜欣宴,一如既往的英武矍铄,暗红色云纹战袍,外穿银丝铠甲,身披大红色披风,紧随其后。
姜玉年和姜欣宴都只带了随身佩剑,他们下马之后就把佩剑摘下交给随行的部下。
薛公公赶紧迎上前来:“大将军辛苦了,老奴恭喜大将军出征大捷!”
“有劳薛公公在此等候。”姜玉年声音洪亮,身姿挺拔,一点看不出是经过长途跋涉回来的。
“应该的,应该的,大将军和少将军是有功之臣,老奴自当前来迎接,皇帝陛下和满朝文武都已在大殿上等着庆祝将军凯旋。”薛公公面带微笑,心里却不敢想,如果姜玉年知道姜晚清出了事儿,还会不会这么和颜悦色?
留下随行部下在宫门口等侯,姜玉年与姜欣宴分乘轿辇进入皇宫,迈进朝堂放眼看去,满朝文武百官已让出中间一条通道。
姜玉年单膝跪地行礼:“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老臣姜玉年不负陛下所托,铲除了侵犯边关之异族贼寇,大胜而回,剩下的小部落也不成气候,请陛下暂且放心,待老夫休整之后,养精蓄锐,再有来犯,定当斩尽杀绝,以除后患。”
老皇帝满面笑容道:“好,好,爱卿快快请起!你父子二人英勇神武,朕自当是放心的,有没有特别想要的赏赐,可以说给朕听听。”
“谢陛下,臣与小儿为陛下效力自当是肝脑涂地,赏赐就不用了,只是老臣想尽快见到小女誉王妃,也好多多补偿不在她身边的愧疚之心。”
那庆王爷也在朝堂之上,心里尽是冷笑,姜玉年,你仗着儿子能为你打仗,女儿也是倚靠太祖皇帝赐婚才嫁给了誉王,当真觉得能如虎添翼了?现在折了你的一个臂膀,看你以后还能撑多久!
皇帝陛下听完姜玉年的话略显尴尬,只是誉王妃失踪的事怎能在朝堂之上当着满朝文武说出口,这种得罪人的事,还是交个薛公公吧!皇帝陛下送了薛公公一个眼神。
薛公公连忙从托盘里拿出事先写好的圣旨,清清嗓音:“有诏宣。”满朝文武全都跪地听诏。
“今封大将军姜玉年为镇国冠军侯大将军,官从特一品。封少将军姜欣宴为镇国神勇侯少将军,官从正一品。特赐姜家出征可用黄色九龙旗,再赐万亩良田,黄金千两,剩余赏赐随诏有明细,接旨!”
姜玉年与姜欣宴接旨之时,文武百官全都觉得皇帝陛下此次的赏赐可是过于大了,也不过就是打个胜仗而已,以前也不是没打过,竟然封了个姜玉年特一品的头衔,听都没听过,而且姜欣宴才多大,也不过才二十岁,就封了正一品,那以后还了得。
庆王爷也没想到皇帝陛下会这么大手笔讨好姜玉年父子,不用说送的良田价值多少,那千两黄金的价值就算他再开十个软云阁也是赚不到的。
他脸色阴沉,跪在地上,心里也是自己宽慰着自己,等姜玉年去了誉王府就知道皇帝陛下为什么重赏他了!我即能折了姜玉年的一个臂膀,你皇帝老儿的也照样!”
姜欣宴心里稍有不安,父亲多年征战边关,赏赐倒是常有,也无可厚非,可为何封我为神勇侯?这次可是第一次出征,就封了自己正一品,姜欣宴与父亲对视了一下,姜玉年的眼神里同样带着疑惑。
姜玉年谢恩起身之后,开口道:“陛下,可否让老臣这就去誉王府接誉王妃?”
“嗯...”皇帝陛下又送了薛公公一个眼神,薛公公硬着头皮说道:“大将军,陛下特意在宫里摆了宴席,满朝的官员也都没走,要和大将军一起庆贺,不如两位稍作休息再去也不迟。”
其实薛公公想的是,皇帝陛下有点多此一举,早晚不都得说,晚说也就能给誉王拖延个时间,找了五天都没到到的誉王妃,还能在这会儿子空挡给找着,他非常的不信。
姜玉年见薛公公这般说也不好驳了皇帝陛下的面子,勉为其难的同意了,吃酒宴席上,官员依次都来道贺,姜玉年也不得不喝下几杯酒回敬敷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