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叶锦顿时又惊又喜,立刻欠身行礼之后转身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不远处,皇帝紧紧皱着眉,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见他一直都不说什么,赵福便小心翼翼的推门进来了,“王妃是什么意思呀?看起来有些怪怪的。”
“这个事情你就不要多问了,若是德妃问起来,就说朕已经做主让王妃继续担任这个王妃,以后不必再对她做什么了。”
皇帝摆摆手,示意他赶快离开。
听到这番话,赵福就知道叶锦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王府的了,心中惊讶之余,默默的答应下来转身离开。
等他回到德妃娘娘的住处,便将皇上说的话都转述了出来。
听完之后,德妃气的脸红脖子粗,“这么说来是叶锦说了什么话让皇上改变心意了。”
“大抵是这样的,只不过就连奴才猜不到王妃到底说了什么,才会让皇上突然改变心意。”
赵福说完,便连连抬头打量着德妃的脸色,生怕德妃气急之下会做出什么发疯的事来。
然而德妃只是冷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不远处,“行了,你先下去吧。”
“是。”
赵福更加猜不透她心里在想什么,只好转身离开。
等他走了之后,玉婉立刻上前两步,“德妃娘娘,这件事情有些不对劲,要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那皇上是绝对看不上这个女人的,既然同意让叶锦留下来,一定是两人之间达成了什么共识。”
听着她格外认真的话,德妃也觉得十分有道理,“你去调查调查叶锦到底说了什么,把这件事情调查完了之后,再想办法告诉本宫。”
玉婉点头答应,转身离开,而与此同时叶锦已经出了皇宫,径直来到了王府门口。
然而她还没进去,就被一只手拽到了旁边的角落里。
看门的侍卫正在吊儿郎当的歇息,根本就没有看到有人影一晃而过。
叶锦吓了一跳,连忙抬眼看着眼前人,发现居然是公孙隐,便彻底松了一口气,“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呢,你怎么过来了?你看起来脸色有些不对劲,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我要是能帮上你的忙就肯定要帮的,你直说吧。”
说完,她眨眨眼好奇地望着裴景羿。
公孙隐迎着她这样的脸色,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真的很想告诉叶锦,要是实在不行的话就别在王府里带着了。
可看叶锦这副格外认真的样子,公孙隐就知道她必定是想方设法去宫中和德妃周旋之后,想方设法留下来了,便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见他迟迟不说话,叶锦更加不明所以,“你怎么看起来很怪?如果有什么难言之隐你直说就是了,咱们之间不必忌讳这个。”
“我也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说不出来。”
公孙隐张了张嘴,“你觉得你现在待在王府里还有一个很好的未来吗?”
一听这话,叶锦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德妃针对我,不想让我再继续做这个王妃,让我给飞云郡主腾地方?”
公孙隐随即点头,“跟我离开吧,反正在我这里,我是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听你这话,叶锦只是淡淡一笑,“但是你也知道,我是喜欢裴景羿的,就像你喜欢我一样,既然我喜欢着他,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跟着别人离开呢?再说了,就算我想走也不应该是这个时候。”
她从来都不觉得跟在裴景羿身边是受了委屈,至少现在不是这么想的。
毕竟裴景羿根本就不想让飞云嫁进来,是飞云非要如此。
她对这个女人向来没有好感,但并不代表她就会因此对裴景羿产生什么不好的想法。
就当叶锦若有所思的时候,公孙隐就有些着急了,“你知不知道,裴景羿也许根本就不在乎你,他心里只想着如何能够达成自己的目的,你要是再待下去难免不会受伤,难道及时止损跟我离开这里不是最好的做法吗?”
闻言,叶锦紧紧皱着眉,依旧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她很想告诉公孙隐,其实不管裴景羿怎样对她,她都想要留下来好好的解决王府所有的危机,而不是就这么直接离开,让坏人有机可乘。
再说了,那个飞云就等着如何能够嫁到王府来了,她要是这个时候跑了,岂不是更加随了别人的心愿。
想到这里,叶锦便径直摇摇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离开这里的,我要陪着裴景羿达成他所有的目的,不管他要干什么,我都会陪同的,所以这种话以后你就不用再说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连背影都带着几分无情。
公孙隐气得有些着急,“难道裴景羿放弃你,你也不愿意离开吗?”
“裴景羿什么时候说过要放弃我?”
叶锦转过身,直勾勾地盯着公孙隐。
她现下只觉得公孙隐说这种话是故意的,毕竟裴景羿从来都没有想过抛弃她,现在正是裴景羿即将离开的时候,如果因此跟裴景羿起了内讧,他们之间的感情肯定会被消磨的。
想到这个,叶锦更加担忧了,脸色也十分郑重,“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无条件相信裴景羿,他不会抛弃我,就如同以前我也很相信你,但你却在我失忆的时候说谎一个道理,所以不管怎样你还是不要再多说了,我不会听也不会信的。”
叶锦说完转身进了屋里,连背影都带着,几分绝情。
看着他这副格外不容人多说的样子,公孙隐的脸色彻底难看了,留在原地良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不远处飞云郡主抱着胳膊,静静的看着她的反应,突然嗤笑一声。
旁边的丫鬟惊讶极了,不明所以的看着她,“郡主这是怎么了?看起来好像很不高兴。”
即便郡主方才笑了,她也能感觉到自家主子并不是那么开心。
飞云郡主回过神来,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事到如今你还看不出来吗?这个公孙隐已经到了那个临界点,不想再这么毫无意义地争取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