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
叶锦皱眉询问,只觉得接下来要有一场硬仗。
“现下还没到用到你的时候,不要着急。”
裴景羿安抚及几句,若有所思地看着信封。
看他像是有心事的样子,叶锦识趣的没有再打扰,“如果有我能帮上忙的时候尽管吩咐。”
说完,她转身想要离开,刚走到书房门口就被叫住了。
“你是不是……以后会跟我没有芥蒂的相处?”裴景羿站起来看着她,眼里有着一抹小心翼翼,
他竭力隐藏着不想让叶锦看出来,像个刚学会走路的孩子那般无措。
叶锦闭了闭眼,淡然道:“不,这件事还是以后再说吧,我现在不想跟你谈这个。”
沈莲落的事情还没有彻底解决,她不知道自己和裴景羿的这段感情应该何去何从,唯一能做的就是静下心来对付沈家。
仅此而已。
看出她的心事重重,裴景羿只好点头,不敢再逼迫她,“我明白了。”
“王爷若是没有别的事,那我就先走了。”
叶锦不想多说什么,转身离开时也没有丝毫的停顿。
书房里静默下来,裴景羿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忍不住闭了闭眼。
多久了?有多久没和叶锦好好坐下来说说话了?好像从他们互相确定心意到现在,就不断发生各种各样的事,逼迫他们永远也不可能开心的在一起。
这样的日子,他真是受够了。
裴景羿闭了闭眼,竭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夜影急匆匆进来,禀报道:“王爷,咱们设下的埋伏已经开始出动,今晚就会有消息,很有可能会抓住太子将他重伤。”
闻言,裴景羿睁开眼睛,迅速恢复了平时冷静冰冷的样子。
他若有所思地眯着眼,“既然有这个陷阱,那就好好利用起来,除了太子之外,他带过去的那些手下都要消灭,那都是他平时培养的武功高强之人,再带回京城为他所用有些麻烦。”
“是。”
夜影答应下来转身要走,走出两步又忍不住回过身打量自家王爷,“王爷,您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裴景羿回过神来,挑眉看着他,“为何这么问?”
“您的脸色很难看,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欠您银子呢,看起来也太可怕了。”夜影啧啧两声,不要命的说实话。
裴景羿一个冷眼扫过去,“不会说话别说,滚出去。”
“是!”
夜影哪里还敢多说什么,赶紧答应着转身就跑,只看背影就知道他此刻多害怕。
等书房里再次安静下来的时候,叶锦也已经回到了正院。
翠果上前将一个红布箱子递给她,“王妃,这是偏院那边送来的,也不知道沈莲落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居然说这是她临走之前送给您的礼物。”
听了这话,叶锦只想冷笑。
她和沈莲落不共戴天,哪怕这辈子都见不到了,也不会互相送礼物。
这里面不会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危险之物吧?
叶锦想着想着就有点不放心,赶紧摆摆手吩咐道:“快去找家丁过来,我倒要看看这里面是什么好东西。”
“是。”
翠果答应一声,赶紧跑了。
等她找到家丁回来的时候,叶锦已经将木箱子放在地上,“打开看看吧,注意安全,千万不要被里面的东西伤到了。”
家丁点点头,很是谨慎地上前两步,想要看清楚里面到底有什么。
翠果赶紧拦着叶锦,生怕里面突然窜出来一条毒蛇。
然而等箱子打开的时候里面却只有一点点黄纸,像是死人用的。
家丁愣了愣,连忙把黄纸拿起来翻来覆去的看,一时有些错愕。
“这不就是给死人烧的吗?”
闻言,叶锦顿时变了脸色,“你说什么?!”
“这就是给死人烧的。”家丁说得很认真,“这种东西不吉利,侧妃为何要送您这样的东西?”
一句话听得叶锦脸色难看。
她就知道沈莲落没有那么好心,肯定会送些让她很是无语的东西,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翠果气的不轻,抬脚踢了踢木箱子,冷声道:“这个沈莲落怎么回事?真是胆大包天,就算她要走了,想要对您不敬,也得看看您在府里是什么身份,王妃千万不要放过她,咱们这就去找她算账!”
叶锦也是这样想的。
她被沈莲落暗算倒是无所谓,但这个女人临走了还要恶心她一下,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忍。
想到这里,叶锦直接去了偏院。
看她过来,沈莲落相是早就猜到的一样,不仅没有害怕,反而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
“终于来了,是看到那些黄纸太过喜欢,所以过来跟我道谢吗?”
看着她这副模样,叶锦只觉得可笑。
一个人到底有多恶心,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冷哼一声,一字一句道:“虽然你明日就要走了,但你现在还是府里的侧妃,不能对我不敬,你以为这样恶心我,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了吗?”
“王妃当然能对我怎么样,只是我心里挂念您,因此不管如何都得送这样的好东西给您呀,不然等您死了,谁还会烧给您呢?”沈莲落依旧笑吟吟,只是说话无比难听。
“你放肆!”
翠果顿时怒了,扬手便打。
然而沈莲落根本不怕,反而握住了她的手腕,“你们现在这么生气想要打我,等到快死的时候,就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了,王妃自求多福吧。”
沈莲落笑容灿烂,仿佛早就知道什么事了,做出势在必得的胜利笑容。
看着她这副模样,叶锦皱皱眉,突然间好像想到了什么。
沈莲落就算是要走,也不会在这种时候离开王府。
突然决定离开的这件事,处处都透露着古怪,这就不说了,沈莲落既然要离开王府。就不应该在最后一晚做这种事,要送她木箱子里的黄纸,也应该在走了之后送,确保自己不会被责罚。
但沈莲落现在种种举动十分肆无忌惮,像是在赌定她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没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