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现在看?华发拥有四个大厂好几千员工,而南北厂他们的总厂还是租华发的地皮盖的。
当初我跟她提的要求的就是把第二食品厂的两三百人给养活就行了,她完全可以把第二食品厂当个饿不死的继子养着其他的业务全部给自己的亲儿子南北厂,可她没这么做,而是全心全意发展华发这个继子。亲儿子反倒落后一大截。老常啊,咱不能让孩子心寒啊。”
“要不是我把他拴在华发这条船上,现在所有的厂都是人家南北厂的。又何来国有财产这一说?”
常斌跟方朝山谈了许久,最后亲自把他送到门口。
“老常,咱有一说一,你可以去云县看看,去去问问那些老百姓一年前他们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如今过的又是什么样的日子。”
常斌点头:“麻烦你了。”
“应该的。”方朝山道:“还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只管给我打个电话。”
常斌点头。
送走方朝山,常斌也拿起整理好的材料往上头汇报去了。
第二天,秦晚晚被通知可以离开了。
秦晚晚:“证明我是清白了的吗?”
季云昌点头:“你可以走了。”
“我不走。”秦晚晚道。
季云昌:“……”
怎么的,住了一晚上还住出感情了?
“我要知道是谁诬告我的,既然我是清白的,那故意诬蔑我的人难道不该接受惩罚吗?”
秦晚晚说着说着脸上就有了怒意:“还有我的厂子,因为这个莫须有的罪名被停产了。
你知道这会给厂子造成多大的损失?还有那些老百姓,他们替我养那么多鸡鸭,因为厂停工这么多天都没去收,那些已经能宰杀的鸡鸭又要浪费老百姓多少粮食?”
反正就是滚雪球,越滚越大。
季云昌捏了捏眉心:“那你想怎样?”
“诬告我的人是谁,我要他承担诬陷他人的后果。”
季云昌:“我跟上面请示下再告诉你。”
得到了答复,秦晚晚起身离开。
刚走到门口,陆少柏就带着人来了。
秦晚晚还以为他是提前得知消息来接她的。
刚要说话,就听陆少柏对季云昌道:“你好,我是青大老师陆少柏,现在我要举报郭军山贪污受贿,强女干妇女,侵占他人财产,致人死亡等罪名,这是证据。”
说着陆少柏把证据递给了季云昌。
季云昌看着手里的证据有些傻眼。
他没想到事情会来这么大的一个转变。
郭军山是谁?那是要接方朝山位置的人。
陆少柏见他站在那不动:“你们单位无权查他是吗?那我就往更上一级举报。”
季云昌回神:“那倒不是,好,我这就把资料递上去。”
说完看了一眼秦晚晚,又冲陆少柏道:“邪不胜正。”
陆少柏颔首:“邪不胜正。”
方朝山不知道陆少柏夫妻俩这么刚把郭军山给举报了。
在得知秦晚晚已经安全回家后方朝山是松了很大一口气的。
至于方冬梅,大桥毁坏主要事故责任虽然不在她身上,但她也要付出代价。
目前正在跟死者家属商讨赔钱的问题,再加上秦晚晚的事,方朝山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去办公了。
当初他被上面要求暂时回家的时候很多工作都是直接转交给了郭军山的。
所以郭军山很是得意,所有的人也都觉得他替代方朝山不就是时间的问题。
他这计谋是一石好几鸟。
他也知道手里那点证据没可能把秦晚晚扳倒。
他也没想把人怎么样,只要证明她没资格当上华发的厂长就行。
方朝山被女儿连累,提前退休的可能性很大。
所以他在这件事上的可操作性也很大。
虽然调查组在审讯的时候出了点差错没有拿到他想要的答案,但没关系,只要用这个事多拖一拖把秦晚晚的名声拖臭就行了。
国有资产管理部那边有他的人,到时候他找人提出华发换厂长那就肯定能换掉。
秦晚晚做了华发这么多年厂长,也该换别人做一做了。
把华发攥在手里他就等于把一只金母鸡攒在手里了,至于云县那点小打小闹的,他都看不上眼了。
郭军山这几天可谓是意气风发。
但他不知道他的双眼已经被人蒙上了,调查组被解散的消息他并不知道。
秦晚晚的案子被转到别的部门他也不知道,他收到吴怀的消息就是还在审问。
心里骂吴怀没用,但他一时又没有能用的人。
这天,领导班子开一周的例会,管财政那边又在叫着没钱。
郭军山问:“哪些地方缺口比较大?”
管财政的领导道:“目前缺口最大的就是民生跟教育,山里面的很多孩子还是念不起书,有些老师也不愿意去。”
郭军山道:“孩子是我们未来的希望,我们大人勒紧裤腰带饿几顿没关系,但不能苦了咱们的孩子,这样,我这边尽快筹集一笔钱先给各地的教育部门发下去。”
等新厂长上任就让他出点钱吧,他要快速的干几件实事来巩固自己的地位。
众人纷纷点头,夸郭军山是个干实事的。
就在这个时候门被推开了。
郭军山有些不悦,头也不回的道:“什么事这么急都不敲门的,不知道我在开会吗?”
“郭军山……”季云昌喊了他一声。
郭军山心头一愣,谁这么胆大直接喊他名字。
他转头去看。
看到季云昌的时候就愣了下。
季云昌将逮捕令摊开给他看:“郭军山,你涉嫌沙人,强女干妇女,侵占他人财产,污蔑他人以及行贿受贿等罪名,证据确凿现在依据有关法律法规对你实行逮捕,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整个办公室的人都惊呆了。
郭军山也呆了下,随即还想拿出领导的架子来。
“小季你在开什么玩笑?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来污蔑我?这里是什么地方?你说话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季云昌淡淡道:“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可以负责。”
郭军山心里已经慌了,抖着唇半天没再说一句话。
季云昌看了一眼参会的其他人,也没废话:“带走。”
两个人上前拿出雪亮的手铐,咔嚓一下直接铐住了郭军山的双手。
郭军山被人推着往前走了两步后挣扎了下问:“是谁?”
季云昌:“广大人民,不管是谁,站在人民的对立面最终都不会有好下场。”
想起他强女干的那个当年姑娘还没满二十岁,如今四十多岁了脑子还有些不好季云昌就想骂一句畜生。
法律可能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