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学做这些糕点,把沈家小姐喜欢的都学会。
叶锦轻飘飘的说出这话,自信满满。
然而听完之后,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天福斋是挺有名的糕点大师所做,那据说都是太上皇都吃过的手艺,极其难学且并不外传,若是单凭品尝就要做出这些糕点,恐怕是不可能的。
翠果不知道该不该打击自家王妃的信心,但还是如实说了,“王妃您要不要再考虑考虑?这个糕点不是那么容易做的,再说你从来未下过厨,也不知糕点该如何做,这么贸然做决定是不是有些太冲动了?”
听着她委婉的话,叶锦就知道他们是不相信自己能够做成的,便轻笑道:“不试试怎么知道能不能成功呢?你们按着清单给我买些东西回去。”
说完,她拿起毛笔在宣纸上写下了品尝出来的所有东西。
这些糕点有些是用鲜花做的,有些则是用红豆泥绿豆泥之类的东西,和她以前吃过看过的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也许是火候掌握的不同,因此这天府斋的糕点更加细腻润滑。
叶锦倒是要看看,这糕点能有多难做。
丫鬟们分头行动,帮她把所有的东西买到手。
她这几日便一直窝在小厨房里学做糕点,而期间裴景羿的人和她额人也一直在寻找神医,终于找到了一个会解蛊的南疆巫师。
那南疆巫师刚来到屋里便皱了皱眉。
见他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一旁的陆隽都要吓坏了,“大师,我身上难道真的有什么蛊虫吗?”
“有,且这蛊虫十分厉害,隐隐有种味道在蔓延,兴许你体内并不只是普通的蛊虫那么简单。还需好好治疗才行。”巫师摸着胡子,一脸凝重。
这话听得叶锦也跟着担忧了。
她没有想到陆隽的病情会变成这样,一时皱着眉不知该如何是好。
裴景羿当即上前两步。将一张银票递给了巫师,“无论如何你都得把他的蛊虫赶出来。”
这么迫不及待?
叶锦忍不住看了裴景羿两眼,觉得就算要治陆隽的病,也不至于担心到这个份上吧。
这可是她弟弟,跟裴景羿没有任何关系。
裴景羿听到了她的心声,却并不看她,只是认真嘱咐:“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她治好,明白吗?”
“明白。”大夫答应一声,接过银票后便下去准备了。
等他走后,裴景羿才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见他如此轻松,叶锦倒是有些好奇了,“”王爷为何如此在意我弟弟的身子?”
“就是啊,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是还抛弃我姐姐,抢我喜欢的女人吗?”陆隽心直口快禁,径直将不好听的话问出去。
众人都替陆隽捏把汗,只觉得裴景羿听了要不高兴了。
然而裴景羿只是淡淡道:“我只不过是觉得他体内有蛊虫也不好,说不定蛊虫哪天就乱爬到本王身上来了,必须得找到杀了才行。”
看着他风轻云淡的样子,叶锦立刻相信了这个说法。
在她眼里,裴景羿就是这样的人,无论如何都只在乎自己的利益,绝对不会为了关心别人而关心。
想到这里她便释怀了,轻笑道:“好,既然如此,那就多谢王爷一番用心了,王爷请走吧,我要歇歇了。”
说完,叶锦头也不回地转身进了里屋。
看她依旧对自己如此冷淡,裴景羿无奈叹气,脸上闪过了一抹惨然。
不知为何,翠果在旁看着他这副难受的样子,总觉得心里怪怪的,但她到底什么也没说,便转身进了里屋。
她进去后便若有所思了起来,叶锦不免好奇,“你这是怎么了?看起来怪怪的。”
“没有。”翠果勉强笑笑,“奴婢就是觉得。王爷做了这么多的事好像都是有原因的,也并不只是一味的宠幸沈莲落那么简单,王爷能分辨是非,怎么会对她做宠爱有加的事呢?”
看她开始为裴景羿说话,叶锦顿时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喜,“你为何开始替裴景羿说话了?他对我做了什么样的事就摆在眼前,难道你还不明白他的为人?”
面对叶锦的质问,翠果顿时吓得连忙摆手,“”王妃您别生气,奴婢也是随口一说罢了,只是一种错觉而已,您千万别放在心上,奴婢不是故意的。”
看她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叶锦闭了闭眼让自己冷静下来,“”不管怎样,你都不该再帮着他说话,以后若是看到你再这样的话,就别怪我责罚你了。”
几句话听的翠果直点头,哪里还敢吭声。
她轻声道:“王妃息怒,奴婢以后再也不说这样的话了,奴婢只是一时糊涂。”
叶锦终于冷静了下,“罢了,我也不是非要针对你的意思,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我不爱听。”
“是。”翠果答应着,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结果,甚至能够感觉出来,自家王妃如今特别厌恶裴景羿,连一句他的好话都不愿意听。
正当她发愁的时候,叶锦已经摆了摆手,“罢了罢了,我知道你也不是故意要帮他说话的,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以后不要再提。”
“是。”对翠果老老实实答应下来,哪里还敢多言。
巫师在后院住了几日,又是祷告又是炼丹的,把整个后院弄的乌烟瘴气,只是幸好他还算是有两把刷子,毕竟是从南疆那种巫师遍布的地方来的,轻而易举就将去蛊的东西练成了。
陆隽按照他的医嘱喝了三日的药,喝的快吐了才将体内的蛊虫吐了出来。
看着地上不断蠕动的黑色虫子,叶锦闻到一股腥臭的味道,更是嫌弃的直皱眉。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何如此难闻?”
巫师摆摆手,“这是双生蛊,这是公虫,母虫应该还在其他人手里,若是用有人杀了母虫,公虫就会因为痛失所爱暴走,疯狂啃食人的心脏,到时候此人就会暴毙而亡,这都是南疆那边人用来控制心爱之人的,不知为何在这中原地区出现。”